「老天!你誤會了。」劉尹喬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
「我親眼看見的!」她猛回頭,一激動,猛然一眩。
「你怎麼了?」他立刻上前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沒……」她搖搖頭,推開他,「不用再管我們家了,你父親已做得夠多,你就不必了。」
踩著不穩的腳步,她徐徐往外走去。劉尹喬怎能安心讓她走?連忙一把抱住她,「不准你走,你一定是太累了,給我好好坐下。」
幾乎是用強迫的,他硬是把她壓進沙發內,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聽我說,那女人不是什麼女友,她是PUB老闆薛成的姊姊,因為她在薛成那兒喝醉鬧事,而薛成又得看店,我只好將她帶開,偏偏那晚我有案子急著要看,不得不將她帶回來。但相信我,她一直都睡在客房,我則在書房忙著,整夜未眠。」
他的話語說得急促,完全沒有思考或回想,讓她不禁怔茫了。「你……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我帶女人回來就僅有那一次,當然記得了。」他拍拍她的小臉,「如果你還不信,我可以要薛成將她找出來作證。」
「我……」她搖頭,「不關我的事,才不要。」
「真的不關你的事嗎?愛吃醋的小女人。」他說著走到電話邊拿起電話,按了一串號碼,「王醫生,我是尹喬,您有空過來一下嗎……可以是吧?好,我等您。」
掛了電話後,他對芮妤說!「你不能走,給我乖乖待在這裡。」
「可是我爸媽——」
「我會打電話跟他們說。」說完,他抱起她走進房間。
芮妤滿是好奇的看著這個陌生又令她心悸的地方,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讓他這麼輕而易舉地抱進房裡?
是對他的放心嗎?
躺在床上,他為她蓋了被子,又開了微涼的冷氣,「好好睡一下,醫生住得遠,要一會兒才會到。」
「尹喬。」她忍不住喊了他。
「什麼?」上前緊握住她的小手,他才發現她的手竟長了不少硬繭。這一年還真是難為她了。
「不要走。」生病的人是不是可以脆弱一些?尤其在誤會冰釋之後,她心底正糾纏著一圈圈數不清的激動。
「不走。」他笑著安撫她。而她這才閉上眼,一年來……頭一次在這麼輕鬆的心情下沉睡。
他撫著她的發,望著她安靜的面容,嘴角緩緩勾起微笑,跟著走向窗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縫,等著醫生到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好夢正酣。
但是一種擾人的搔癢直在她眉、眼、鼻氾濫著。
是誰?是誰這麼討厭?
「別……」芮妤用力揮著手,眼睛也在這一瞬間張開。當看見一張颯爽的臉孔時,才驀然清醒過來。
「你……我……」她猛地坐直身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貧血得厲害,剛剛已經注射了一瓶鐵劑。」劉尹喬收起笑容,換上一臉憂色。
「我怎麼不知道?」她看看自己的手,上頭還貼著透氣膠帶呢!
「你太累了。」說完,他趕緊將早準備好的點心端了過來,「快吃吧!醫生還說你肚子空空的,怎麼不吃早餐呢?」
「現在幾點了?」
「下午三點,你整整睡了六個小時。」坐在她身畔,他拿起湯匙,舀起一匙粥,「快喝,這是我的愛心喔!」
「你會煮粥?!」她真的難以想像。
「不要把我看扁了,從小我不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他瞇起眼,開始威脅,「不喝的話,我就用我的嘴哺渡給你,怎麼樣?」
「才不要。」她趕緊摀住嘴,這動作可惹笑了他。
芮妤這才放開手,接受他的愛心粥。每一口都是這麼香甜,好好吃!
「瞧你剛才的反應,吻都吻過你了,還怕吃到我的口水呀!」等她吃完後,他的眸光轉為深濃。
「才不是。」她偷顱著他,「只是那樣感覺很怪。」
石心麼個怪法?」扯開嘴角,他欺近她的小臉,「要不要試試看?」
「才不……唔……」她的唇就這麼被他給劫了去。此刻他嘴裡沒粥,有的只是濃濃的情意。
「天知道我有多想你。」劉尹喬的唇直貼著她的嘴角說道。
「我也是。」她想他的時候一定不會比他少。「可是……可是我還是想不起過去,怎麼辦?」
「傻瓜,記不記得已經不重要了。」他捧著她的小臉,「過去是我不對,居然對你說了那麼重的話。」
「好傷我的心。」她垂下小臉。
「那你說,要我怎麼賠罪?」他笑問著,就仿似一張裝滿濃情的網,正撒向亟需愛意關懷的芮妤。
她望著他的眼,含淚笑說:「別再離開我。」
「放心吧!就算是要趕我走也趕不走的。」他邪肆的笑容眩惑著她的眼,迷幻著她的心,讓她漸漸放開胸懷接納了他。
他心口瞬熱,下一秒深情的吻驀然強悍如火,大手更是已等不及地解開她胸前鈕扣。
芮妤的小臉又羞又紅,「我已經好久沒……」
「我也是。」
他低嘎地說著,大手鑽進她的胸衣內。
「芮妤……」他咬著她的耳垂,「記得我們上回還在三壘是吧?」
「嗯。」她點點頭,卻不懂他的意思。
「今天我要奔回本壘。」說完,用力扯下彼此的遮掩,火熱的佔有了她。
「啊——」她難以控制的吶喊出聲。
劉尹喬完全忘了冷靜,他的兩眼不再溫柔,染上一股強烈的慾望。她的呼吸急促,指甲陷入他的肩脊中……
一陣嘶啞低吼與軟綿呻吟後,兩具身軀緊緊相貼地倒在床上。
此時房內分外寧靜,她微喘地望著他汗濕的鬢髮,抬手為他擦拭著。「我好愛你……真的。」
「我知道。」他握住她的柔荑,吻著她的指尖。
「尹喬。」她轉過身用力地抱住他,舔著他的唇。這輩子她從沒有感受到這般滿足和喜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