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分手了嗎?還問這些做什麼?
他跟在她的身側,看著她握著鑰匙的手顫抖了半天,卻無法將鑰匙準確放入鎖孔中。
「你為什麼托方甄將日記交給我?」 沒理會她的話,他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鑰匙,隨意一轉,就將門給打開來。
她不是說過,那本日記應該在方甄上了大學後才還給他?
知道搶不回鑰匙,她索性直接往樓上走。
「我只是照著契約裡的附加條件做。」 提到了那本日記,她順道也想起了呂女士的遺願。
「附加條件裡還要你做些什麼?」 他大氣不喘地跟著她的腳步,一下子就上到了三樓。「你不是說要三年後,才能將這本日記交給我嗎?」
停在門口,她看著他。「是我騙你的。」
「原來你還對我說謊!」 言昊單手輕撫著下顎,沒有開門的打算。
「是呀,我是說了謊。」 雖有些心虛,但她豁出去了。
「誰叫你是個冷得可以凍傷人的冰塊男,唯一能讓你點頭的只有這本日記,契約裡要我善用它,你說我該怎麼辦?」
傾身向前,她忍不住地想去搶他手裡的鑰匙。
「是這樣嗎?」掌中緊握著鑰匙串,他將手藏到身後讓她搶不著。「那你說過愛上我,是不是也是假的?」
執意逼出她的真心話,他承認自己得一再確認才能放心。
搶不到鑰匙,小綠已一臉的惱怒,又聽到他的問話,她的怒火竄燒。
「你把我宗小綠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了?我不是那種為了工作,連自己都可以出賣的人!」
他真可惡,她都可以把自己給他了,他居然還這樣問?
她的答案似乎讓言昊很滿意,他輕輕一笑,不理她的轉身打開了門。
看著他恣意的往內走,如入無人之境,宗小綠很懊惱地小聲嘀咕著。
「不過這一切對我而言,又有什麼用呢?」她沒抬起頭來,只是機械式的轉身關上門。「你媽媽中意的是方甄,她希望你能永遠照顧方甄。」
沒想到這些話卻隻字沒遺漏,全數傳入了言昊的耳朵裡。
「你還偷看了日記?」站在客廳中,他挑起一屆來,睥睨著她走近。
一臉的赧色,對著他的眼神,小綠知道自己已無法逃避。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我真的在乎你?」 邊說著,她忍不住眸眶又蓄淚,哽咽著。「反正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的了,以後我們就形同陌路,永不見面就好了!」
這個混蛋知不知道,為了他,她連工作都丟了?
不過,嗯……他怎麼知道她的住處呢?她可從來沒告訴過他呀?
看著她一邊哭一邊哽咽,言昊雙手抱胸,無奈地深深歎了口氣。「我有說過要跟你形同陌路嗎?」向前走了一步,他來到她的身邊。
若真要與她分手,他又何必跑到她的公司去找卜經理,還跟他要了她住處的地址?
宗小綠很用力的點頭。「有。」 她記得今日在人行道上,他確實說過。
「我不記得了!」他耍起賴來,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
「明明就有。」她噘起嘴,有點不服氣。
「那就當有吧!」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不想我原諒你?」這一刻,他的心裡有了重大決定。
原諒她?!真有這麼幸運?
眨著眼,宗小綠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他。「你真的會原諒我?」冰塊融解了嗎?他應該狠狠地羞辱她一番才對呀?
「去幫我看店吧!」言昊的眼裡有了笑意。
「看店?」他眼裡的笑很美、很迷人,不過她卻不懂。
「我決定要回言氏工作了,但花店不能沒人看呀!」 弓指彈了一下她的鼻頭,他釋然的笑著。
終於,他徹底的走出了自限的陰霾,他有一對愛他的父母、一個疼他的後母、一個深愛他的情人,還有一個貼心的妹妹,他不該再生活在陰鬱的冷漠中。
而不能否認的,或許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帶給他的。
「看花店?」恍然大悟,宗小綠睜大雙眼的看著他。「你是說……」他不怪她了?
「我可沒說什麼!」言昊故作神秘,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
「我們不會分手!」她高興的幾乎狂叫。
修長的指按住她柔軟唇瓣。「我可沒說。」他發覺了一項新的樂趣——逗她。
「你還是會選擇方甄?」他模稜兩可的答案讓她緊張地追問。
「你說呢?」他只笑不答,這回的笑意染到了眸底,使他黑亮的眸子如燦爛星子般迷人。
對於情感,他可永遠不會學習父親,因為他已找到了他的最愛——
就是眼前這女人!
「我說?我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呀?」緊緊攀著他,宗小綠更緊張了。
這個男人以前冷,現在變了,卻很壞!
「我說,改天我會帶你去見我的父親、淼淼阿姨,然後再去祭拜我母親。」仍舊沒正面回答,這次他哈哈大笑。
「言昊!」問了半天沒得到答案,宗小綠終於忍不住的一喊。
或許她根本不該改變他,不由地,她開始懷念起他以前的冷……
一本書完一
編註:欲知睢予歆之精彩情事,請鎖定(非常男女系列)二之二「小姐你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