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姐你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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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他來台灣那麼久了,會出事早出事了。」予歆感到莫名的心煩意亂,思緒無端飄回昨夜鬥劍的片段。

  何況他那個男人呀,誰能傷得了他?

  「這種事,誰也料不準。」朗叔實說著。「上頭得到了情報,最近怕有人會對他不利。」

  「對他不利?」雒予歆的心緒由困頓中突然掙脫了出來。「他那種以製造軍械為樂的商人,偶爾得罪一些狠角色,也是活該。」她心口不一的說著。

  不能想了,她命令自己不能再想起昨夜的吻,可是此刻她的大腦卻極端不配合。

  「唉!」朗叔深深一歎,將談話做了最後結束。「活該也好、報應也罷,上頭極不希望他是在台灣出事呀!」

  聽著朗叔的歎息聲,予歆咬了一下紅嫩的嘴唇。「真的得跟他有牽扯呀?」她心裡可是萬般的不願意。朗叔點了點頭。

  「沒有商量的餘地?」予歆猶做垂死前的掙扎。

  「我讓論武幫你,反正他最近也沒事。」朗叔補充道。

  「聽來好像完全沒商量的餘地了。」她喃喃自語著。看來除了懊惱外,她還得快些想出如何對付一頭豹子的方法。

  「接下來的拍賣品是今天最後的物品,編號二九三,清康熙年間的青銅劍。這柄劍的劍身七尺、劍柄三寸,純手工打造,是出於當代名師季佛之手。」

  富麗堂皇的空間中,除了拍賣台上正站著對商品作詳盡介紹的拍賣員和服務人員外,前方二、三十個座位,可說是座無虛席。

  「現在我們開始拍賣這件商品,底價是一百五十萬。」

  「兩百萬。」靠右邊走道的一個老婦人舉起了號碼牌。

  「兩百一十五萬。」一個中年男子舉了牌。

  「這位先生兩百一十五萬……那邊的那位小姐兩百五十萬……」站在台上的拍賣員依著舉牌者的動作,不停地往上喊價。

  「五百萬。」細柔的嗓音隨著大廳的門被推開而傳了過來。

  雒予歆站在門前.輕鬆自若地開口。

  眾人動作一致地回頭。站在門前的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她有一頭微髻如波浪般的長髮、細如新月且高挑的眉、俏挺的鼻、紅艷的唇。

  「這位小姐出價五百萬。」台上的拍賣員差點反應不過來,愣了幾秒後,他趕緊補充道。「還有沒有人高於五百萬?」

  「五百五十萬。」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舉起了號碼牌。

  「七百萬。」沒給台上拍賣員任何開口的機會,雒予歆一手優雅地輕撫著下顎,開口便喊。

  「七百萬?七百萬耶!」台下的群眾一陣議論紛紛。

  「有沒有人高於七百萬?!」見場面再度被炒熱,拍賣員趁機趕緊加碼。

  「七百五十萬。」一開始喊價的老婦人似乎不肯居於人後,又舉了次號碼牌。

  雒予歆往前走了數步,在找到椅子坐下前,她慢條斯理地揚聲一喊:

  「一千萬。」這招可是由某人身上學來的,現在用於他的拍賣會上,正好!

  「一千萬。」拍賣員的音調略顯高亢了些。「如果沒有比這還高的價錢,這把青銅古劍,就是這位小姐的了。」

  接下來,因今日所有拍賣物已出清,所以大部分的人陸續離去;至於那此中標者,則自然被要求交出一定的保證金。

  坐在貴賓休息室裡,雒予歆氣定神閒地看著一群忙進忙出的人。

  「嗯,雒小姐是吧?」方才拍賣台上的人來到她身旁,並且為她端來一杯熱咖啡。

  予歆沒有回話,只是略略地點頭。

  「你標得的青銅劍價格是一千萬元,所以……能不能……」見她仍舊不為所動,拍賣員懷疑是不是該將話講得更白些。

  「我沒錢。」她閒散地說著,當然知道對方眼神的暗示。

  「沒錢?!」拍賣員大喊一聲,瞪大的眼似在說「你在開玩笑嗎」?

  「對,我是沒錢。」予歆怡然自得地端起咖啡喝著。

  「小姐,沒錢你怎麼可以……」拍賣員的眉結全都皺在一起。

  「我是來找你們老闆的。」她終於表明了來意。朗叔給的訊息應該不會有錯,這個時間,岳遠鐵定是在這拍賣場裡。

  而方纔的小插曲,只是她用來讓自己心情愉悅的暖身運動。

  「你要找我們老闆?」找老闆做什麼?該不會又是要人吧?

  「麻煩你告訴他,我姓雒,叫雒予歆。」見他滿臉狐疑,予歆由背包中取出一張空白便條紙,在上頭寫下了自己的姓名。

  「你撥電話給他,就說我找他。」她將紙條遞上前。

  雖是半信半疑,但拍賣員一接過便條後,還真的轉身撥電話去。

  幾分鐘之後,雒予部被請到岳遠位於樓上的辦公室。

  「看不出,你真的喜歡那把青銅劍。」他坐在辦公桌後,抬起頭來看著她。

  記得昨夜在他的密室裡,她是瞧過那把劍的,不過眸光中沒洩露出任何喜歡的神情。

  「是不討厭。」輕聲地說著,但她不覺得它有台幣一千萬的價值。

  雒予歆站在離門只有幾步的距離,並沒打算再往前走。

  「我聽員工說,你把它喊到了一千萬。」推開椅子站起身,他來到她的面前。

  這個女人就是這點狡詐,擺明了沒錢付款,只是將價錢喊著玩。

  「現學現賣呀,昨天你不也做了一樣的事?」她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

  其實因他的靠近,予歆突然發覺他很高.至少有一百八吧?而這樣的高度,竟在她的心裡形成一股莫名的壓力。

  「我可是有付錢的。」提到了昨夜,他便想起了她居然狡猾地打破了那個青瓷瓶;還有鬥劍時,明知會受傷,她還是逞強地以空手去撂開他的劍尖。

  「你手上的傷好點了嗎?」他問得突然,眼裡有真誠的關懷。

  迎著他的視線,她在心裡深深告誡自己,該討厭他的;但身體和情緒的反應,卻與理智背道而馳。

  因為他的眸光深邃迷人,灼熱的像點燃著兩把火炬,幾乎融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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