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艷霜著迷地看著他俊美的笑臉,他不常見的笑容顯得特別珍貴。
她朝他伸出手,「大老爺,要指使人,也該先給些車馬費吧?」
「多少?」他笑著親吻她的唇。
「愈多愈好囉。」
「這樣夠不夠?」他將整個皮夾塞到她手中,跟著任她親吻自己。
既然花的是江耀日的錢,秋艷霜當然不客氣;她選了一條碎鑽項鏈,而她自己則選擇了搭襯的首飾盒。
選購完禮品已是晚上,她如常地來到江耀日獨居的公寓。他打了把鑰匙給她,方便她隨時登門拜訪。
對於秋艷霜選的高價項鏈,江耀日沒有意見,這點小錢他不會看在眼裡;他反倒是對於送上門來的美人兒還多點興趣。
兩人很快地到了臥房,翻雲覆雨。
時值中夜,秋艷霜仍和江耀日親密的靠坐在床上聊天。
「周智婷的生日會,對你們三劍客來說是件大事吧?」她笑問。
「嗯。」他有點不專心,雙手捧著她的頰,親吻她芳馥的頸項。他特別鍾情於她耳後的敏感部位,細巧的耳廓更是他的最愛。
「每年都是你們幫她慶祝的?」她忍不住低喘一聲。
「你話真多。」
「嘴巴不該是拿來說話的嗎?」她媚眼一斜,渾身風情迷醉了身上的情人。
「你在暗示我的吻?」他低笑地吻了她的唇一下。
「你別什麼話都要想到別的地方去。」秋艷霜略蹙眉心;她早知江耀日的心機相當深沉,但她寧願他把這才能用在公事上,在感情方面,她要他最直接、最真切的反應。
「親愛的,誰教你的話總是讓人想入非非?」
「貧嘴。」
「你不愛?」
「臭美!」她啃咬他的肩頭,特別喜歡江耀日厚實的臂膀。上頭還留著上回他為她受的傷痕,每每看見那幾道疤,她總會為他心疼。
江耀日低沉的笑著,將美人兒擁在懷裡。她柔軟的身子抱起來很舒服,美麗的臉蛋更是賞心悅目,再加上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風情,此刻的她美得不可方物,盡得他的愛護和寵溺。
秋艷霜當然感覺得出來江耀日對她的喜愛。以前對於自己的外貌,她其實不甚滿意,因為過度美麗的她總是容易引來異性的覬覦。但現在她感謝老天的賞賜,至少能讓情人這般喜愛她的臉、她的身子,這也是一種身為女性的榮耀。
「我想睡了。」她說。溫暖的被窩和情人的擁抱最惹人貪眠。
「明天休假,別這麼早睡。」他仍中意床上運動。
半夜三點了還叫早睡?秋艷霜笑著搖頭。
「不成,你已經擾亂我的作息,不定時的睡眠會害我白天精神不濟,猛打瞌睡。」她捧著他的臉,給他一個安撫的親吻。「晚安。」
「艷……」他抱怨地低喃,秋艷霜則已經笑著側過身子夢周公去了。
周智婷的生日派對訂在晚上七點開始。周家算是大戶人家,位在東湖的別墅佔有很大的坪數,能容納數十位賓客參與派對。
當天下午,三劍客就開始幫忙佈置會場,到了晚上,隨著與會的親朋好友群聚,氣氛愈來愈高昂。
晚餐是采自助式,長桌上擺滿了美食;屋內和庭院中處處是年輕人的身影,有人大聲談笑,有人隨音樂起舞,相當熱鬧。
單獨赴約的秋艷霜很久沒有參與這類聚會,有一點不太能適應;還好周智升老早便在門口等著她,不然遠遠望去一大堆人頭,要找到相識的人也不容易。
「好熱鬧。」秋艷霜給周智升一個甜美的笑容。
「妹妹的朋友居多,年輕人總是喜歡這一套。」周智升笑領她進入庭院,從侍者手中的餐盤端來兩杯雞尾酒,一杯先遞給秋艷霜。「渴了吧?」
「謝謝。」秋艷霜放棄尋找江耀日的身影;雖說那傢伙和她都不矮,但人實在太多了。
周智升又黏著她說了些笑話,秋艷霜也很捧場地給予笑聲。從大學畢業後,她幾乎沒再盛裝參加過熱鬧的派對,這一回她要好好放鬆心情,縱情享受這場歡愉的盛宴。
七時三十分,一直播放的舞曲改成輕柔的音樂,周家人連同幾位親戚集合在屋前的台階上,該是壽星說話的時刻了。
周智升身為長兄,當然不能缺席,所以他道歉一聲,趕忙向屋前的台階走去。
秋艷霜獨自佇立於庭院一隅,遠望著壽星周智婷——當然,她也看見了站在周智婷身旁的江耀日。
江耀日和周智婷很巧合的都身著淺藍色系的服飾,遠看有點像情侶裝……對於江耀日和周智婷太過親近的距離,秋艷霜有些不滿意。
「我要謝謝大家這麼熱情地幫我慶生,希望今晚各位都能盡興而歸。」周智婷語畢,眾人皆報以掌聲。
圍觀的人睪中忽然有人大聲喊道:「智婷,可以公開你未婚夫送的禮物嗎?」
「對呀,都訂婚兩年了,最好的禮物就是結婚鑽戒囉!」這話引起了眾人的起哄。
秋艷霜訝異地聽著,她不知道周智婷已經訂婚了;才二十歲的周智婷如果真在兩年前就訂了婚,那豈不表示十八歲時就被訂了下來?
看樣子,她和耀日的腳步得加快些了。
台上的周智婷為眾人的鼓噪羞紅了臉,她怯怯地望向身旁的江耀日,後者低頭對她溫柔一笑,跟著自口袋取出名貴的首飾盒,拿出一條晶燦的碎鑽項鏈,親自為周智婷戴上。
秋艷霜的笑容在這一刻凍結。
她看著江耀日為周智婷戴上項鏈,隨之公開在眾人面前親吻。殘忍的畫面已經做了最好的說明。
江耀日就是與周智婷訂婚兩年的未婚夫!
那麼,她秋艷霜算什麼東西?
秋艷霜冷然地排開眾人,往台階前接近。她直直走到江耀日和周智婷面前,清楚的看見他的神情由驚訝轉為冷肅。
「秋秘書也來了?」周智婷笑看著眼前的秋艷霜。
「生日快樂。」秋艷霜撐起一個淡笑,目光卻緊鎖著江耀日,企圖在他眼中看見羞愧或不安,期待他跳出來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