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什麼都看不見。
他的眼中除了一式的冷漠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情緒。
那一刻,秋艷霜已經知道他的決定。
從頭到尾,江耀日都在玩她,那些情話大概也只是為了誘哄她跳上他的床。
她輸了。
輸在自己對感情的期盼,輸在對他的信任。她輕易交出自己的心和感情,卻遲鈍的沒有發覺這一切全是騙局,全是江耀日的把戲。
周家人來喚走周智婷,她留下江耀日招呼秋艷霜,多麼諷刺的安排。
江耀日領著秋艷霜來到僻靜的角落。「你怎麼會來?」
「我不能來嗎?」秋艷霜的口氣有些不穩,「幸好我來了。」
「艷!」他蹙眉喚她。
「閉嘴,不准這麼喊我!」秋艷霜雙手握拳,氣得開始發抖。
江耀日如她所願,閉嘴不再多說。
秋艷霜寧願他不要這麼聽話,她還抱持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他開口說些話來解釋,或者道歉什麼的。
但他就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秋艷霜完全涼了心。
這個昨晚還擁抱著她的男人,早就是別人的未婚夫,那些他留在她身上的氣息、吻痕,全都是笑話。
「這是一場遊戲對嗎?」她面無表情的問。
江耀日沒有見過她這種神情;秋艷霜沒有失控,連預期中的大吼大叫也沒
雖然他是蓄意隱瞞自己訂婚的事實,但在他而言,與秋艷霜的交往的確只是短暫的關係,沒有未來。
「你不也是抱著這種態度?」他有些卑鄙地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秋艷霜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把感情當兒戲?在江耀日眼中,她是那種輕浮到把童貞、愛情拿來開玩笑的人嗎?
這樣的侮辱真的夠徹底了。
不再多說什麼,她轉身大步離開。
「你有兩天沒去上班了,這樣可以嗎?」小別墅內,楚越返望著秋艷霜問道。
「沒問題。」秋艷霜冷淡地回答,翻著報紙的社會新聞版。這種新聞看多了,應該可以消除自己想要殺人的慾望吧?
電話鈐響,楚越越小跑步接起客廳的話筒,半晌又折回飯廳,將話筒遞給秋艷霜。
「誰?」秋艷霜不想接電話,直接問楚越越。
「一位姓江的先生。」
「掛掉。」
話筒那方傳來一聲大吼:「不准掛!」
楚越越陷入兩難,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好為難小女孩,秋艷霜拿了話筒轉身上樓回自己房間。
「什麼事?」鎖了門,她冷淡地問。
「為什麼無緣無故不來上班?」江耀日幾乎要發瘋了;少了秋艷霜擴輔助,很多重要文件都找不到,他需要她。
「我不做了。」秋艷霜冷酷地說。
「不做?你發什麼瘋!」他氣壞了,「就算要走也該先遞辭呈、辦好交接事項,你一聲不吭就走,太不負責任了!」
「在你眼中,我本來就是這麼差勁的人;如果不爽我的行為,你可以開除我。」
「不!」他立刻拒絕。
「隨便你。」秋艷霜掛斷電話,不理會他的叫囂。
從周智婷的生日宴會離開的那一刻,她已經做好決定,這一輩子絕不跟江耀日再有牽連。
他不尊重她的感情,與她的交歡也只是為了發洩,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她還要做踐自己到什麼地步?
從懂事以來,多得是男人要把她捧在手心疼惜,江耀日卻一再守著過往的恩怨,鄙視她、羞辱她,甚至以玩弄她為樂。
要再深陷,除非她不要臉!
秋艷霜憤恨地重重捶打床面,強迫自己不能哭,哭了就等於認輸。她是個成熟女子,遇到這種遭遇不是她的錯,沒必要為了江耀日的錯待而哭泣。
她抬首瞪視天花板,堅決的不讓眼淚掉下來。不能哭,不准哭……
「你要去哪?」楚越越望著秋艷霜提著一個小行李箱下樓,好奇地問。
「回家一趟。」秋艷霜冷淡地回答。她剛和江耀日吵過架,臉色欠佳。
「我和清夜都不在家,你別讓陌生人進屋子裹來。」她對楚越越交代。
「要回去很久嗎?」
「不確定,至少會待上一段時間。」
「我會提醒清夜不要收你這個月的租金。」
「謝了。」秋艷霜合上門離開。
她才走到巷口 一輛白色BMW疾速停在她面前。
不用瞄車號,光看駕駛座上那張冷臉,秋艷霜就知道自己躲不掉了。
知道抗拒不上車只會惹得江耀日下車揪她,所以她很識相地開了門上車,任憤怒的他載她離開。
來到江耀日的公寓,他像準備找人吵架附,進門後便脫去西裝外套,一臉怒火地瞪著她。
「你想逃到哪裡去?」他大力扯去秋艷霜手中的行李箱,將她推坐在沙發上。
「關你屁事!」她一句粗口。
「不要惹我。」
「是誰先載我來這裡的?」他自找的囉。
「你可以拒絕。」他面色不善。
「很好。」秋艷霜隨即起身往門口走,立刻又被他拽回。
「你……」他快被她氣瘋了。
「怎麼樣?」
「別無理取鬧了。」他低聲吼罵。
「哼。」氣死他活該!
「別像個孩子一樣,我自認對你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秋艷霜目光一冷,隨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往他砸去,「你還敢說!仗著我不懂事、好騙,就這樣玩弄我,你還說你問心無愧?!」她發了瘋般,拿起東西就往江耀日身上扔。「我瞎了眼才會相信你!」
「住手!」江耀日閃過幾次她的攻擊,最後當他被她狠狠扔來的抱枕擊中時,他的脾氣也爆發了。
他上前制止她的妄動,「別再胡鬧了。」
「放開我,不要碰我!」秋艷霜手腕被他鉗住,尖叫掙扎著,低頭狠狠啃咬他的肩頭。
「你這只野貓!」他的眸子閃著怒火,一個用力,將秋艷霜拽到臥室裡。
「你才是混帳!」秋艷霜極盡所能地又踢又打,將委屈化為怒氣。
「瘋婆子!」他怒吼,輕易地將秋艷霜推倒在大床上,隨手扯下自己的領帶,將她的雙手捆綁於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