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熊心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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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哭什麼哭,全家死光光了嗎?遇了事情不解決只會逃避,你們活該哭死好了,沒有人會同情你們,這叫報應,自做自受。」

  呼!了得,一針見血,掐蛇三寸。

  暗吹了口哨的沉可法露出滿意的笑臉,悄然地退出杭家。

  「有時間哭還不趕快整理整理,桌子翻正,椅子擺好,沒破沒壞的放一堆,還能修的別浪費給我放在門邊,壽終正寢的就往門外丟,讓撿破爛的去拾……」

  厚!她到底在做什麼,茶壺姿態一擺像管家婆,她的美姿美儀、優雅形象哪去了,全在這--刻毀了。

  「小光……」她好凶喔!可是他越瞧越覺得可愛,好想吻她。

  「你,別對我流鼻血,頭大身壯少偷懶,是男人就像個男人的樣子,你和秦儈一起搬……咦!人不見了。」算他狠,跑得快。

  「算你交友不慎,你一個人把客廳整理好,好的壞的分一分,玻璃碎片清乾淨點,要是害我破皮見紅,你就自己把刀準備好讓我剝皮。」

  吼完的明光忽地一怔,三雙閃著淚光的敬佩眼神直接衝擊她的心窩,讓她欲哭無淚地想拍拍他們的頭,英明神武地叫他們別擔心,一切有她。

  嗟!這算什麼,她幾時成了偉大的救世主,做起上帝的工作?

  難怪那個秦儈要她好好保重,原來他早料到要收拾這團混亂,有了替死鬼自可安枕無憂,瀟灑走人。

  看著充滿希望的臉,她忽然覺得頭很痛,怨起某人的亂湊對。

  第七章

  「哈啾!哈啾!哈啾!」

  是誰在背後偷罵她,讓她逮著了絕不輕饒,兩個包子配血豆漿,讓他沒臉見人。

  「仇家」滿天下的李元修連打三個噴嚏,既沒感冒又沒受寒的她馬上瞧瞧四周,看誰敢背著她唸唸有詞,活得不耐煩自個找死。

  帶狗散步……不,是帶兒子散步的劉心蓮沒那個膽,她要敢正眼瞧人就不錯了,哪有熊心豹膽包藏禍心。

  好,不是她,再瞧瞧不遠處劈柴的白斬雞,肉沒三兩皮包骨,秘書兼雜工敢怒不敢言,不過他是她老公的學生不敢犯上,暫時列管第一號嫌疑把。

  再來是誰呢?

  嗯,那個偷偷摸摸的小鬼在幹什麼,放她溫書假居然偷吃西紅柿,扣薪扣薪,她就是二號嫌疑犯。

  然後是……哇!絕對嫌疑犯,刑魔魔那張大花臉是鬼見鬼怕,人見吐白沫,她幾時才能學會化張差強人意的美人妝,廟裡的收驚婆都打算到民宿擺攤,光賺客人收驚費就賺翻了。

  還有誰……唔,別吵別吵,沒聽過老一輩的人說過孕婦不能拍肩,會流產的。

  去去去,去一邊玩去,你們這些鬼安分點,別來煩我,懷孕的女人最大。

  「妳懷孕了?」好可怕的訊息,世界末日即將到來。

  「我有老公不能懷孕嗎?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拍肩……喝!廖婉玲,妳被休了嗎?」果然有報應這回事,懶女人的春天何其短暫。

  「呿!妳這人開口沒好話,本人的婚姻美滿又幸福,只羨鴛鴦不羨仙,還有請叫我熏衣草,別提我的菜市場名。」她忌諱。

  臉色紅潤,明顯長了些肉的廖婉玲提著她的吃飯傢伙,不打招呼地一口喝光孕婦的蛋蜜汁,惹來貞子般的怒視,

  「妳不是去度蜜月了,又來幹什麼?」哼!一杯一百,記帳。

  一提到蜜月,她的雙肩為之一垮。「於家老太爺的葬禮辦得轟轟烈烈,我家老爺名列孝子行列,非常不幸地剛升職,被總裁大人於海天先生升格為總經理,百業待興……」

  總而言之一句以蔽之,就是很忙。

  「夠了,說重點。」她會信她那堆廢話才怪,生平無大志的雲若白根本不會忙得忘記妻子,他是標準妻奴。

  重點是……「好吧!我認罪,我家小編說了,要出國可以,先交兩本稿子墊底,所以我就來了。」

  這還差不多,像句人話。「那妳老公呢?」

  「他在跟於大總裁討價還價,一個說七,一個說三,還在爭執當中。」因此她先行一步。

  七是七天,三是三天,事假。

  「那妳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指望我幫妳寫稿嗎?」別異想天開了。

  李元修端出一張晚娘臉孔,比小編還盡職地催她工作,人一懷孕什麼都變懶了,她無聊到托著下巴發呆,連她最愛的鈔票都懶得數。

  廖婉玲指指身後穿黑西裝的幾個男人。「他們要找妳。」

  而她不過是帶路的。

  「找我?」沒精神地一睨,李元修打了個哈欠不太有反應,找她的人通常都沒什麼好事。

  「正確來說他們要找的是聖心育幼院的孩子,一九六七年到一九六九年進去的,現在年紀大約二十二、三歲。」

  報告完畢,沒她的事了。

  一聽見幾乎從她記憶中消失的院名,神情一肅的李元修像戒備中的花豹,兩眼由渙散到銳利,熠亮地盯著看起來很嚴肅的男人。

  只是對方一開口就滿口日文,她當場滿臉豆花地呆給他們看,除了幾句簡單的日語會話後,耳中的聒噪聲她一句也聽不懂。

  一回頭,她想找熏臭草當翻譯,沒想到只找到一片不用錢的空氣。

  「搞什麼鬼,說不見就不見,不需要的時候杵著不走,有急用時給我搞神秘,我哪聽得懂倭寇的話。」她自言自語地埋怨著。

  「他們是說想找一位肩上有櫻花烙紋的女孩子,四歲左右被送進育幼院寄養。」

  四歲?那不是明……「哇!老公,你的日語真流利,跟哪個東洋婆子學的?」

  李元修一見到她親親老公什麼都忘個精光,無尾熊似的往他身上攀,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地展現熱情,巴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結婚一年多了,他們仍像新婚夫妻一般卿卿我我,感情日深,愛意越濃地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在人前吻得如癡如醉是常有的事。

  寵愛妻子的柳桐月笑著輕點她鼻頭。「正經點,遠來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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