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好。」她卻抬起頭,對他點頭。
他頓時僵住。
「我愛你。不管未來會怎麼樣,我只愛你。」不會再愛別人。
「濃濃……」他遲疑,不太敢相信。
夏濃埋進他懷裡,語氣害羞又無措:
「可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你……可以慢一點嗎……」
「濃濃,妳這是考驗我的自制力……」他呻吟一聲,好不容易有點冷卻的慾望因為她的接近再度燃燒起來,而且燒得更旺、更兇猛!
他抱著她離開浴室,然後除去兩人身上都濕了的衣服,用他灼熱卻又冰涼的堅實身軀將她輕壓入床,一連串的吻由她唇辦開始蔓延往下,身體的磨擦碰觸,讓她興奮卻又慌亂:他吻著、撫著,以唇和手拂過她每一吋肌膚,她白皙的肌膚因為他的撫觸而泛出美麗的瑰紅,讓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馭,我……」她喘息著,抬手就觸上他赤裸的胸膛,臉蛋因為兩人的親密而更加酡紅.
「別壓抑。」他氣息同樣粗重,灼熱的慾望洶湧。
她才開始適應他的碰觸,反應還顯得很生澀。
「不要想,只要去感覺……」他誘哄著,吻著她胸前的柔軟、輕吮出酥麻與疼痛的想望,手指拂著她腰間的敏感,令她顫抖著縮躲,一方面卻更想迎向他,他一點一點探索著她迷人的身軀、堆積著慾望的熱度,直到她忍不住低喊出聲,才深深佔有了吔……
隔天,夏濃渾身酸痛地睜開眼,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昨晚……是真的,她還全身赤裸著,身上也有著輕淺不同的紫瘀,夏濃臉一紅,連忙下床穿戴好衣服,梳洗過後走到客廳,就看見桌上的留言:濃濃:
我去買早餐,待會兒就回來。
馭
夏濃嬌憨地笑了,乖乖坐在客廳等他。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他卻沒有回來,夏濃開始覺得不安,下樓沿著他們常走的路開始找人,經過小公園旁,她看見一群人在裡頭打架,本來她要直接走開,卻突然覺得不對勁。
那個被圍毆的人……背影好熟悉!
「馭!」她大叫著衝過去。「馭!」
「濃濃!」籐原馭一時分心,腹部立刻挨了一拳。
「住手!快來人,有壞蛋!」夏濃邊叫邊朝著他跑過去。
如果不是他正在打架,籐原馭一定會笑出來。壞蛋?為什麼濃濃連叫壞人都這麼可愛?
但是現在情況不對,濃濃不應該跑過來。
「該死!」他低咒,回敬對方一拳。「濃濃,別過來,去報警。」
來不及了。
「馭!」濃濃已經衝到他身邊。
「濃濃,快跑!」
「不要!」她絕不會丟下他。
「妳快走,我不會有事,他們的目標是我,但他們不敢真的傷害我的!」
「不要——」
「快走!」籐原馭推開她,為她擋掉一拳,然後拉著她往路邊跑,希望可以引來路人,但那群人不死心,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亮槍!
「濃濃,快走!」籐原馭將她推向路口,恰巧閃過第一顆子彈。
「馭!」夏濃不願意丟下他自己跑掉,她回身要跑向他,卻沒注意到轉彎處的來
砰!
吱!
撞擊聲加上緊急煞車聲,現場情況彷彿頓時停止:籐原馭回身,只看見夏濃被撞得飛開,又落下。
「濃濃!」
第十章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裡,忘記了馭,也失去了這段記憶,只剩下這條項鏈……」夏濃閉了下眼。
她的家人趕來醫院,沒有人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等她傷好出院後,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可以讓我看一下嗎?」神田晃司慎重地要求。
「思。」夏濃解下項鏈,交給他。
神田晃司仔細看過之後,又慎重地交還給她,看著她戴上。
這下他終於明白,何以六年前馭從台灣回來後,就遠離所有女人,過著有如清教徒般的無性生活,何以孟夏濃一出現,他就寵愛她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自從透過台灣的朋友知道那天狙擊的人是山崎則也派去的之後,籐原馭開始認真管理自家企業,甚至不惜欠下人情債,聯絡了現在經營保全、卻曾經是黑道幫主的風間天御,替他牽制山崎家在黑道的力量,然後在股東會上全力打擊山崎則也。
神田晃司猜想,如果山崎則也只是狙擊他,他還不會這麼生氣,但是這件事卻連帶傷害了夏濃,所以他堅決要山崎則也付出代價。
用兩年的時間,馭讓山崎則也吃上教唆殺人和盜販商業機密的官司,將他踢出股東會。
而現在,山崎友司為父報仇而來,馭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讓夏濃再受到任何傷空口——
馭到底有多愛孟夏濃,已經不必懷疑了。
「夏濃,妳知道戴上這條項鏈的女人,就是籐原家第十二代的族長夫人嗎?」神田晃司說道。
「什麼意思?」夏濃不明白。
「這條項鏈,是籐原家的家傳首飾,向來只傳長子,而當籐原家的男人把這條項鏈送出去時,代表那個女人就是籐原家的夫人。」神田晃司解釋道:「不管你們有沒有結婚,依籐原家的規炬,妳已經是馭的妻子了。」
夏濃愕然地望著煉墜,怎麼也沒想到,馭送她的定情物,已經完全表達了他的心意,難怪他那時會想要那樣的「禮物」……
她心一揪,又想哭了。
不管怎麼樣,她只要馭平安無事。
從深夜,到天亮,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夏濃和神田晃司立刻迎向前。
「神田先生,」醫生認得這個半夜把他緊急Call來的傢伙。「籐原先生的傷口已經縫合,目前也脫離生命危險,只是需要輸血和休息,現在人已經在觀察室,但他還沒清醒,你們可以先去看看他,但別打擾他休息。」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神田晃司誠心地道。
醫生點點頭,就離開了。
夏濃跟著神田晃司來到觀察室,看著自己所愛的男人渾身被繃帶包紮、蒼白虛弱地躺在病床,只能靠點滴輸血來恢復健康,讓夏濃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