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帆的怨恨更添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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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回家嗎?」保時捷跑車裡,布萊恩問起。
「不要,我想散散心。」郝艷說。
「通宵嗎?」
「至少到半夜。」
「又要灌妳夫哥哥喝醋啊?」布萊恩很瞭解。
「你的吃醋定律不靈,他喝了醋,我們的感情卻沒有加溫。」她怨懟。
「律師的心總是比較難融化,不過他也進步了不是嗎?」
說進步,不如講精神分裂比較適當。
「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有更激進的,但沒品。」
「是什麼?」郝艷好奇。
「下藥迷姦,他一定會對妳負起責任。」迷姦的對象當然是那顆石頭了。
郝艷臉紅了,「你在胡說什麼?」
「妳問我就答了,別以為這是老招,可是有不少男人栽在這一計裡。」
「你不會想對我大姊用這招吧?」她警覺的瞪向開車的男人。
「對付她我有更好的辦法。」布萊恩笑得勢在必得。
看他這麼有信心,想必他們的情形一定比她和夫哥哥好,她總是被比下去,唉。
這晚她回到家已經近半夜兩點了,郝艷用鑰匙開門,悄聲上樓。這麼晚了,再大的醋也被周公給壓過去,夫哥哥應該睡了。
念頭剛閃過腦海,她才走到陶伯夫的門前,門突然被打開,房裡一片幽暗,她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還沒來得及出聲,大手就抓住了她,她栽入熟悉的胸膛裡,下一秒,紅唇就準確的被熱燙的大嘴封住。
郝艷丟開手裡的皮包,反手抱住強健的身軀,熱切應和,他的吻來得那麼狂烈,彷彿要將她生吞入腹,用力的吮啃,她的唇舌傳來一絲疼痛,但她一點都不在乎,她愛他的放肆,那是他在意自己的表現。
烈焰般的吻幾乎耗光了她體內的氧氣,讓她站不住,虛軟的偎在他懷裡,卻仍戀著他的吻,不願須臾鬆開。
陶伯夫移開唇,讓兩人都能好好呼吸,他埋首在她頸畔,汲取她醉人的芳香,放縱自己這一回。
頸旁輕微的刺癢使得郝艷碎聲輕笑,「夫哥哥。」緊抱住他,他的反應較以往都來得激烈,教她心裡歡喜。
「我想通了。」他低低的嗓音響起。
郝艷的心震動,「你想通了?」
他微歎氣,「對,我想通了,我們之間的情況應該有些改變了。」
「什麼改變?」她急急問,帶著期盼。
「妳會知道的。」
苦於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更想他說個明白,「夫哥哥,你告訴我嘛。」
陶伯夫的回答是再次低頭吻住她,柔情似水,成功堵住她的所有疑問。
其實不用再問了,他的舉動不就是最好的回答?郝艷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她終於是得償所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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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她一定是聽錯了。
「我在市區買了棟公寓,已經裝潢得差不多了,過兩天我就會搬到公寓住。」
在二樓的小客廳裡,陶伯夫冷靜的將消息告訴郝艷。
她勉強的笑問:「你的意思是,我們一起搬過去?」
她的神情令陶伯夫心疼,但是仍硬著心打碎她的希望,「不,只有我一人,公寓離事務所很近,我上下班比較方便,不用再塞車……」
郝艷憤怒的打斷他的話,「借口,借口,全是騙人的借口,我不准你這麼做。」這竟然就是她等了兩天的答案,太殘酷了。
「艷艷,我搬出去並不是不回家,我還是可以時時回家吃晚飯,妳也還是能看到我,生活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
「不,你搬出去了就是不一樣,是因為我這段日子的關係你才要搬走嗎?那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去夜店,也不晚歸了,夫哥哥,你別搬走好不好?」郝艷抓住他的手哀求。
陶伯夫搖頭,「艷艷,不是因為妳,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遲早妳要嫁人、我會娶,我們還是會分開,妳終要適應這一切。」
「我說過,我只要嫁給你,我不會嫁給別人,夫哥哥,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把我的話當真?我的心願從來沒有改變過啊,你若是還不能接受,我可以給你時間,我不逼你,我們慢慢來,只要你別搬出去,你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的。」她盡一切力量只想留住他。
陶伯夫卻還是搖頭,「我也說過,我們是兄妹,能有的就是兄妹關係,不管經過多久時間,我的心意都不會改變,我不能再讓妳沉迷於一個不可能的結果,所以我才要搬出去,最初妳會難過、會不適應,但妳終會想通的。」
「原來你想通的事就是丟下我,搬出這個家,那你的吻是假的嗎?那些熱情狂烈的吻都是假的嗎?如果你從頭到尾只想甩了我,為什麼要吻我?」她抓住他的手,大聲質問。
陶伯夫無法直視她哀戚的眸子,只能道歉,「那是我的錯,對不起,我很抱歉。」無法說出的是,搬出去也是為了克制越來越無法掌控的情感。
郝艷落淚痛吼:「我不要聽你的道歉,你明明就是對我有感情,為什麼你不敢承認?你到底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世上的男人這麼多,妳一定會遇到能給妳幸福的,那不會是我。」他沉重也平靜的說出結論。
郝艷大力的推開他,淚眼迷濛的瞪著眼前最愛的男人,痛徹心扉的厲喊:「我恨你,我恨你……」轉身奔離。
陶伯夫追了一步又硬生生停下,既然做出了選擇,他就要放手,只是她含悲帶怨的神情令他好心痛,這個他一直捧在手掌心上的丫頭,想不到最終傷她最深的人竟是自己。
他做錯了嗎?
他沒有解答,一切就留給時間來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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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裡只聽得到細微的哭聲,除了哭泣外,她找不到更適合她現在心情的反應,她不讓任何人打擾,睡醒哭,哭累了睡,成了她的所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