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慰她的人都被拒於門外,她聽到許多人的聲音,連泰哥和心心都來了,唯獨漏了讓她哭的男人,表示他真是鐵了心,不會再為她改變。
郝艷趴在床上,哭腫的雙眼好痛,哭啞的喉嚨也好痛,因哭而缺氧的頭更痛,但是最痛的心還是不甘,難道她除了哭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女人真這麼脆弱?她的幸福只能等男人施捨嗎?
咬咬唇,她緩慢的爬起身,想想從小到大,自己所花的心血,就算被叫牛皮糖、小惡魔也不曾放棄,現在她又怎能就這樣被打敗!
小惡魔是嗎?她長大了,就該變成魔女了。
她有辦法挽回一切,只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三個小時後,她拿到了東西。
「祝妳成功。」布萊恩俊臉含笑。
她有些意外,「你不會不齒我的舉動?」
「為達目的,極盡所能,這是愛情的唯一法則。」
郝艷漾開了笑,挺起了胸膛。不管是不擇手段,還是極盡所能,她只要不後悔。
手段用盡,就不後悔。
第八章
陶伯夫看著搬運工人將傢俱一一搬入屋裡,酒櫃靠牆放下,擺上電視,L型的沙發、玻璃制的茶几,原木的餐桌,同型的餐桌椅,還有一個小巧的吧檯,房間裡的床組、衣櫃昨天就入駐,床上已鋪好了床單,枕頭、被子也已備齊,讓他明天下班進門就能有個舒適的家。
一切就緒,工人打聲招呼後離開,屋裡登時寂靜了下來。
他環顧這個嶄新的家,突然有種空虛的感覺,明天要入新居,他卻沒有一點的歡喜,腦裡一直重播著郝艷傷心哭泣的臉。
他狠下心不去看她,不願她的淚水影響了他,可是他也無法輕鬆,心沉重得像灌了鉛,他離開家是想讓兩人過得更好,但是適應期卻是出乎他預料的痛苦難熬。
但是腳步都已跨出,就沒了退路,他只好硬著頭皮承受,更希望艷艷能早日走出陰霾。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
陶伯夫走去開門,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人兒就出現在眼前,讓他有一時間的失神。
「不歡迎我嗎?」郝艷嬌笑的看著他。
「呃……歡迎,請進。」陶伯夫退開,看著她優雅的走人屋裡,對她一副沒事樣是驚訝又疑惑。
郝艷將屋內擺飾看了一遍,微笑的稱讚,「佈置簡約,很不錯,有你的風格。」
「謝謝。」陶伯夫只能這麼說。
「呵……夫哥哥,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了?」
他臉上有些不自然,「妳不再生我的氣了嗎?」
郝艷看他一眼,逕自在沙發坐下,從帶來的提袋裡拿出兩瓶酒,「我想喝酒,你陪我。」
這話馬上讓陶伯夫忘記不自在,連忙阻止,「女孩子學什麼喝酒,不行。」
「你不陪我,我就找別人,想陪我喝酒的男人多的是。」
陶伯夫皺眉,只好讓步,從吧檯拿來兩個玻璃杯,「我陪妳。」
郝艷將兩瓶酒都打開,各倒出一杯,選了杯放到他面前,「我帶了兩瓶酒,威亡忌和香檳,為了慶祝你新居落成,你就喝香檳吧。」
陶伯夫端起酒杯,將兩人的酒交換,「我喝威士忌,香檳給妳。」
郝艷挑起秀眉,沒有異議,舉了舉杯,「乾杯。」仰頭一口氣喝下。
「妳別喝得那麼急,小心會醉。」陶伯夫連忙提醒。
「你的酒還沒暍呢。」郝艷提醒。
陶伯夫拿起酒杯,也將整杯酒喝下。
「再來。」白皙小手拿起酒瓶,再倒滿酒,拿起自己的酒杯,又是咕嚕咕嚕的灌下。
陶伯夫來不及阻止,只好拿開酒瓶,「酒不是這麼喝的,別喝了。」
「我不是酒鬼,只想將這兩瓶酒喝完,如果你不想喝,我就自己喝完。」她伸手要拿他的酒杯,陶伯夫自是不肯了。
「我喝,記住妳的話,兩瓶喝完就不准再喝了。」這丫頭不會想借酒澆愁吧?他不知如何勸她,能做的就是幫她把酒喝完。
於是郝艷連連斟酒,陶伯夫沒有猶豫都喝下,她自己也喝了兩杯,更暗地裡觀察他的反應。
「夫哥哥,你不會醉吧?」
「這點酒還難不倒我。」陶伯夫回答,但是卻感到一股灼熱感在體內翻攪,腦裡更充斥著莫名的綺思,讓他漲紅了臉。
「夫哥哥,你的臉好紅,你還好吧?」郝艷貼近,伸手為他拭著額頭的汗。
陶伯夫抓住了她的手,本是晶亮的眼眸注入了異樣的狂熱,他用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艷艷……」
「夫哥哥,你醉了嗎?」她關心的問。
「我沒醉,但是……」陶伯夫甩甩頭,想讓自己清醒點,可是萬種遐想同時鑽入思緒裡,他控制不住自己緩緩的靠近郝艷,唇吻著她嫣紅的臉蛋,手也不安分的解開她的襯衫扣子,撫觸滑膩的肌膚。
僅存的理智叫他住手,可是身體裡的慾望像野獸般,掙脫了禮教束縛,只想得到這刻的滿足,低吼一聲,唇終是吻住香甜小嘴,大掌更急切要探索她的柔美。
郝艷反常的扭捏推拒,「別這樣,夫哥哥,不要……」
欲拒還迎更令陶伯夫慾火沸騰,急切的摟住她,「我要妳……」
郝艷掙扎著推開他溜走,站在客廳裡對他嬌笑,「想要我就來追我啊。」
「妳別跑。」陶伯夫滿臉狂野,像看中獵物的獅子,撲了過去。
她靈巧一閃,「沒抓到,沒抓到……」跑向房間。
他立即追了上去,雖然喝了大半瓶的酒,但沒影響他的速度,下一刻他就抓到了調皮鬼,嘻笑中,他們撞到床頭櫃,電話摔落地,他抱著她一同倒向床。
「抓到了,妳跑不了的。」他急切的吻住懷裡人兒,甚至粗魯的拉開她的上衣,直襲豐潤的胸丘。
「啊……」郝艷低吟一聲,酥麻的感覺如浪潮般席捲著她,她強撐住不被蠱惑,捧住他的臉先要問個清楚,「夫哥哥,你要我嗎?」
「我要妳,我要妳……」陶伯夫輕吼,想再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