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騰騰地凌空一躍,唰的一聲抽出了長劍揮砍,鋒利的劍刃凝蘊了強勁的內力,進發出銳不可當的威力,只見一陣眩目的銀光後,轟然一聲,竹林竟霎時倒了一大半!
除去了竹林的阻礙後,阮慕光縱身一躍,終於截下了江穎初!
他盯住她,那對憤怒的黑瞳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這一路上的乖順安分,只是為了要鬆懈我的戒心,為了在這個時候逃跑,是不是?」
面對他怒氣衝天的質問,江穎初無言地默認了。
自從離開蟠龍山莊後,她的確無時無刻不想逃,就連現在,她一邊防備地盯著他,一邊還不忘以眼角餘光悄悄打量著四周,不放棄任何能伺機逃脫的機會。
「沒有用的!你逃不掉的!」阮慕光看穿了她的蠢蠢欲動。
「逃不掉也得逃!」江穎初的玉足一動,朝他踢起了一片塵沙,趁著他本能地瞇起雙眼的瞬間,毫不遲疑地轉身就跑。
即使明知自己的輕功不如他,她也要拼盡最後一絲力氣逃脫,絕不能讓自己成為要脅爹的人質,絕不能成為爹的累贅、負擔!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穿過這片竹林,就是一條湍急的山澗,澗水的付岸是一面有著複雜山洞的山壁,那些山洞有如迷宮般錯綜複雜,如果她可以逃到那兒去,或許就能順利擺脫掉阮慕光了。
「可惡!」又被她趁隙逃脫的阮慕光,怒極地追了上去,
當他一看見那面佈滿山洞的山壁時,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也知道如果真讓她逃到了那裡,他恐怕就再也逮不到她了。
「這是你逼我動手的,怪不得我!」他本不想傷她的,可現下已被逼得不得不出手了。
他運勁一踢,一個拳頭大小的石塊倏然朝她襲了過去,下一瞬已準確地擊中了她的背心!
「啊——」江穎初痛呼一聲,踉蹌地跌仆在地,一陣氣血翻湧,腥熱的血絲自她的唇角滲下,染得她的唇辦更顯殷紅。
她知道他這一擊並沒有用足全力,因為他的目的不在於取她的性命,而是要讓她傷得無法躍過山澗。
她驚慌地回頭一望,眼看他就要追上來了,她別無選擇地使盡全力,縱身躍入湍急的澗水裡。
「你——」阮慕光見狀大驚,立刻也跟著跳了下去,水性極佳的他沒一會兒就將她給攔腰抱起,迅速躍回岸邊。
阮慕光被她這一連串的逃脫行動惹得怒火中燒,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嬌軟的身子扔在岸邊,全然不在乎此舉會令她嬌嫩的肌膚平添好幾道傷口。
「想藉著河水遁逃?沒那麼容易!」他氣得想掐死她,看來他真是太禮遇這個狡猾多端的魔頭之女了!他真應該一開始就無視於路人們的異樣注目,將她牢牢地五花大綁,徹底斷了她企圖逃脫的妄想。
江穎初癱軟無力地趴在地上,難受地嗆咳著。她先前才被阮慕光擊出的石塊所傷,剛才躍人澗水時,又不慎喝了好幾口水,此刻她只能虛弱地猛喘著氣,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反抗了。
「怎麼?很難受?這都是你自找的!」阮慕光惡狠狠地瞪著她,卻意外發現她的衣裳因濕透而略顯透明地貼在她的身上,玲瓏的曲線畢露,誘人的春光幾乎遮不住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冷不防地,那晚在蟠龍山莊的密室裡,她上半身赤裸的惹火模樣驀然浮現腦海,一把慾望之火迅速在阮慕光的體內燎燒。一發覺自己的反應,阮慕光只能以更加狂烈的怒火來壓下不該有的慾望。
他憤然脫下外衣,粗魯地甩到江穎初的身上。
「穿上!」他朝她低吼。即使他的衣裳也已濕透,但是多了一層衣料的保護,至少能讓她不再那麼該死的誘人!
江穎初先是錯愕地愣了會兒,才赫然發覺自己的窘境,連忙用他的衣服裹住自己的身軀,雙頰早已無法克制地佈滿紅暈。
見她已將身子包裹妥當,阮慕光便粗魯地將她拉起,並且迅速點住了她的麻穴,讓她軟綿綿地癱倒在他懷裡。
「你……你想幹什麼?」江穎初驚慌地睜大了眼,他該不會又想像上回在蟠龍山莊的密室裡那般地對她……
她大概不知道,她那對如驚慌小鹿般的雙眸和楚楚可憐的模樣足以逼瘋一個聖人吧!阮慕光的呼吸一窒,一察覺自己的情緒竟又受她所牽引,胸中的那把怒火燃燒得更旺盛了!
「不幹什麼!」他惡聲惡氣地出言嘲弄。「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對你這個魔頭之女有興趣?哼!若不是為了那半本秘笈,我連碰都不想碰你!」如果不點住她的穴道,難保她不會又趁隙逃脫,他可沒興致一再地和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輕蔑不屑的語氣刺傷了江穎初的心,但她也因此而鬆了口氣,畢竟那晚的記憶太過震撼駭人了,她可不希望那差點令她羞窘而亡的情景再重演一回!
「啊!」她因突然被他打橫抱起而忍不住驚呼,又因發現他竟不是帶她往山上走而心生困惑。「你要帶我去哪裡?」
暗風堡是在山上呀!為什麼他卻朝山下走回頭路?
「閉嘴!你若是不想被我打暈或是點住啞穴,就別再開口說話!」阮慕光的臉色有些難看,像在隱忍著什麼痛苦似的。
該死的!一切都不對勁極了!由於她正被他抱在懷裡,所以當地開口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恰巧拂過他的喉頭,那氣息雖然柔如春風,卻驟然在他體內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她是江坤風的女兒,而江坤風是害得他爹廢去一臂的無恥魔頭,他怎可再三地因她而動了情慾?
阮慕光咬於強壓下體內陣陣的騷動,並且告訴自己——他的種種反應全都是因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面對著像她這般的絕色美人,若他還像個木頭似的半點感覺也沒有,那才是不正常!如此一想,心中的憤怒與彆扭才終於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