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可以換?」阮慕光低頭盯著她。
「對!」江穎初忙不迭地點頭,深怕他真的執意要幫她換衣裳。
「來不及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在阮慕光冷硬的宣告中,江穎初身上的濕衣裳也同時被他粗魯地撕裂。
「不!啊——」江穎初驚叫地連連閃躲,她忙碌的雙手一邊要遮掩身子,一邊又要阻擋他的侵略,可早巳氣虛體弱的她,根本抵擋不了狂怒中的他。沒多久,她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聊勝於尤的單薄褻衣褲可堪蔽體了!
眼看他粗蠻的手又探向她僅剩的私密衣物,江穎初又慌又懼地將身子蜷成一團,像個受凌虐的小可憐般縮在房間一角。
但阮慕光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將她拉了起來,略嫌粗暴地啃吻上她肩頸處的細嫩肌膚,大掌更是毫不客氣地在她的身軀上游移,隔著菲薄濕透的衣料探尋她柔軟渾圓的曲線。
「你……別碰我……」江穎初抗議的聲音破碎而顫抖,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推開他,但是當她的手掌一貼上他赤裸的肌膚,就彷彿被燙傷似的想要縮回去,可卻被阮慕光一把抓住,強硬地貼回他的胸膛。
她柔嫩的掌心就貼在他的心口,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恰巧覆上了她的左胸,恣意地撫握揉捏。迷亂混沌中,江穎初恍恍惚惚地發覺他們的心跳竟是同樣的猛烈紊亂……
在他張狂的肆虐下,江穎初覺得自己彷彿被捲入一道強大的漩渦中,她既抵抗不了他的力氣,也抵擋不住他在她體內所掀起的驚濤駭浪,明知不該,她卻也只能無助地癱倒在他懷裡,任他隨意擺佈、為所欲為……
就在江穎初以為自己快在他所掀起的猛烈情潮中滅頂的時候,阮慕光的身子突然一僵,下一瞬間她的身子已被猛然推開。
「啊——」她重心不穩地跌了開,所幸恰巧跌坐在柔軟的床榻上,才沒有再在身上增添幾道傷口。
阮慕光氣息不穩地粗喘著氣,當他瞥見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有他剛才所留下的瘀紅印記時,狂暴的怒氣再度在他胸中引爆!
這女人,竟再度讓他失了控!原本他只想狠狠地懲罰她以杜絕她再度逃走的蠢念,沒想到最後竟走了樣,若不是理智及時回流,他恐怕真要在此時此刻要了她!阮慕光握緊了拳頭,真不知是該一把掐死她還是掐死自己!
他沉著臉將她那套衣裳扔了過去,低吼道:「快點將衣服換好!」
他的怒喝聲拉回了江穎初迷亂的心神,這才猛然省悟他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懲罰她的逃脫,一股屈辱的情緒在她心底劃下傷口,她緊閉著雙眼,強忍著委屈的淚水。
「你若是再敢逃跑,被我逮到,我就把你剝光了扔到街上去!」惡狠狠地撂下威脅後,阮慕光轉過身去,再度背對著她繼續褪換自己的衣裳。
一直到他已完全換上了乾爽的新衣,身後卻始終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
「還不快點!難道真要我動手幫你換?」他不耐地低叱。
江穎初一驚,連忙睜開雙眼,慌喊道:「不!我……我自己換…」」
她慌張地褪下僅餘的褻衣褲,手忙腳亂地穿起乾淨的衣裳。即使他此刻正背對著自己,壓根兒瞧不見她的裸身,但她仍感到強烈的羞恥與驚慌,顫抖的小手努力了許久才終於將衣裳全都穿整妥當。
「我……已經好了……」
「好了就走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可以耽擱!」阮慕光回頭警告似地瞥了她一眼,便逕自邁開步伐走出房間。他要盡快上暗風堡取得那半本秘笈,然後從此和這擅長魅惑人心的魔頭之女再無瓜葛!
由於他剛才的恫嚇,使得江穎初不敢再企圖逃脫,認命地跟了上去,安分地跟在他身邊,免得真被他剝光了衣服扔上街左。
☆☆☆☆☆☆
由於剛才耽擱了太多的時間,當阮慕光和江穎初抵達暗風堡的大門口時, 日已西斜。在昏黃的夕陽和艷紅的晚霞襯托下,偌大高聳的暗風堡更添了分詭譎的妖異色彩。
看著近在眼前的家門,江穎初幾乎抑不住心中那股想逃的衝動。
怎麼辦?她真的不能成為阮慕光手中的人質呀!沒為爹取得半本秘笈就已經夠對不起爹了,現在又受到阮慕光的挾持,爹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她該逃嗎?她還有機會逃嗎?阮慕光可怕的威脅言猶在耳,如果這次又逃脫失敗被他逮住,她毫不懷疑阮慕光真的會實現他的恫嚇——將她剝光了衣裳扔上街去!
不!她寧可被殺也無法忍受這種屈辱呀!她到底該怎麼做?到底該不該逃?
江穎初的內心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戰,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做出逃或不逃的決定,就冷不防地被阮慕光點了麻穴,整個人又再度軟軟地跌入他的懷中。
「你為什麼……」她才剛開口,就被他不耐地打斷。
「閉嘴!否則我直接把你敲暈!」阮慕光輕鬆地將她輕盈的身子攔腰抱起。
點她的穴道是為了不希望等會兒在面對江坤風那魔頭的時候,還得分神鉗制她,不過他不認為自己有向她解釋的必要。
他抱著她,昂首闊步地走向暗風堡.
「站住!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暗風堡?」門口的守衛們大聲叱喝,卻在看清阮慕光懷中的人時,驚愕地瞪大了眼。「小……小姐?」
「滾開!我要見江坤風。」阮慕光根本不將區區幾名守衛看在眼裡,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由於江穎初在他的手中,守衛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去,可一想到他們沒有盡到看守的職責,幾名守衛的心中皆恐懼不已,深知若是江坤風怪罪下來,他們就死定了!
守衛們冷汗涔涔、膽戰心驚,幾乎沒有猶豫多久。
就都不約而同地撥腿飛奔而去,像是慢了一步就會身首異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