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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沉思了會兒,單刀龍說道:「好吧,我就再相信妳一次。」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不許傷害任風行。」她提醒道。

  「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毒傷沉重,那麼我就把他留給你;但如果沒有,一動起手來,我很難保證不會傷到他。」

  「你想不守承諾?」朱芸生皺眉。

  「我們的合作僅止於上次,既然這次是我自己要出手,你不想幫忙,那就不能怪我不守信諾;不過,既然你這麼想要任風行,我倒是可以將他的命留給你。但是你要記住一點,我單刀龍絕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人。」只憑她一個消息就想限制住他的行動,朱芸生未免太過天真。

  「既然如此,那沒什麼好說的了,告辭。」朱芸生冷冷的瞪他一眼。她早該料到,像單刀龍這種佔山為營、行事不論道理,自以為是的盜賊之流,根本不會守信。她轉身便欲離開。

  「來人,送她出去。」單刀龍下令,一名嘍囉連忙領著她踏出山寨。

  「寨主,就這麼放她離開嗎?」一名寨眾問道。那個女人害他們寨裡的兄弟受傷,寨主一點都不在意嗎?

  「就算我現在下令殺了她,對寨裡兄弟的死傷一點作用都沒有。」單刀龍自然明白手下的意思。「我們現在要針對的,應該是任風行和他的女人,至於朱芸生,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可是……」

  「跟一個女人計較,豈不是有損我們龍山寨的威名,倒不如省下這些力氣來做些真正能讓我們揚名的事;不過,等任風行的事結束之後,你們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再干涉,現在,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就留著她一條命吧。」

  如果任風行真如朱芸生所說已中了毒,那麼便罷;如果沒有,那麼朱芸生使毒的本領,便是他可以利用的籌碼。

  「是,寨主。」寨主這麼一說,其他人只好頷首聽令。

  見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單刀龍立刻下令:「現在,派兩個人進疾風谷打探,看看任風行究竟傷到什麼程度?」

  *****

  她作了一個好夢。

  在夢裡,任風行醒了,而且還跟她說話;捨不得離開溫暖的夢境,焰珂不太情願的張開眼。

  「睡的好嗎?」她眼瞼一動,他就知道她醒了,

  焰珂怔怔的望著他的臉,一時沒意會現在的情況。

  「嗯。」她低應一聲,然後驚呼了出來:「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她突然用力的抱住他。

  任風行低笑了出來,

  「你再這麼抱下去,我可不保證我接下來的行為。」想來,這幾天真的嚇壞她了,否則她不會一連兩次都是這種反應。

  「啊?」她眨眨眼,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他低頭就給了她長長的一個吻,幾乎讓她沒法呼吸。

  「感覺到我了嗎?」他低沉的問,細吻沿著她的唇往下,在她細白的頸項上留下一連串的印痕。

  「別……」她氣息不穩,心跳快的無法自制,渾身忍不住顫抖。

  任風行的唇停在她前襟口,兩人的身軀因為他的吻而更加接近;他身上僅著單衣,她幾乎可以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灼人體溫。

  焰珂心神慌亂,但並沒有因此而避開兩人的接觸。

  「現在,還不適合。」他低說了一句,頭抬了起來。

  她深吐了一口氣,微喘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會是我的人。」他撫著她的臉龐,眼神透著她不能理解的訊息;但他的話她卻聽懂了。

  「因為……我照顧了你好幾天,所以你……要我?」她說的遲疑無比。

  「不是。」

  「不是?」

  「想要你,並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忘了,在一開始,他就說了絕不放她走,她一輩子都得待在他身邊。

  「你讓我……變得好奇怪……」在他身邊,她真的愈來愈奇怪了。

  以前,她從不會有這種慌亂的時候,也不曾害怕過什麼;可是每次只要他一接近她,她就覺得身體立刻變得很敏感,那種感受陌生而強烈,讓她無法控制自己,因而有些害怕,但更有種不自覺的魔力,讓她想去探觸那個未知的領域。

  她從來不會跟男人這麼親近的,但他卻讓她開始想親近他了,這會是……所謂的男女之情嗎?

  「你怕嗎?」他不解釋,只是問。

  她搖了搖頭,明白他在問什麼。「不怕。」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他笑了,忽然轉開話題。

  「去拿一些吃的東西來好嗎?我餓了,」

  「好。」一聽到他有食慾,焰珂立刻笑著點點頭,然後翻身下床去準備兩人的食物。

  因為,有食慾,代表他的身體正在漸漸復原中。

  第七章

  雲流宮裡,四方堂主與三婢及其伴侶、加上宮主一行人齊眾在大廳。

  「根據調查後的結果推測,帶走焰珂的人極有可能是江湖中傳言一向獨來獨往、行事只憑自己喜好的任風行;他的行蹤相當難以掌握,到目前為止,我還找不出他的落腳處。」北宮無名頓了頓。「不過,他與各門各派都無往來、與雲流宮也沒有任何瓜葛,我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必須帶走焰珂。」

  「任風行?」南天仇皺起眉。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風琤問道。沒有理由他會平白無故的帶走焰珂,而焰珂也沒有捎任何訊息回宮裡。

  「沒有人知道他師承何處,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他的武功深不可測,揚名的原因來自於他極端自我的行事作風。

  他自成一格,不與任何門派攀上關係。有些門派感激他,因為他一時興起的出手相救,但任風行卻無視於任何人的示好動作。

  有些門派恨不得他死,因為他出手向來不留情分,讓某些自以為是的分子受到屈辱,所以結下不少仇家,」也就是說,任風行在武林中沒有任何朋友。

  南天仇停了下,「也許,我們可以由他的仇家找起。」要找一個人,除了可以從最關心他的人身上打聽之外,再來便是與他有深仇大恨的人;因為這兩種人,會比所有人更開心那個人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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