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夜夜想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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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沉默了十多分鐘,段曉暮終於有了動作,他直了直身、換個姿勢,「何裕,能不能麻煩你……」

  「出去?」何裕自動接口,隨即點點頭,「這個是署長要我交給你的集訓資料,後天早上八點,在總部集合。別遲到了!」離去前,他匆匆睇了耿秋澄一眼,闔上門主動離開。

  段曉暮慢慢蜇到門邊,落了鎖,轉身直視耿秋澄,「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她身形震了震,旋即起身走向他,毫不猶豫的投入他敞開的懷抱。「曉暮……」她緊攀住他,埋在他的頸邊啜泣。

  「沒有那麼單純,對不對?」段曉暮輕吻著她的發間低語,「他跟你不單只是表哥與表妹的關係,是不是?」

  耿秋澄因這句話而更加顫抖,像是被挑起心底最深的懼意。

  段曉暮摟著她發抖的嬌軀,隱約明白了,「是他,他就是那個強暴你的男人,對不對?」

  耿秋澄渾身一震、腳下一軟,身形立刻往下滑。

  他及時伸手攬住,一雙鐵臂更加扣緊她的腰際,「居然是你的表哥?」前所未有的憤怒頓時充斥在段曉暮的胸臆。

  枕靠在他壯闊的胸膛上,強烈的羞憤終於讓倔強的她再也忍不住逸出哭聲,「你要看不起我了,是不是?你會瞧不起我的,對不對?!」

  她掙扎著想退開他的懷抱,甩開他在自己腰間的鉗制,卻被他急急抓住!

  「放開我、放開我……」淚眼婆娑的她擂起小拳捶打段曉暮的肩。

  「想都別想!」他幾乎是從齒關裡咬出這幾個字。他伸手鉗住她的下顎使勁揚高,俯首便是狠狠的一吻!

  「唔,不要……」

  耿秋澄想推開他,卻不爭氣的融化在他的唇舌熱吻中。他的親吻如急風驟雨般狂烈席捲了她,他靈活挑動的舌尖蠻橫的侵入,撩起她的唇瓣,一再地強橫要求與之交纏!

  耿秋澄在他的懷抱裡嚶嚀淺吟,意識到他異常的狂野粗暴,卻無力抵抗,只能沉浸在他狂烈掀起的風暴之中……

  他猛然抽離,退開她誘人的唇舌,「你這個令人生氣的女人!」

  他爆出低吼,攢眉怒目盯視著耿秋澄,教她感到一陣心慌與恐懼,「你在生氣……」

  「我當然生氣!非常生氣、十分的生氣!」段曉暮挑起的眉尖佈滿怒雲,菱眼裡彷彿正掀起一陣狂濤巨浪一般……

  「這種話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聽得懂?對!我就是瞧不起你,我就是看輕你了!反正我講再多次也改變不了你的看法,反正我段曉暮在你眼裡就是這麼膚淺……任何女人都好,什麼女人我都要,只要不是被強暴過的女人我都可以接受,這樣行了嗎?!」

  段曉暮抑不住內心的憤怒,率性的發洩,卻在話出口的瞬間感到後悔……

  他僵著俊臉猛地轉身想離開,不想再說出任何話、吐出任何一個字來傷害耿秋澄——因為,那只會讓他更加自責、更加怨恨自己!

  「不要離開我……」耿秋澄跪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

  「你們都離開了……我什麼都沒有了……」耿秋澄抽抽搭搭的哭著,舉起雙手頻頻拭淚。

  「我沒走……我在這兒。乖,不哭了?」段曉暮溫柔的摟著她,抱著她慢慢地搖晃。

  耿秋澄擂起拳頭捶打在段曉暮的肩骨上,似是要發洩她的恐懼與氣惱,「什、什麼嘛!段曉暮,你好壞……我最討厭你了!你為什麼要讓我哭?你為什麼老是要我露出最懦弱的那一面?」

  段曉暮突然想笑,「是啊!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愛哭……我後悔死了,怎麼會愛上你?根本就是被騙了嘛!」

  「你反悔也沒有用了!」耿秋澄猛地攀住他的頸項、環住他的脖子,哭紅的俏臉緊埋在他的肩胛裡,「不准你丟下我!是你自己說的,我是你的女人,你還說你要定我了!」

  她的蠻橫惹得段曉暮一陣笑,「沒有吧?我有說過這些話嗎?」

  「你!」耿秋澄身形一僵,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下來。

  哎呀!她又哭了……段曉暮真想咬掉自己肇禍的舌頭……但不行!舌頭咬掉就不能接吻啦!這麼甜美的滋味,他怎麼捨得放棄?他俯首印下一吻,輕輕柔柔、和煦如風,唇瓣在她的嘴上輾轉,舌尖在她的口裡挑撩……

  「曉暮……」

  「嗯?」段曉暮擁著她就這麼席地而坐,他斜倚在牆邊,大掌輕柔的撫過她的髮絲,最後停留在她圓潤的肩頭上摩挲,像極了他倆做愛過後,他對她寵溺的愛撫。

  耿秋澄在他的懷裡仰起頭,「你要聽一個故事嗎?」一個她寧願自己永遠都不要記起的故事……

  第七章

  五年前,紐約。

  耿秋澄穿著一身黑衣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那是只有在葬禮上才會穿上的黑色服飾。

  她是為她因車禍而不幸死去的父母,及惟一的妹妹而穿的。

  「秋澄,這個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空空蕩蕩怪寂寞的,不如搬過來和阿姨一起住吧?」

  耿秋澄緩緩轉身,面對眼前的貴婦人,眸中帶著淚。

  婦人牽動嘴角抿起笑,「一起住吧!再過半年,你就正式成年,具有繼承權了,到那時我會將姐姐、姐夫的遺產交還給你管理。」

  耿秋澄只是搖頭不語。

  不要!她才不要什麼遺產、不要管理什麼傑佛士集團,她只要爸爸、媽媽和可愛的妹妹!為什麼留下她一個人?為什麼車禍的當時她沒有在車上?若是當時一起死去……那她今天就不用哭,更不用忍著悲傷參加他們的喪禮了!

  她為什麼沒有一起死去呢?!

  「秋澄,不准你哭出聲音。你不可以這麼懦弱,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在別人面前展現你的怯弱。」婦人厲聲低斥,旋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你照常回到學校完成學業,直到你有足夠的能力接掌整個傑佛士。」

  耿秋澄始終咬著唇,她默默地站在椅子前,雙手緊緊交握,深刻地嵌入掌心中,淚水靜靜的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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