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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是希文,我的兒子……也就是你的表哥。他剛從哈佛的企管研究所畢業,我準備讓他接掌總經理的職位,直到你成年為止。」

  從那一天起,耿秋澄幾乎是被半強迫的搬進阿姨的家裡。

  然而,人一有了財勢與權力,便不想放手,一旦嘗到箇中的滋味便想永遠留住……半年後才算成年,這時間對秋澄而言太長;但對想竊據傑佛士集團的阿姨與希文,卻太短暫。

  就在秋澄過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個月……

  「怎麼回事?」家裡為什麼沒有人?連一個僕人也沒有?耿秋澄疑惑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我等你很久了。」

  她猛然轉身,看見門扉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希文?」他陰惻惻的神情教耿秋澄的心頭一凜,「你想做什麼?」她直覺的往後退。

  柯希文越過門邊,反手落上鎖。

  喀嚓一聲輕響,耿秋澄的神經頓時繃到最高點!「菲爾?喬瑟芬?!」

  「不用叫了,她們全放假走了。」柯希文獰笑著一步一步朝她欺近。

  耿秋澄驚恐的步步後退,直到背抵在牆邊,圓瞳裡盈滿深深的恐懼,「阿姨、阿姨?!」

  「我母親和父親去參加晚宴了,簡單的說,這屋子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怎麼叫都不可能有回應的。」柯希文開始悠閒地脫去身上的西裝外套、襯衫……

  「你……你別想亂來!你不怕我告訴阿姨……」耿秋澄渾身顫抖,卻無處可逃!

  「呵!老實告訴你,這些僕人就是我母親事前幫我遣退的。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母親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吧?我們一致認為,只要娶了你……就沒有所謂歸還遺產的麻煩事了,你說是不是?」

  柯希文褪去身上一件件的衣物,直到他幾乎光裸……突然,他沒預警的伸手一攫!

  「不要、不要!放開我!」耿秋澄爆出尖叫。

  但沒有人幫她,沒有人回應她的求救……

  感覺到柯希文的侵入,耿秋澄只恨自己當時為何沒有跟父母一起死於那場車禍中?

  「不再睡一會兒?」曉暮俯首輕輕吻在耿秋澄的臉龐上,細語低喃。

  她搖搖頭,緩緩自他懷中探出頭。望了望四周,這才想起他們仍倚在辦公室的牆角里。

  「真是的……我睡著了?」她撩開頰邊的一綹髮絲,羞澀地笑了笑,將覆在身上的外套還給段曉暮。

  「看不出來你外表柔柔弱弱的,可是,實際上卻重死了。我的手好酸啊!」段曉暮吐了口氣,撐著桌沿站起身。

  「哼!這叫做『甜蜜的負荷』!沒情調。」耿秋澄咋了咋舌,雙頰淡紅。

  從來沒想過她能夠心平氣和的說完這個故事,甚至是在回憶之後安然入睡,她以為她會放聲痛哭、會羞愧得無地自容!沒想到卻是那麼平靜,彷彿只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難道身邊有了他,真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

  當夢魘般的回憶一幕幕的略過她的眼前,企圖挑起她深切的恐懼時,她感覺到那雙強壯的手臂始終緊緊的環住自己,像是在向她提供最完密的保護般。

  「走吧!」她輕快地挽著他的手。

  「去哪兒?」段曉暮幾乎是無主見的任由她牽著走。

  她停下腳步,氣嘟著嘴看向他,「你不是說晚上要請我吃飯?」

  「吃飯?」

  「是啊!巷子口那個阿婆的麵攤,還有你答應過的鹵豆乾……別告訴我你忘了?」她斜眼睬睨他。

  他還真的不是普通的摳耶!不過才幾十塊錢的東西,他不會想賴帳吧?這人真是快要摳出名了!

  「嗄?有嗎?」段曉暮搖頭晃腦的裝傻,最後還是懾服在她恐怖的瞪視下。「好嘛!好嘛,請客就請客嘛!」他稚氣的搔著頭嘀咕,「忘了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剛剛聽了一個又臭又長的老故事,腦袋不靈光了嘛!」她擂起拳狠狠地捶著他,「你說我的慘痛回憶又臭又長?」沒良心!虧她方纔還那麼感動說……

  「說出來了,舒服了吧?」段曉暮揚著眉宇勝睨她,「其實這種事啊,就像便秘一樣!」

  耿秋澄緩緩的瞇起眼,「你……說什麼?」她肯定是聽錯了。

  「便秘啊,你知道,當人腸胃不適、纖維質攝取不夠時就會有這種毛病。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通通腸、喝喝水!出來就好啦!」

  段曉暮一蹦一跳,好是快樂的模樣!

  但相對於他的興高采烈,耿秋澄的臉色就陰驚的教人害怕。「段曉暮,你是說我被……被希文欺負的事,就跟不起眼的排便不順一樣不值得掛心嗎?」

  「不,我指的意思是,這種不好的回憶你說出來了,總比憋在心底好。」他搖頭晃腦的活像個說書先生,「一旦說出口,心情也會比較舒暢……像是放下重擔一般。反過來看,當你便秘的時候也會感到同樣的不舒服,但是,當你坐在馬桶上終於……」

  「夠了,不用再強調你那一套便秘哲學了。」

  「哦!」段曉暮摸摸鼻子乖乖的走。

  其實,她現在心情的確輕鬆了些,耿秋澄揚起頭,睇望著緊跟在身旁忠狗一般的他問:「你高興什麼?」

  「我呀?你問我嗎?」他立刻神采飛揚、眉飛色舞,「我想你現在應該不會再介意這件事了吧?」

  耿秋澄馬上警覺,「啥?」她決定回答得保留些。

  「所以,我想你應該不會害怕了!」段曉暮再度以「應該」兩個字來繼續他的揣測。

  「哦?」耿秋澄堅守「一字訣」的保守原則。

  「那我應該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了。」段曉暮眉開眼笑的歡呼,仍然脫不了「應該」兩個字。

  「嗄?」

  「我說啊!」段曉暮賊笑的說,得意的彷彿挖到金山銀礦一般,「你應該不會阻止我了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牛頭不對馬嘴,一堆「應該」聽得她頭暈。

  「我認為時機已經到了。」他炙熱的氣息吹吐在她的發間、頰邊,沉穩起伏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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