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傑出的男人曾深刻地愛過她,自己是不是該因此而感到滿足了?是否不應該再有所奢求?
自呂冰蘭一進房,段曉晨的目光便不曾自她身上轉開!愛慕她、欣賞她……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段曉晨幾乎迫不及待地想回憶起那些和呂冰蘭相愛的記憶!
看著他們兩人深情無言地對望,段曉暮察覺自己好像應該要識相地離開。他摸摸鼻子,自溫暖的沙發上站起來,「呃,我要回去了!」
討厭!他就是因為忘了帶家裡的鑰匙才來醫院投靠段曉晨的,現在卻……唉,乾脆回警署窩一晚算了!段曉暮在心裡咕噥著。
聽到房門被闔上,呂冰蘭侷促地交握雙手,鼓起勇氣望向段曉晨,「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明天要離開台灣到美國參加一個研究課程。」
段曉晨盯著她,不發一辭。
「也許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因為我還準備接受別的訓練課程,所以……只是來跟你說一聲。那,我走了!」在這片沉默下,呂冰蘭實在不知該再說些什麼,只能依依不捨地轉身離去。她要走了!「等等!」
段曉晨情急之下,企圖用右手撐起身軀站起來,然而無力承受的右手猛地一軟,他健碩的身形立刻失衡的斜倒。
「小心!」呂冰蘭連忙奔過來撐扶他,「你的右手還沒有痊癒,盡量別使力,否則只會更加重右手的負擔!」
瞅望著她細緻的側臉,段曉晨難忘今天下午的那一幕,她居然和別人親吻……「去美國?你捨得丟下那個男醫生?」他也不想說話這麼酸—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呂冰蘭輕歎口氣,「我出國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直視段曉晨的瞳眸裡滿是真切的熱情,「我想遠離學長,想擺脫他對我的控制。」
段曉晨一哼,「他肯嗎?」
「我已經打過電話給學長他爹,也就是我乾爹。雖然乾爹不太能諒解,但相信乾爹總有一天會諒解我,並幫我勸學長的。」一思及此,呂冰蘭不由得難過的眼眶潮紅。
望著淚眼婆娑的呂冰蘭,段曉晨心頭登時軟化了。
他忘情地伸手將她拉近,柔和的燈光、闃靜的夜晚,段曉晨不想隱藏心中對她那股深深的、莫名的愛戀與渴望!他舉起右手輕輕滑撫過她細緻的臉龐,眼眸中隱約閃爍著一種眷戀的熱烈。
「……曉晨?」在他炙熱而深情的凝視下,呂冰蘭又羞又怯,卻又不自覺地興奮得輕顫。此刻的段曉晨就好像當日在游輪上的模樣,讓她深深地眷戀!
「為什麼要讓別人吻你?」段曉晨低喃,視線在呂冰蘭晶瑩柔亮的瞳眸中搜尋,「你不是說過你愛我?為什麼還要接受別人?只有我一個不行嗎?不夠嗎?」
呂冰蘭被他的輕柔軟語催逼得淚眼盈盈,「你記起我了?」
段曉晨搖搖頭,「這很重要嗎?我記不記得你很重要嗎?你怎麼不想想,在我失去記憶之後,也許我會再重新愛上你。」
「真的嗎?你又愛上我了?」呂冰蘭眨動著淚盈盈地眼眸,想尋求段曉晨的保證與肯定。
段曉晨低聲一笑,緩緩印上她的唇,「試試就知道了。」
呂冰蘭的紅唇是如此的柔軟而甜美,段曉晨不由得深深眷戀地輾轉淺啜。
在他的柔情包圍下,呂冰蘭伸出雙臂環繞段曉晨的頸項,無言地拉近彼此的距離,加深這溫柔的輕吻。
段曉晨將之視為呂冰蘭的默許,他不再壓抑心中對她熱切的渴望,探出舌尖挑弄她紅灩的唇瓣,耐心地等待著呂冰蘭與他一同為這個親吻加溫!
呂冰蘭怯怯地伸出香舌回應他的撩弄,彼此的唇舌在瞬間交纏,狂野而火熱!
呂冰蘭不自覺出聲嚶嚀,幾乎摧毀段曉晨的理智。他長驅直入她的唇舌間,取回了主導權,狠狠地吸吮著她的紅唇,宣洩他對她的滿腔熱愛。
他在一陣肆掠之後,緩緩啜吻而下,他溫熱的嘴唇來到呂冰蘭細白如雪的頸項,印下一串串濕熱的親吻。
呂冰蘭仰首靜待段曉晨柔情的侵略,她纖細如青蔥的玉指溫柔耙刷過他濃密的髮絲,閉上眼眸感受那份難以言喻的親暱。
段曉晨以唇舌作為解開冰蘭衣扣的工具。他靈活挑動的舌尖毫無阻礙地挑開一顆顆的鈕扣,惹得呂冰蘭一陣輕笑;那銀鈴般的笑聲讓他不禁再度沉醉在她的唇辦上,許久、許久……
輕輕推著曉晨躺下,呂冰蘭俯臥在他身上,柔荑輕柔挑逗地撫上他壯闊的肩、結實的手臂。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曉晨的右手,湊近唇邊親吻,眸中帶淚,「都是因為我。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身中多槍,甚至連最重要的右手手腕都被子彈貫穿……曉晨,你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答應到美國去,就是因為醫學院的教授願意格外指導我手部精密復健的課程與知識,你等我好嗎?」
「不要!」段曉晨翻身壓覆著她,心折於她的淚眼婆娑—他俯首輕柔地吻去她滴落粉頰上的淚,「我不要你到美國去,也不用你去學那些東西。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不能用槍又如何?右手不能動又如何?它是為了保護你而受傷,對我而言那一切就值得了!」
呂冰蘭感動的熱淚盈眶,卻依舊搖頭拒絕。她一定得去,為了段曉晨的手,她一定要去!
「別說我的手了!告訴我,你和那兩個男的究竟是什麼關係?那個醫生我還見過幾次,今天下午來的另一個男人呢?他是誰?你們是在哪兒認識的?說!」段曉晨充滿醋意地低問。
呂冰蘭淘氣地揚起嘴角,「你自己去想!」
段曉晨當真蹙緊了眉頭思索,「那男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又好像沒有……」
她伸出手環繞住段曉晨的頸子,狀似遺憾,「唉,這麼美好的時刻,你卻只願來跟我談別的男人……那我走好了!」她作勢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