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聽說愛情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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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赤腳踩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手指滑過桌櫃裡一本本的書籍,沒有目標地挑起其中一本,隨手翻了翻又放了回去。這些書大部份她都看過了,她自己的寢室裡有個小書櫃,最近買的新書都放在那裡。 

  微微歎了口氣,走到父親的書桌前坐下來,心思凝重地發著呆。 

  她的童年是孤寂的,父親雖然在物質上給她最大的滿足,也盡量父兼母職的給她關愛與溫暖,但那道缺少母愛的缺口,卻是如何也彌補不了的。 

  思及童年就讓她想起秦方洛的女兒萱萱,她的母親為什麼會早逝?她的母親又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些年來秦方洛未再娶,是因為無法忘記那孩子的母親嗎? 

  這些問題都不是她該想的,不是說毫無瓜葛,不是已經說得斬釘截鐵不再見面,為什麼心頭縈繞的還是有關他的一切? 

  漫不經心地拉開書桌旁的抽屜,發現有個核桃木製的精緻盒子,她好奇地打開它,裡面全是照片,是個小嬰兒的照片。隨手拿出來翻著,起初齊方榆以為是奷婷小時候的嬰兒照,因為那小嬰兒的模樣確實與奷婷小時候有些神似,但隨著年紀排列的相片中,小女孩的模樣愈來愈不像奷婷,那臉蛋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像誰,直到看到最後的幾張,她的手竟開始顫抖起來是萱萱!照片裡的女孩,正是秦方洛的女兒萱萱。 

  這又是怎麼回事?父親的抽屜裡為何會有萱萱的照片? 

  齊方榆跌坐在椅子上,思緒有點茫然也有點紊亂,她的心成了凌亂的拼圖,答案已經擺在那裡,只是該如何拼湊才能找到她要的答案? 

  突然間她衝下樓,慌亂地換了套外出服,再急急忙忙下到客廳。 

  「方榆,你不是不在家?」魏子軍還在客廳等著。 

  老天,他怎麼還沒走?齊方榆擰著眉頭,咬著唇走過他的身邊,不發一語。 

  「你是不是刻意躲著我?這兩天我都找不到你的人,你明明在家,為什麼還騙我不在?你究竟在想什麼,對你來說我到底算什麼?」一肚子的火憋了好幾天,現在又被這女人欺騙,魏子軍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 

  相對於他的激動,齊方榆的態度還是一派的冷淡,她沒有多加解釋,只是淡淡地說: 

  「對不起,我現在要出去。」 

  魏子軍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副不打算善罷甘休的模樣。「我不准你出去!」 

  抬起倔傲的下巴,她的眼神冰冷而執著:「請你放手。」 

  「今天你一定要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會放手。」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已經百般退讓,這女人卻還是一副倨傲的態度,根本沒將他這個未婚夫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當初為何會跟他訂婚?雖然他有點花心沒錯,但這段期間已經算對得起她了,除了前些時候被她抓到又包養女明星的小插曲外,他幾乎都沒有別的女人了;可是她還是這般冷漠的態度,他實在懷疑這女人不是冷感到了極點,要不然就是女同性戀,才會拿和他結婚當幌子。 

  齊方榆斜著頭望他,懊悔替自己找了個麻煩。「你想要我說什麼?」 

  「你到底為了什麼跟我訂婚?論錢,齊家比魏家更有錢;論情,我不認為你有一絲絲愛我的情感存在,如果這兩個最重要的因素都沒有,究竟你看上我哪一點?還是我有哪一點可以讓你利用的價值?」魏子軍幾乎咆哮地問。 

  他還不太愚蠢嘛!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裡。也好,那就不需要她多費唇舌再找他談。 

  「如果你不滿意現狀,我們隨時可以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你以為我魏子軍這麼容易就可以打發?」他魏子軍在商場上怎麼說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能讓一個女人隨便這樣耍著。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給你物質上的補償。」 

  瞧她說話的語氣,好像把他當成鴨店的牛郎似,喜歡就招來、不喜歡就賞幾個錢打發掉。可惡,他出來混這麼久,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與侮辱,這女人算什麼,竟敢這樣對待他! 

  抓著她的兩條手臂,魏子軍粗魯地抬高她的身子靠近自己:「你把我當成什麼?我已經忍耐你很久了,不要以為我真的有耐性跟你耗,我要得到我想要的!」 

  說完,他憑著體格上的優勢,強向她索吻,在掙扎中卻被齊方榆咬破了嘴唇。 

  「可惡!」魏子軍用力甩開她,抹去嘴角血漬的同時不悅地咒罵,完全沒了紳士風度。 

  齊方榆踉蹌地跌進後頭的沙發,也處於忿怒的狀態中,剛開始對於他蠻橫的行為有些吃驚,緊接著便惱火了,因此在反抗中狠狠地咬了他的唇,才得以脫身。 

  「請你出去!」雙眼瞪著他,眼底不是恐懼而是不屑。 

  魏子軍像極了被惹毛的獅子,滿眼因為勃怒而布著血絲,在離去前撂下狠話: 

  「我不會跟你解除婚約,我要得到你!」 

  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煩惱魏子軍的事,腦子裡想的都是萱萱還有照片,他前腳一走出齊園,齊方榆後腳就跟著到車庫。由於假日司機小王放假,她只好自己開車出門。 

  不習慣自己開車,一路上險象環生,然而心繫著困惑,她還是一路狂飆到秦方洛借住的別墅,並在門外打了手機問到他家的電話號碼。 

  「我現在要見你。」找到他之後,齊方榆開門見山地說。 

  「見一個對你已經沒有意義的人,有這必要嗎?」電話那頭是他嘲諷的聲音。 

  「有些事情,我必須確認清楚,所以請你見我一面。」不論他的態度如何,齊方榆一定要見他,她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是你親口要我別再靠近你,才短短幾天你就忘了自己說的話嗎?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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