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喔,作弊!
「這有什麼關係?」阿邁大有見解,「反正他又不會因為你多跑幾圈就愛上你!」
「可是被發現的話,還是有點糗。」尚契坐上機車,舒了口氣。
「快到的時候你就下來跑跑,做做樣子,不就行了?」
「可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一定不像。」
「那很簡單的,好不好?」
阿邁胸有成竹的樣子,終於讓尚契放心接受載送。
快接近盡頭時,阿邁果然提醒她該下車了,
「嗯……」阿邁仔細端詳她一番,最後食指勾了勾,「副所長,你過來一下。」
尚契有點狐疑,才趨前幾步,只見阿邁兩個手掌捧著她臉頰,就是一陣劈里啪啦……
「哇啊……你幹什麼?死阿邁!會痛欽!」
「Yes!臉紅了!副所長現在可以繼續前進了!」
嗚……尚契捧著灼紅的臉頰,含著淚水繼續拔腿往前跑。
終於,在盡頭處,她看見古天麒,只是,她馬上發現不對勁——
古天麒的身邊還有一大票人,而且個個虎背熊腰、面露凶相!
他有危險了!英雄救美……不,是美人救英雄的大好時機,終於來臨了!
緊握雙拳,加速腳力,尚契一路飛奔而去。「住手——」
* * *
尚契的一聲嬌喝,果然讓現場所有人都靜止不動,尤其是古天麒。
他很意外她迎前趕上的速度,但他更擔心她這一頭衝撞過來的動作……
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只擔心她的安危。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尚契像頭小母雞擋在古天麒前面,昂首面對那群剽悍的男人。
「小契,你退後。」天麒拉了她一把。
「不,我會跟你站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麼事!」呵呵……就讓你感動得半死吧!
「我只要你乖乖靠邊問就好。」他很堅持。
「不行!」她更固執,「在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呢?是生是死,我都應該跟你在一起才對!」
「尚小契,我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該一拳把她給打昏拖走?古天麒的聲音已經隱顫。
「親愛的,別懷疑,這就是愛情偉大的力量,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結連理校……」
噁心!一旁看著人家拉拉扯扯的壯漢們,一番目瞪口呆之後,紛紛捧腹作嘔。
「X!夠了沒?」壯漢們的身後,突地冒出一記石破天驚的怒吼,一個身著花襯衫的削瘦男子跨步而出,抹著嘴邊的檳榔渣,還在碎念:「我操!
一口檳榔咬不到兩口就浪費掉了……」
見到他,尚契的臉上出現了不尋常的表情。
「你……」她指著瘦皮猴似的男人,瞠目結舌,
古天麒順勢將她拉退幾步,但那個瘦皮猴卻一臉得意地逼近。
「安怎?沒看過流氓啊?」瘦皮猴得意洋洋。
旁邊的眾嘍囉也跟著耀武揚威起來,「看見我們阿炮哥,知道怕了喔?你敢再囉嗦的話,就抓回去當押寨夫人!」
「好欽好欽,押寨夫人!」現場一片鼓噪,甚至有人開始動手。
始終不動聲色的古天麒,倏地出手,將那只探向尚契的魔手輕易反扣。
「痛痛……痛啊!」手的主人唉唉叫,忙著向頭頭兒求救:「阿炮哥,快叫他放手啊!會……會斷的。」
有這麼嚴重嗎?一群人開始用奇異的眼神打量古天麒。瞧他大氣不吭、面不改色的,可操控在他手裡的人卻痛不欲生,那麼……
一群人自動退後兩步,讓位階較高的炮哥突顯地位。
阿炮顯然也在觀察局勢,只是不好跟著退後,只得硬著頭皮談判:「古天麒,你放手!否則……」掃視到一旁的尚契,阿炮有了重大收穫。
「否則她就遭殃了!」只見阿炮往尚契的方向竄去,同時快速探出手臂,往她脖子一架……
「別吵我好不好?」尚契面露厭惡,順手那麼一揮,把迎面而來的拳頭給送了回去。
「小心點,炮哥,別摔著啊!」眾爪牙趕緊接住阿炮踉蹌而倒的身軀。
此時的古天麒,不禁往尚契拋了記眼色,裡頭飽含驚異和讚許。只可惜,尚契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想得太入神,所以錯過他的這個眼神。
古天麒鬆開手裡的人,同時撂下話:「回去告訴你們老大狂彪,田娜的死跟我無關,但是我會想辦法找出兇手,叫他不要再來騷擾我!」
田娜?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尚契拍額大口小「喔,我想起來了!我知道在哪兒見過這只瘦皮猴了!」
接著,她走向阿炮,來回打量之後,轉頭問著其他爪牙:「你們這位阿炮哥,以前是不是留鬍子?」
「是啊!你怎麼知道?」
「嘻,搞不好她在暗戀咱們阿炮哥吶!」眾人又開始起哄。
尚契不予理會,逕自走向古天麒,但手卻朝著阿炮一比,「就是他!那晚我看見跟田娜一起離開公園的男人,就是這只瘦皮猴!」
阿炮聞言,神色大變,「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欽,咱們走,不要理這個瘋女人!」急忙領眾人離開,臨走前,他還狠狠地瞪了尚契一眼。
「欽!你別走啊!幹嘛走得那麼急?這分明就是心虛嘛!你跟田娜的死一定有關係!回來啊!」尚契跟著跳腳嚷嚷。
「別叫了。」古天麒制止她。
「欽?」尚契掉頭,皺著眉頭,「你終於肯吭聲啦?剛才為什麼不說話?我都已經幫你把人給指認出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放他走?」
「放他走不代表放過他,事實上,這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那至少你可以把人留下來,只要他跟我當面對質,一定會有收穫的!」
「我……」
「你?你怎麼?你平時說話都不會這樣子結結巴巴的咽,」
古天麒緊抿著嘴,不再開口。
他說話結巴,只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表達。他該怎麼告訴她說,他就是打從心底不願讓她出面對質?
瞥見阿炮對她懷恨的眼神,從未有過的不安已經佔據他的心頭,他發現自己當時只想到她的安危,他不希望她為了自己而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