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從頭到尾,連一句我愛你之類的求婚詞都沒有,她實在嘔死了!
還是,他壓根兒沒把她當作是女人?
哎呀!現在想這些是不符合實際原則的,照情況看來,她是非嫁不可了!既然他死也不說,而她也不太可能會問這種丟臉的問題,那就只好繼續等了。
也許有一天他會說吧!
望著他的俊容,江海若不再抗拒了。
褚舛昀研究著江海若的表情,她不再說話,他便自動地將她的不語當作默許。他微微一笑,大掌撫著她柔嫩嬌艷的紅唇,在這段時間裡,這親密的舉止他不知已做過多少次。
「以前,娶誰對我來說,並沒有差別。」他徐緩的說道,雙唇逐漸靠近。
不知為什麼,這句話讓她很火大。
「只是,我很高興我要娶的人是你。」他繼續說道,靠得更近。
江海若眨著眼睛,心跳如擂鼓,腦子裡亂轟轟的,無法理解褚舛昀到底在說些什麼?突然,一個想法閃過她的腦際。
「是你!是你向江忍提出婚約?」
「沒錯,我原本無意結婚,甚至認為就此當個單身貴族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在遇見了你之後,我便改變主意了。」他靠近她的粉頸,用著彼此才聽得見的聲音,宣佈這個重大的秘密。
褚舛昀的話讓她目瞪口呆,腦中一片空白。
呃,什麼?他這是什麼意思?
趁著她還在發呆,褚舛昀把握機會,卑鄙的發動攻勢,圈住她的腰身,俯身就封住了那柔嫩的紅唇。
他的舌靈活的探入她口中,毫不客氣地逗弄著柔嫩的丁香小舌,按在她頸後的大掌,又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汲取她的香甜……
「現在,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情人、我的妻子,從此名副其實!」
今天是快樂的星期天。
江海若早已打算好如意算盤,今天要躲在軟綿綿的被窩中一整天,睡個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好讓自己酸疼的筋骨休息一下,並補充與老媽口水戰後所消耗的體力。
老媽終於被寂寞難耐的閨中怨男羅叔給拖回去了,從今以後天下太平,世界真是太美妙了!
但是褚舛昀卻在她睡得香甜之際,拿著一條冷毛巾走進臥房。
他坐到床上,以最溫柔的動作,輕輕拉開她的棉質上衣,用大掌撫著柔嫩雪白的肌膚,確定她睡得暖烘烘的。
然後,他面帶微笑,把冷得像冰塊的毛巾放進江海若的衣服裡。
「啊——」
女子的尖叫聲瞬間響徹雲霄。
江海若從溫暖的被窩中驚醒,瞌睡蟲全數被嚇得逃逸無蹤。她慘叫著,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在床上又蹦又跳,冷得不斷發抖,再也顧不得形象,胡亂地把手伸進衣服裡,這才把那條冰凍的毛巾給扯了出來。
褚舛昀雙手交疊在胸前,欣賞她狼狽不堪的模樣,眼底儘是濃濃的笑意。那莞爾的神情,無疑是在宣告,這項罪狀絕對與他有關係。
第7章(2)
「你、你、你——」江海若咬牙切齒,要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顫抖得連話都說不好,她肯定會狠狠的痛罵他一頓。
「你醒了嗎?」他好整以暇的問。
廢話!就算脾氣再好的人,受到這種熱情的「招待」,肯定也會翻臉,哪裡還能睡得著啊?
「你!可惡!」江海若怒聲大喊,氣憤得把褚舛昀撲倒,坐在他胸膛上猛捶。「你竟敢這麼做!你知道那有多冷、有多難受嗎?你想不想試試看?把衣服拉開,換我,快!」
「抱歉。」黝黑的手指纏繞著她的髮絲,絲毫不受落在胸膛上的拳頭影響。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他臉上怡然自得的神態,可是看不出半點罪惡感。
「為什麼不讓我睡?」她咬著紅唇質問,打累了,才不情願的停手,坐在他身上直喘氣。
「因為我來了。」褚舛昀淡淡的說。
噢!他真是惡劣透了!
「那也不需要吵醒我啊!」嗚嗚,她的瞌睡蟲啊,不要害怕,快回來啊!
「你睡了一整天了,這樣不吃不動的,對身體不好。」
江海若申吟一聲,用手遮著眼睛,沮喪的趴回他的胸膛。這段時間裡,她已經習慣這樣的姿勢,只要他在身旁,她就喜歡偎在他懷裡。
「老天,好不容易耳根子才清靜一些,你就行行好,讓我休息嘛!」
「我不是不讓你休息。」他微笑道,撫著她的小腦袋,親暱的用手揉亂她的頭髮。「我只希望你能醒來陪陪我。」
褚舛昀的誠實,反倒教她雙頰嬌紅,剩下的那一點不悅,這會兒也立刻煙消雲散,一顆心被欣喜的情緒填得滿滿的。
「你不是很忙嗎?」她小聲的問。這陣子他為了澎湖飯店的開發案,時常忙得不見人影,而她又因為日子難過得緊,索性跑到T大上課,當起旁聽生來,算算兩人見面的時間,的確少得可憐。
「就是再忙,也不該冷落你。」
她把臉貼在他的胸前,眼睛瞇成新月形狀,嘴角笑得甜蜜蜜的,身子更是倚進他懷裡,傾聽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只是這麼貼著他,她就覺得好心安。
「噢!」被人捧在手心呵護的感覺,幸福極了。
江海若拉開他環在她腰上的大手。
「去哪兒?」他跟著她起身,下一刻卻又跌回床上。
他的悶哼引起她的注意。
「怎麼了?不舒服嗎?」她詢問著,並用一雙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
褚舛昀勉強壓下自己的申吟。她大概以為他是鐵做的,不然就是以為他是太監,居然不怕死的挑逗他!一陣灼熱感猛地竄起,他抓住她的手,清了清喉嚨之後才說:「沒什麼,腳麻而已。」
「一定是我趴在你身上太久了,對不起。」江海若微皺起眉。「不過,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當然會怪怪的,他又不是死人!
「腳麻而已。」他再度重申。
出乎意料的,江海若居然蹲了下來,將柔荑貼上他的大腿,開始又揉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