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名孫公子的劍僮嗎?」唐應傑轉身看著紫翎君,「真沒有想到孫公子身邊的人如斯的多才多藝啊!不只是一名劍僮,更是一名樂器的演奏高手呢!」
「老爺過獎了。」翎霜盡量讓自己的神色自然些,以免被看出破綻。「其實是小姐的琴音美妙無比,小的只不過是潤澤其音色罷了,哪裡稱得上是合奏呢?」
「咦?你的聲音怎麼這麼細啊?」翎霜尾音未歇,唐文蔚便搶著說道:「而且你的皮膚也好細緻呢!活像個娘們似的!」
「少爺你——」翎霜實在是快被這個唐文蔚給氣死了,到底他是不是認出她真實的身份了呢?為什麼每次都不給她台階下呢?
「文蔚!不得對紫翎君無禮。」唐文嫻站出來反駁文蔚,替紫翎君解圍說道:「紫翎君雖然只是一名劍僮,但是他可是我們唐莊的貴賓,你怎麼可以口出不遜呢?」
「貴賓」文蔚睜大了眼說道:「姊!你是否昏頭了,他只不過是一名卑賤的劍僮罷了,憑什麼稱呼他為貴賓。」
「他是孫公子的劍僮。」文嫻看向慕容睿說道:「而孫公子即將成為唐莊半份家產的所有人,而紫翎君是孫公子身邊的人,光憑這一點,紫翎君就是我們唐莊的貴賓了;更何況我很欣賞他的才華,希望和他結為好朋友,難道我的好友還不足以成為唐莊的貴賓嗎?」
「是啊!」唐應傑看著這對雙胞胎姊弟就快要吵起來了,急忙出來打圓場說道:「文嫻的琴藝雖然高超,可是如果沒有紫翎君的伴奏,也是顯示不出其美妙的樂章,既然文嫻欣賞紫翎君的才華,那麼讓他們成為好友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爹!」唐文蔚想到一個理由可以讓文嫻不要阻撓他的好事。「紫翎君可是一名男子,而姊姊已是要嫁之人了,怎麼可以和一名男子太接近呢?這樣一來,恐怕姊夫——」
「我沒有意見。」站在一旁,良久沒有開口的慕容睿開口說道:「只要是能讓小姐高興的,孫凱絕對沒有異議。」
「那就這麼說定了。」唐應傑絕然地下命令道:「從今天起紫翎君便是我唐莊的貴賓,眾人不得再以奴僮身份看待他,紫翎君的生活起居一如少爺,知道了嗎?」
「是!」莊主下令,誰敢不遵啊!
「文蔚,從今天開始……」唐應傑又轉向文蔚吩咐道:「紫翎君便是和你同輩分的人了,如果以後你再對他有什麼失禮的地方的話,小心家法伺候!知道了嗎?」
「是的,爹。」文蔚恨恨地對著紫翎君行禮道:「之前文蔚若有失禮於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
「不敢,少爺。」翎霜收到文蔚那恨恨的眼神,她心有所悸如斯答道。
「那麼——丈人。」慕容睿見這場花園風波已經告一段落,看來已經沒事了,而且自己累了這一天,眼睛都透出紅色的血絲了,便開口說道:「我和紫翎君便先告退了。」
「可以。」唐應傑點點頭說道:「賢婿,你今日也辛苦了,還是早些休息吧!」他說到一半的時候,看向身旁的徐銳,後者對他點了點頭。「明兒個早上,我們還要談論有關於婚禮的事情呢!眾人一天折騰下來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那麼恕我告退了!」慕容睿行禮完畢之後,便帶著翎霜回自己的廂房了。
當花園的眾人都走開了之後,唐應傑面對徐銳問道:「先生可有於孫凱的食物中下軟筋散嗎?」
「這是當然。」徐銳奸笑著說道:「況且屬下還在其中加了一帖強力春藥,如果軟筋散沒有發揮效力,這強力的春藥也會讓他痛苦不堪,除非他能找到一名女子為他解毒,否則必然毒發而亡,而且我事先便已經將莊中所有的女婢移到別苑去了,莊中只剩下文嫻小姐是女性而已,只要藥力發作時……想必他不乖乖地留在莊中也不行了。」
「但是,如果這麼做的話,文嫻她……」唐應傑聽到要自己的寶貝女兒做這種犧牲便覺得不妥。「這小妮子脾氣可是傲的很,而且又視貞節如命,如果她被孫凱玷污的話,這娃兒可是會想不開的!那該如何是好呢?」
「莊主!」徐銳接著說道:「做非常之事,就必須有非常之犧牲。如果你輕易的放過這名孫凱的話,後患無窮啊!」
「這個嘛——」唐應傑猶豫著無法決定。
「莊主,請你放心吧!」徐銳打包票的說道:「小姐如果真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屬下會想辦法安撫她的,絕不會讓小姐自尋短見的!」
「希望一切正如你所說的那般順利。」唐應傑低聲說道。
當唐應傑和徐銳在密談的時候,很不巧的被站在樹後的劉奉先聽到了,劉奉先原本只是有些事情要稟告唐應傑,可是當他走到樹後的時候,突然聽到徐銳說到春藥的事情,所以便駐足而立,以閉息大法讓自己的存在感消失,避開徐銳的耳目。當他聽完徐銳的計劃時,不禁暗暗為文嫻小姐擔心著。
如果依照徐銳先前的計劃進行,孫凱——慕容睿現在可能已經中毒了,只是因為他的內力足夠,所以春藥的藥效一時之間還沒有發揮,可這只是一時抵制而已;徐銳又將莊中所有的女婢移至別苑,這樣一來文嫻小姐豈不是身陷虎口嗎?如果慕容睿無法抵擋春藥的藥效的話,那麼文嫻……
不!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如果文嫻小姐真的於婚前被慕容睿給玷污的話,她會活不下去的,為今之計,只好徹夜守著文嫻小姐了。
打定了主意,劉奉先便輕悄悄的離開了後花園,至文嫻小姐廂房的頂上,暗中守護著心上所掛念的人。
慕容睿隨同翎霜來到了東邊的廂房,這是徐銳特意為他準備的臨時廂房,雖然只是暫住,但是房中的裝潢也堪稱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