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後,只見慕容睿手起劍落,不出三招,十名武士手中的劍全部被震飛了,赤手空拳的他們怎麼可能贏得過慕容睿呢?
「好!到此為止。」唐應傑下令停戰。「全部給我退下!」
「是!」眾武士拾起自己的兵器,退出了前廳。
「賢婿真是武藝超群啊!」唐應傑笑著說道:「面對十人的圍攻,賢婿竟然還能從容不迫地站著,這種氣魄老夫可不曾見過哦!看來我唐莊可真的是找到了一名可靠的人才了。」
「丈人您過獎了。」慕容睿輕搖著扇子,悠哉游哉地說道:「這只不過是一些江湖伎倆罷了,何足掛齒呢?」
「我們就別再說這些客套話了。」唐應傑很高興的說道:「賢婿,今天要你前來大廳議事,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告訴你,你和小女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是下月十五。」
「什麼」慕容睿驚訝的問道:「怎麼會這麼快呢?」
「怎麼?賢婿你不希望早日娶得美嬌娘嗎?」唐應傑很疑惑於慕容睿的反應,哪有新郎不願意太早舉行婚禮的。
「不是,是因為我和文嫻小姐還不太熟稔。」慕容睿趕緊想辦法搪塞自己方纔的失言。「如果貿然地便生活在一起,怕文嫻小姐她會不願意接納我。」
「這點你可以儘管放心。」唐應傑拍拍慕容睿的肩膀說道:「小女的婚事由我這個做爹的全權做主,她想不嫁也不行。」
「這……」慕容睿還是有些顧慮和猶疑。
「別擔心這麼多了!」唐應傑笑著說道:「你只要放心的準備當新郎便行了,其餘的事情就由我們來操心吧!」
「是!」慕容睿勉強回應著。「由於宿醉方醒,所以小婿想先行告退回廂房休息,請丈人恕罪。」
「沒關係的,你去休息吧!」唐應傑擺擺手說道。
慕容睿向他作了一揖之後,便退出大廳回東廂房去了。
「先生!方纔你有看清楚嗎?」唐應傑等到慕容睿走了之後方才對徐銳說出自已的疑惑。「這個孫凱似乎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莫非他有解毒之方嗎?」
「 或許是吧!」徐銳自己也不明白,自己那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麼會失敗?「但是,春藥並非毒藥,任他再有仙丹妙藥也是無效的,除非他能夠找到一名女子,並和她行雲雨之事;否則的話,他必是氣爆筋斷而夭!但是——」
「先生不是說過,你已經將莊中所有的女子移出唐莊了嗎?」唐應傑覺得很是疑惑,「而我今日又沒有聽說文嫻的房中有人闖入,所以和他行雲雨之事的女子,應該不是文嫻才對。那又會是誰呢?」
「這屬下也還不明白。」徐銳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名男子的來歷。「但是,撇開這個問題不談,他有辦法解開軟筋散之毒也實令人震驚,這是我師父當年傳給我的獨門密方,世上尋常的藥草是沒有辦法解毒的,除非——」
「除非什麼?」唐應傑急迫地追問道:「先生你倒是快說呀!」
「除非他有傳說中的辟毒珠。」徐銳絕然肯定的說道:「只有這樣東西才能逼出軟筋散之毒,但是傳說中這辟毒珠是在皇宮內院之中,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名年紀輕輕的男子身上呢?」
「那依先生之見……」唐應傑停了停之後說道:「我們是否要殺掉他呢?」
「萬萬不可。」 徐銳阻止道:「孫凱的武功連總教頭都輸給他了,誰知道他究竟還有多少的武功還未施展出來呢?反正他似乎對留在唐莊中為我們效命沒有什麼異議,那麼留下他來也是無妨的。」
「那麼我們是否真要撥出半份的家產給他呢?」唐應傑至此還是只關心自己的家財是否真要分一半給這個臭小子。
「當然不用了。」徐銳笑著說道:「莊主,請你想一想,只要孫凱在莊中一天,他會去和您計較這些家產嗎?況且如果他真的問起的話,您也可以讓他有參與莊中事務的權力,然後我們再通知弟兄們,見到他時要禮讓三分。年輕人總是氣盛,只要有人奉承的話,便是給捧上天了,屆時他一定會乖乖地聽你的話的,你說不是嗎?」
「哈哈——徐先生你說的是啊!」唐應傑開心的說道:「如此一來,我唐莊又多了一名武藝高強的人手了!這下看誰還敢招惹我唐莊?現在我唐莊,文有你徐先生,武有總教頭劉奉先,還有女婿孫凱,真可謂是集天下賢士於一堂啊!」
「莊主英明!」徐銳謙卑的行了一揖道:「相信唐莊日後必可更加發達的。」慕容睿自大廳退下來之後,便前往東廂房。他邊走邊喃喃自語著:「這可惡的唐應傑!如果不是我現在功力沒有完全恢復的話,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原來慕容睿身上所中的軟筋散之毒,並沒有完全被逼出來,還有一些殘留在他的體內,以至於他的所有功力並沒有辦法完全施展,以他目前的情況,最多也只能發出三成的功力,如此一來是無法祭起青鋒劍靈的。
當慕容睿推門進入東廂房之時,他見到翎霜正和衣臥在床上睡著。他不敢吵到翎霜,只是靜靜地坐在床沿望著睡得正香甜的她。而翎霜似乎正做著好夢似的,連夢中都帶著笑容,那淺淺的微笑泛起了頰上的酒窩,她既可愛又迷人的睡臉讓慕容睿一時看傻了。
「翎霜……」慕容睿輕聲地喚著紫翎君的名字。只有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他才敢輕呼她的名字。「為什麼你總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為何你一直都不願意告訴我,究竟你為何生我的氣呢?難道我傷你真如此之深嗎?」翎霜並沒有回答慕容睿的話,她無語的躺著;時而高興的露出微笑,時而悲傷無聲地落淚,這表情變化令人猜不透她心中真正的心思為何?慕容睿輕撫著她粉嫩的雙頰,心疼憐惜於她的柔弱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