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七個男人的愛情故事七個不同的男人他們之間有些人彼此認識有些人卻素未謀面
但是他們都曾在 不同 或 相同 的一個時間點上曾經遇見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有個好聽的名字她的名字叫清清
【第一個男人】都是「莎士比亞」惹的禍
1
我是林浩宇,我愛上那個女孩已經很久了。
很久很久。
從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天算起,已經過了三個月又十天。
那個女孩叫清清。
我愛上清清真的很久很久了。
三個月又十天是很久很久的時間,總共有一百零一天,二千四百二十四個小時,十四萬五千四百四十分鐘,八百七十二萬六千四百秒。
光一秒鐘可繞行地球七圈。
所以我愛清清的時間,足以繞地球六千一百零八萬四千八百圈。
我愛她這麼久的時間,可是她並不知道,因為我還沒告訴她。
我之所以還沒告訴她,是因為我還沒有機會跟她說過話。
是的,我還沒跟她說過話。
你覺得很奇怪嗎?
那你一定沒談過戀愛?因為愛情跟語言沒什麼關係。
我本來以為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跟她說話,雖然她每個禮拜都我從我面前走過好幾回。
我住在學校宿舍,她也住在學校宿舍,她的寢室剛好就住在我的寢室隔壁。你一定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你大概正在懷疑,難道我們學校宿舍是男女合宿嗎?你一定想沒聽過有這樣的大學,如果有的話,你擠破頭也要去讀。
所以我必須解釋給你聽。
我們學校宿舍是ㄇ字型,男生宿色從ㄇ字型的左邊進入;女生宿舍從ㄇ字型的右邊進入。
男左女右,瞭解嗎?
ㄇ字型的左半是男生宿舍,右半是女生宿舍。我剛好住在左半邊男生宿舍三樓的最右邊一間寢室,她就剛好住在右半邊女生宿舍三樓的最左邊一間寢室。
所以她住在我的隔壁。
天啊!我們多有緣分。
左半宿舍和右半宿舍之間只用一個低矮的柵欄圍起來以示區隔,通常它形同虛設,女生可以自由來去男生這邊。
你在想什麼?男生當然不可以橫越過去,否則會遭「尖叫」伺候,冠以「色狼」的名號,從此無法在宿舍立足。沒有人經得起這樣的酷刑。
所以一直以來也都相安無事。
可是就是那天,那天真不應該發生那樣的事。
我應該不可能這樣和她開始說話的,我真的很願意把那段「開始」用橡皮擦擦掉,換另一種方式當作起點。 她那天真的應該不會出現在宿舍才對,根據我三個月又十天的觀察,她是個戀家的好女孩,她每個星期五下午就會背著她唯一的大包包,跟室友道完再見後就回新竹的家了。
她真是個戀家的好女孩,我當然這麼想,我總不會認為她是討厭宿舍,或是討厭隔壁寢室男生(也就是我們寢室的這四位熱血青年)的熱門音樂太吵,才迫不急待回家的吧!
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她住新竹呢?誰叫她們說話那麼大聲,宿舍隔音又不是很好,所以我就不小心聽見了。
當然有時候也是要站在窗口,豎起耳朵,很專心的聽,才聽得見。
所以聽見的內容,也就很多了,該與不該聽見的全聽見了。
包括她是小我兩屆的學妹,她的偶像是劉德華、她喜歡粉紅色的Hello kitty、她最討厭讀《莎士比亞》(忘了告訴你,她是英文系的,據說莎士比亞那時候的英文跟現代英文不太一樣,很難讀。別問我是不是真的?因為我也沒讀過),還有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談過戀愛(這點恰巧和我一樣),她喜歡高高瘦瘦,有點斯文,又有男子氣概的男生(關於這點,恰巧本人我也完全吻合)。所以她對我來說,是那麼親近卻又那麼遙遠。
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東與西,不是生與死,而是有一個帥氣、純情又出色的男孩住在你寢室的隔壁,深深地愛著你,而你卻不知道!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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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扯太遠了。
我還沒說出那天發生的事,照常理推斷,那天的那個時候,她應該在新竹才對。
而我們宿舍的四位英勇好漢,正好全都在宿舍裡,百般無聊。
「人不輕狂枉少年。」綽號「瘦猴」的室友突然抬起頭來說了這麼一句話,別看他人又瘦又小,可是人小志氣高。
「為何你突發此言?」說這話的是讀中文系才子、文鄒鄒的文儒。
「我們應該做一些什麼事,特別一點,瘋狂一點,才不會到老的時候,連一點特別的回憶都沒有?」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問。
「敢不敢從這裡走到浴室,一絲不掛,我是說,四個人一起。」
就這麼一句「你敢不敢」,結果答案是:沒有人敢說自己不敢。
所以就硬著頭皮做了,反正又不是一個人,要死大家一起死。
於是乎,你想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四個裸體的男人魚貫地走出寢室,往浴室的方向前進。
其實也不是完全的裸體,至少我們都用臉盆遮住了「重要的部位」。
原本在走廊上聊天的幾個人看見我們,突然全都鴉雀無聲,整個走道上是那樣的安靜,包括我們四個在內,全部屏息,沒有人說任何一句話。
剛才那個「人不輕狂枉少年」的氣魄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大家頭低低的、安靜地、快速地走進浴室,幸好,幸好浴室沒有太遠。
不知道當時其他三個人的心裡是不是跟我一樣覺得很「他X的」後悔。
(「他X的」是什麼意思,我應該不需要解釋)
進了浴室後才真正的解脫,因為浴室裡每個人也都是裸體,你看過誰是穿著衣服洗澡的?
匆匆的洗完澡,大家很有默契的等著其他三個人,大概誰也沒有勇氣一個人單獨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