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恨的小魔女!她非得這般折磨他,逼他臣服在她腳下嗎?
既然她老是追著他,要他愛她,甚至不惜使詐,騙得半個月的相處時光,那麼她應該不會拒絕,與他來一段美好的風流韻事才對。
他陰沉地想著,手下的掠奪也更加不留情。
「噢……」鄔晶遙抱著他的頭,欲拒還迎,想推開他,但又依戀不捨。
她沉醉在他技巧的挑逗中,然而他卻在此時,突然硬生生地抽手。
「佟烈崴?」她疑惑地睜著迷濛的大眼,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怎麼了?他為什麼不做了?她好喜歡他的碰觸,那讓她覺得被珍惜、被寵愛。
「我沒做預防措施。」他懊惱地放開她。
他並非一開始就打著與她來場露水姻緣的主意,因此根本沒準備防護措施,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歡快,而帶來無窮的後患。
「我帶了事後避孕丸。」她忍住羞怯告訴他。
她不希望他以為,她會用自己的身體,勒索他給予她要的情與愛,甚至用孩子綁住他,令他感到為難。
佟烈崴黑眸一瞇,眸中閃過冷凜的寒光。
原來她是懂得遊戲規則的個中好手,早已設想好,如何跟他共度這半個月旖旎的時光,而他還傻得一度想做個正派的君子!
他暗笑自己愚蠢,誤把浪女當作聖女。
「那我們不必再浪費時間了!」
他直接抱起濕淋淋的她,大步往房裡走去。
然後他用一整夜的時間,享用她粉嫩細膩的嬌軟身軀,同時給予她從未有過,火熱、神奇的新奇感受。
激情——持續燃燒著。
偌大的溫泉浴池裡,一對激情方倦的鴛鴦伴侶,正浸泡在溫熱的池水中,享受慵懶寧靜的午後時光。
「我真不敢相信……」鄔晶遙仰靠在他寬大的懷中,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
他們居然從昨晚一直貪歡到現在,他們數度在歡愛過後倦極睡去,醒來後又繼續投入激情之中,直到方才才由他抱著離開臥室,藉由熱泉洗滌身上的疲憊。
誰曉得兩人才一入水中,又結實纏綿了一回。
她不知道,他竟有如此過人的精力!可憐她初嘗雲雨,就被折騰得連骨頭都快散了!
「新婚夫妻也是這樣的。」佟烈崴不帶感情地冷睨著她。「否則你以為新婚夫妻都關在房間裡做什麼?看電視聊天?」
從知道她並非他想像中的聖潔,他便放棄不碰她的念頭,但就在剛剛,他竟發現她是純潔的處女,這讓他的心情,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下一刻,他卻不禁懷疑起,她該不會是想用自己的純真,來換取一場婚姻?
「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佟烈崴驀然攫起她的纖腕。
「我沒有——」鄔晶遙驚惶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暴怒。
「那最好。」佟烈崴瞇起黑眸,冷冷的警告。「你最好別妄想用任何手段來綁住我,我佟烈崴不受任何要脅!」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她低下頭,幽幽的說道。如瀑長髮半掩,看來格外令人心疼不忍。
但佟烈崴不容許自己心軟。
為了掩去那不該出現的悸動,他粗暴的一把將她拉近,狠狠吻住她,直到彼此幾乎喘不過氣來。
鄔晶遙渾身無力,玲瓏的嬌軀緊貼著他,讓佟烈崴明顯感覺才剛平息不久的慾望,再度悄悄燃起,一場激情的盛宴再度展開……
當激情平息之後,鄔晶遙也餓扁了,她已經一整天沒有進食了。
她轉過頭,渴望地望著佟烈崴。
「烈崴,你餓了嗎?」她想再次下廚,做飯給他吃。
「你餓了?」想起她的「傑作」,佟烈崴立刻變得很緊張。「你等一等,我去煮,你別隨便進廚房。」
昨天那場焦黑的「滿蛋全席」,實在夠叫人怵目驚心的,他可不想再任她糟蹋珍貴的蔬果糧食。
「唔——好嘛!」鄔晶遙喪氣的垂下頭。
她原以為今天能試著做其他的菜,好一雪前恥,誰曉得他連試都不願讓她試,怕被她做的菜毒死,真是丟臉!
佟烈崴起身擦拭身體,鄔晶遙看見他的背,立即驚呼出聲。「烈崴,你的背怎麼了?」
他的背上佈滿許多條蒼白的疤痕,像醜陋的白色怪物,盤根錯節地佔據他寬厚的背部。
「意外。」佟烈崴冷淡回答,迅速套上衣物。
「意外?什麼樣的意外?」到底是什麼意外,讓他留下這麼多疤痕?
「你問這麼多,到底要不要讓我去煮飯?還是你的肚子根本不餓?」
「我——餓呀!」
「既然餓,那就閉上嘴,別再問了。」佟烈崴不耐地瞪她一眼。
「好嘛!」既然他不想回答,鄔晶遙也不再多問了。
這天的午餐是西式的羅勒葉義大利面,嘗起來一樣美味,鄔晶遙吃得好開心。佟烈崴見她可愛的笑容,心中也沒來由的也升起一股異樣的滿足。
「你的菜做得這麼好,將來做你妻子的人,一定很幸福。」而現在她正極力爭取那個位置。
「我不會娶妻。」他吃光最後一口面,端起盤子走向廚房。
「為什麼?」鄔晶遙起身追著他問。
「我對婚姻沒興趣。」她提起這個話題正好,他早想提醒她,別把無謂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他是永遠也不可能結婚的!
「到底為什麼?」鄔晶遙難掩臉上的失望。
為何她一心一意所愛的男人,卻是個對婚姻毫無興趣的拒婚族?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結婚。」佟烈崴抿嘴回答。
「你又沒結過婚,怎麼知道自己不合適?」
「我不必真的結婚,只要親眼見識一次,就知道婚姻的真相。」他冷笑。「所謂的婚姻,就是以愛為名,將兩人束縛住,等兩人的耐性用罄之後,再彼此傷害,直到其中一人倒下,或是受不了離開為止。」
「你看過什麼例子?我想那一定是不好的示範!其實婚姻並不像你以為的那麼可怕,像我爸媽——或是你的好友樊翼他們,他們的婚姻不都非常幸福美滿嗎?可見婚姻並非全然不幸,也有人過得很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