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計擒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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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鄔晶遙哀傷而心痛地搖頭。「相處了這麼多天,你還不瞭解我嗎?我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我既然承諾半個月後,就不再糾纏你,那我自然會遵守約定。只是……我以為在你心中,對我多少有些眷戀……」

  她還以為這半個月的相處,能讓他瞭解她、進而愛上她,原來……全是她癡人說夢!

  「我早就說過,我不是個能夠給你愛情的男人,你從一開始就找錯對象了!」

  「我以為你會改變……」

  「奉勸你一句話:永遠不要相信男人會改變!有時候你以為男人變了,其實他們只是在偽裝,你只要瞭解這一點,將來就不會被男人騙。」

  「是嗎?真是謝謝你的熱心教導了。」她滿心苦澀,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卻連笑容都是苦的。

  「我在外頭等你,如果你收拾好了,我們就走吧!」佟烈崴轉身往外走。

  「為什麼?」帶著哭調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為什麼不願接受我的感情?我有那麼令人討厭嗎?」

  生平第一次,鄔晶遙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是個毫無魅力的女人,否則他為何不肯愛她?就連嘗試也不願意呀!

  佟烈崴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你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又何必要問?」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何老是死纏著你?你以為我是在關島那一個月愛上你的?」她決定把事實告訴他,因為她知道,如果今天不把心裡的話全說出來,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告訴他了。

  「難道不是?」佟烈崴揚起一道眉。

  「不!我早在去關島之前,就已經愛上你了,我已經愛了你整整十年!」

  「十年?」佟烈崴嗤笑。「別說笑了,十年前你才幾歲?」

  「十四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愛上你。」想起十年前發生的事,彷彿像昨天發生那般清晰。

  「你十四歲那年?」佟烈崴還是滿頭霧水。「那年我們曾經見過面?」

  「你完全不記得了,對吧?」鄔晶遙苦澀地一笑。

  「我該記得什麼?」

  「讓我告訴你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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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歲那年,我在市郊的聖德女子中學唸書。」

  「聖德女子中學?」佟烈崴知道那是一所收費昂貴的私立女子中學,聽說裡頭的學生,全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而且巧的是,這所女子中學正好位於他高中母校附近,以前放學時,他都會從聖德女子中學附近經過。

  「平常,我都是由司機接送上下課,從沒有落單過,但是有一天,老師臨時請假,讓我們提早放學,我站在校門口等司機來接我,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我就被人綁架了。」她緩緩陳述當年發生的事。

  「他們把我騙到巷子,推進一輛接應的墨綠色箱型車裡,他們威脅說如果我大叫,就要殺了我。我很害怕,根本不敢呼救,只是不停的哭。」

  佟烈崴略微皺眉,她所描述的情節,令他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幸好,這時候有個在附近高中唸書的男孩,放學時正好經過那裡,他發現有人被綁架,而箱型車正準備逃逸時,居然不顧危險,在後頭猛追箱型車,經過一番纏鬥,才將我平安自綁匪手中救出。」

  聽到這裡,佟烈崴終於完全明白,原來,當初他意外自綁匪手中,解救出來的女孩,就是鄔晶遙!

  「那男孩的正義感解救了我,我既佩服、又感激,從未喜歡過任何異性的我,竟然就這麼愛上了那個男孩,而且一愛,就是整整十年。」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佟烈崴記得,那時自己不曾將姓名告訴她。

  「我看見你穿的制服,還有你背的書包上有學校的名字,正好我父親認識那間學校的校長,所以就請他幫忙,才查出你的名字。」

  「原來如此。」

  他說不出此刻心中的感受是什麼,是感動?還是愧疚?他分不清楚。

  原以為,她這個千金小姐是吃飽了太閒,想找個對象來玩玩,才會死纏著他,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認真的愛他——而且愛了十年之久!

  然而——他能就此接受她的愛嗎?

  不,不可能!

  無論她愛了他多久,他都不可能愛她,他鄙視愛情,更痛恨婚姻,就算她與他交往,也不會獲得幸福。

  「就算你愛了我十年,那也不能改變什麼。」佟烈崴漠然告訴她。

  「難道我對你的這片心意,沒能令你有些許感覺嗎?」

  「我該有什麼感覺?我只能說,為了一個無心幫助過你的男人,賠上十年的青春,實在很蠢!你早該明白,我不可能給任何女人幸福。」

  「我不懂!」淚水模糊了鄔晶遙的雙眼,讓她看不見心愛男人的面孔。「我愛你……我只是想好好愛你……你為何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非得要硬生生的將我推開?」

  「因為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愛。」佟烈崴冷冷回答。「我或許需要這世上的任何東西,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愛!」

  這句殘酷的話,將鄔晶遙的最後一絲希望給打碎了,他連她最誠摯的愛都不稀罕,那她還能用什麼來打動他的心呢?

  沒有了!

  就像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什麼法力都沒有了。

  她再也變不出任何把戲,來吸引他的注意,所有該做、能做的,她都試過了。

  從一開始的默默注視,到後來的緊迫盯人,都是她渴望獲得他的感情的表現方式。她甚至放棄尊嚴,不顧羞恥以死相逼,才勉強換來半個月的相依,然而——他們之間的牽扯,當真只有這半個月。半個月期限一到,他立刻扭頭走人,毫無一絲眷戀。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敞開心胸接納我呢?」她忍不住要問。

  「你怎麼做都沒有用,我只能說,你所愛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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