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碰觸她的唇,然後用一根手指輕輕撫弄著她的乳尖,妮娜立刻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
「別離開。」他阻止,並用唇替代了手指的位置,他的黑眸依舊緊鎖著她,他的舌則靈巧的在她胸前施著魔法。
她的心狂跳得更為厲害,一聲細微的呻吟逸出她的口,混雜著疼痛和喜悅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激起一股竄至小腹的顫抖,使她不住的喘息著。
「喔,傑森!」她顫抖的低喚著,羞怯地催促著他。
他呻吟著,然後俯向她,雙臂緊緊的抱住她,而後緩緩的壓下,讓她輕輕躺下。
小艇上到處是濕鹹的海水,當她光裸的肌膚接觸到冷涼的艇面時,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並更加緊偎著他。
他似乎感覺到她的寒冷,於是用那雙帶著魔力的大掌撫遍她的全身,她感覺到他偉岸的身軀所傳來源源不絕的熱力,溫暖著她的肌膚,很快的沉溺在他熾熱的體溫中。
當他的手解開她的褲頭時,她不禁為之屏息,並緊緊的閉上眼睛,她知道那一刻就要來臨……
第八章
妮娜等了許久,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四周除了海濤聲以及他濁重的呼吸聲外,沒有任何動靜,於是她怯怯的睜開眼睛想明瞭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傑森的視線迎向她,彷彿已經等待了許久般,他對她露出一個致命的笑容。
「你總喜歡在關鍵時刻閉上眼睛,然而我卻更希望你的參與。」他急促的呼吸著,聲音低啞。
妮娜仰頭注視著他,眷戀地看著他俊美黝黑的臉龐,那雙深邃的黑瞳深深瞧進她靈魂深處。
她捧住他的臉,羞澀的問道:「那麼我該怎麼做?」
「看著我,就像我看著你一樣。」他低語,驀地,將頭埋入她的胸前,她一聲驚呼,再次感受到他靈巧的舌。
他的手及唇熟練的在她身上游移,引得她一次又一次的悸動,他摸索著她未經人事的每一個隱密角落。
他的愛撫是那麼細心而緩慢,幾乎要蝕盡她的骨髓,喚醒她有如狂濤巨浪般的情慾。
她的手試著在他身上回應他的熱情,探索的指尖攀附在他臂上結實的肌肉,撫過他的胸膛,移到平坦結實的下腹,然後是他的背,再來是他的臀。她弓起身子渴望更貼近他,她全身的血脈沸騰,急於成為他的一部分。
他結實而強壯的大腿在她的雙腿之間摩挲,他顫抖而熱情的唇覆蓋住她的唇……
在迷離恍惚的幻境裡,兩人相結,讓那熊熊燃燒的慾火化為一波一波的快感,在深沉的海洋中與浪濤一同起伏,直到他倆再也無法負荷更多。
慾火終於引爆開來,奔流成欲河,在彼此的呼喊中尋找到最佳的出口——
***
妮娜並不希望自己和傑森的關係變得生疏,然而事情就是這樣!
自他們安全上岸後,他們的對談就變得少之又少,她不知道該如何消除這存在於兩人之間的低氣壓,煩悶的氣氛就快要把她給逼瘋了,可是他卻依舊保持著靜默以及令人生厭的客套。
妮娜在一間小房間內踱步著,她換上了輕便的女裝,正式恢復一個女人的身份。
然而她並未因這身女性的打扮而感到高興,因為傑森今早就要離開了,而她竟然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未與他說上一句貼心話,她氣惱地想著。
原本她對自己還有幾分自信,她一直以為傑森若看到她穿上女裝的樣子,肯定會讚美她的。
但是他又讓她失望了。
自從他帶她來到這間小酒吧後,就極少以正眼瞧她,就連她換上女裝刻意的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也只是將目光逗留在她身上一會兒,接著就移開了視線。
她訝異於他的反應,一股挫折感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她就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他的背影,不爭氣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這時,適巧有幾位男士走過來與她搭訕,於是她索性與他們調笑,心想或許這可以再度喚回他的注意力。
但該死的,他竟然無動於衷的坐在那兒,直到他的朋友,也就是這間酒吧的負責人出面為她推拒掉那些覬覦她美色的男人。
「對不起,各位,這位美人兒是我的朋友……」
妮娜耳邊是歐瑞嗡嗡作響的說話聲,眼底是傑森冷淡木然的反應,她的心一下一下的刺痛著。
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失落,她轉身離開那個鬼地方,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頭。她惱怒地在心裡咒罵著:去死吧!傑森,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但真的不想再見他了嗎?
如果她現在不趕緊出去,或許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妮娜想到了這一點,心中冒火之餘不免又有點兒沮喪,心想著她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傑森,一股沉悶的低氣壓翻攪著紛亂的情緒,糾纏著她騷動不安的心,她眼神黯然,再也提不起勁。
驀地,走廊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妮娜快速地由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門邊。
她的心劇烈的狂跳著,等不及遲遲未響的敲門聲,心下盤算著該如何開回與他說第一句話。
叩叩——
就在敲門聲響起的第一聲,妮娜就飛快的打開房門。一見到眼前的人,她的臉色不禁黯然下來。
歐瑞尷尬的看著妮娜臉上明顯失望的神情,有些無措的開口:「呃……這……傑森馬上就要離開了。」
「關我什麼事!」她賭氣的吼道,作勢要關上房門。
歐瑞以一隻手撐著門板,急道:「你不去送送他嗎?昨晚我聽他說,他將航向遠方,一旦離開,或許一、二年內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來。」
妮娜整個人僵住,她瞪著歐瑞直看,彷彿他所說的話她全聽不到似的。
半晌後,她終於回復神智,只聽她喃道:「該死的,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
不等話說完,她急急的奔了出去。
「他往海灣處走了!」
歐瑞在她身後喊道,然後又搖了搖頭。「真搞不懂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明明是情投意合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