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蜜危險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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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我看到了。」季婕妤虛弱地回答。原來如此,他真的有了新歡,所以才不來找她,她一定早就被他拋到腦後去了,而她還苦苦念著他,癡癡等著他!

  「而且,人傑太花了,我才不會讓他來招惹我的女兒!」季母繼續發表高論。「他是個乖孩子,對長輩們也很尊敬,不過他對女人的態度實在令人不敢苟同。一個換過一個,維持最久的也不超過兩個月,雖然他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他的母親帶給他的傷害太大了。不過,他可不是一個做母親的會介紹給女兒的人。」

  他的女朋友都不超過兩個月?季婕妤仔細一想,他們兩個的確也沒交往到兩個月。那麼,他是厭煩她了吧?

  「女兒,你這樣問,該不會是喜歡人傑吧?」季母的語氣帶點不安。

  「怎麼會!」季婕妤很快地否認。「要喜歡人傑早八百年前就喜歡了,哪會等到現在還沒行動。」

  「那就好。」季母安下心。據她所知,婕妤很早以前曾瘋狂的暗戀人傑,她還以為沒人知道,而他們也不好戳破,總以為迷戀很快便會破滅,果然不久她因北上求學,這段情自然也不了了之。

  「我累了。」季婕妤宣稱道。不只身體累,心裡更累,她快撐不下去了。

  「你的臉色的確不好看。」季母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我陪你到二樓的休息室去。」

  憑著兩家的特殊交情,季家在梁家擁有專屬的休息室,不必與別的客人共處一室。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陪爸吧!不必一整晚陪我。」季婕妤委婉地拒絕。

  看著母親走到父親身旁去,季婕妤這才慢步上了二樓。梁家她已經很久沒來,不過對於她以前整日膩著不肯回家的地方,她是不可能忘記的。

  不知道人傑在哪裡?還有他那個模特兒女友,也許此刻兩人正躲在哪裡卿卿我我呢!察覺自己無意識中仍在尋找人傑,季婕妤暗自惱怒起來。她必須阻止自己再繼續做個傻子,人傑避不見面的態度都已經表明不要她了!

  此刻,季婕妤才明白,原來梁人傑的「順其自然」,是指順從其花心的本性,看他何時會對她生膩。而現在,想必已經到他的忍耐極限。

  都怪自己傻,所有人都告訴她會受傷,她仍是一古腦兒的栽進去,能怪誰呢?甚至連梁人傑都警告過她別用真心,這只能算是她的報應吧!

  值得慶幸的是,她還沒有傻傻地奉上一顆真心,差一點,她就要告訴人傑她愛他了。幸好,她一直找不到機會說,這至少讓她顏面尚存,也保留住自己的尊嚴。

  發覺自己的腳步不停地往二樓移動,梁人傑有些懊惱,但腳步卻不曾稍停,直往季婕妤的休息室而去。他不知道自己還找她幹什麼,但他就是無法克制想見她的衝動。

  自台北回來後已一個月,他一直不曾再見過她。他刻意讓自己忙碌,唯有忙得讓身心俱疲,才能拋開無時無刻前來糾纏的思念。他原以為得知她的背叛後,他能清醒的面對現實,瀟灑的與她道再見,但他卻像只負傷的野獸般逃回來,心情仍為她而起伏不定,翻湧波動。

  女人之於他,一向只是滿足慾望的工具,他喜歡女人的身體,但也僅止於此,沒有誰真正打動過他的心。他總是很快便對一個女人厭煩,同時視她們為麻煩。很多女人總以為與他上過床後,地位便會有所不同,於是開始慾求不滿,索求更多他不願給予的東西,殊不知這只是加速他的厭煩而已。

  但婕妤之於他,畢竟是不同的,無論他再怎麼否認,他其實心知肚明得很,他已經被她打動了,固若金湯的心牆在遇上她之後,已經慢慢被侵蝕剝落了。更可怕的是,自己對她的慾望,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原以為只要他得到她,滿足這幾年來的渴望,他便可以從此將她逐出腦海外。可是,他卻像吸毒的人一般,一旦嘗過了她的滋味,便無法放手,只是愈陷愈深,即使在知道她的背叛後,他仍是如此渴望她!這樣的自己令梁人傑十分憤怒,但他找不出方法來阻止自己。

  當然,他不是沒試過。回高雄後,他又火速交上一個名模特兒,對方不論身材、相貌都比婕妤強,但她畢竟不是婕妤。他的身體不知自何時起,竟只習慣婕妤一人,即使美色當前,他還是無動於衷,這一點更讓梁人傑火大。

  得知婕妤今晚會來,他刻意帶了新女友出席,想要打擊她,但受打擊的人反倒是自己。婕妤見他身旁有別的女人,第一支舞也跟別人跳,並沒有表現出他想像中的憤怒,只是保持風度的站在一旁,姿態優雅地讓季伯母不斷引薦未婚男子給她,而她就像眾星拱月一般被許多男士包圍住,默默地展現她的魅力。

  一見到這種情形,他憤怒地想上前將她拉出人群,但一想到自己沒這個資格,也不該有這種反應,他只好一個人到花園去抽煙。

  待他再回到大廳,婕妤已不見人影。技巧的向季伯母探出她的下落後,梁人傑便發覺自己已經走上二樓,甚至已經打開休息室的門走進去,而季婕妤正一臉驚愕地看著他。

  「人傑」季婕妤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在她遍尋不著他的蹤影時,他居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眼前。「你怎麼會來這裡?」

  她的驚愕實在太過明顯,使梁人傑誤會她的反應。「我不能來嗎?」他懷疑地瞇起眼。「還是,你在等什麼人?」

  聽到他多疑的話,季婕妤已經不感驚訝,甚至也無力再傷心,她從他那兒得到的一向只有懷疑和不信任。

  「我沒在等什麼人。」季婕妤無力的辯解,已不在乎他信不信。「倒是你,身為主人,怎麼可以離開宴會太久?」

  「你不用費心管我的事。」梁人傑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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