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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怎麼了?你打給誰?」

  「我爸。他的手機關機,可能正在飛機上,因為傭人說他接到一通很重要的電話,隨即和我媽一起出遠門。」任長耘有點沒轍道:「原本我想請我爸來一趟,讓他們做長輩的聚一聚,把心結打開,你爸或許就不會再反對我們了。」

  「你爸那邊沒指望,我媽這邊也沒指望,我爸用調虎離山計把我媽拐走了。」奇玲一時酸楚莫名,不爭氣的淚霧湧了上來。「嗚嗚嗚……哇——長耘,我不要跟你分開啦!我也不要嫁給別人,我只想嫁給你……沒有盛大的婚禮也沒關係,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了……」

  她突然抱著他大哭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任長耘動容的擁緊她不放,下巴輕輕搓揉她的髮絲,「乖,娃娃別哭,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別的男人將你搶走,即使是你爸爸也不行。」

  「可是……我爸一認真起來很恐怖的……」

  這點他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

  「別擔心,奇玲,你冷靜一點。」他抱著她坐下來,心疼的拭去她的淚水。「你聽我說,我們不是十五、六歲的青少年,結婚不需要監護人同意,我們有自主權,所以你爸爸根本沒有權利那麼做。」

  「可是他做了啊!」

  「我們可以抗議,阻止他那麼做。」

  「我爸早料到了,要等星期六晚上才回來。」嗚……她終於明白臭老弟的老奸巨猾從何而來。

  「那好,我們就選星期六晚上拜訪你父親,即使要徹夜溝通也在所不惜。」

  「行得通嗎?」

  「這才是釜底抽薪的方法。」

  奇玲想了想,也覺得別無良策。

  「我明白了,同時也有覺悟。這回我爸若再一意孤行,我就脫離段家,不再回去。」同時帶走雙胞胎,換老爸哭去。

  「真的嗎?奇玲。」他愛憐的輕吻她的臉。

  「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人。不過,以後換你要養我了喔!」奇玲愛嬌道。

  「這是我的榮幸,女王陛下。」他情難自己的笑了。

  「討厭啦,」眉宇間的煩憂盡掃,一抹很小人的笑容浮現於嬌容,她拍拍座下的大腿,「還有,以後有了孩子,這個位置一樣要常常保留給我坐喔!不許有了孩子便忽略妻子。」

  任長耘回答她的,是一記又一記的深吻。

  因為害怕被迫分離,使兩人愛得更加激烈,難分難捨。

  ☆☆☆

  星期六晚上,兩人用過晚餐後,便驅車至段家,果然燈火通明,庭園中已搭起許多座彩色棚子,棚下擺放桌椅,一看就知道要在家裡舉辦宴會的樣子。

  「可惡!來真的耶!」奇玲不禁惱怒地喊了一聲。

  「奇玲,冷靜點,待會兒見了面,我們好好跟他說。」任長耘軟言勸道。

  「我家難纏的老爸,由我來對付就好了!」她咬牙說著,像頭母獅子衝進家裡,任長耘連忙跟著,深怕發生喋血事件。

  客廳巨型的皮沙發上正坐著四個人在談天說地,不時發出朗笑聲,除了段豪成和段奇蓀,還有——

  「爺爺、奶奶!」奇玲臉上的嗔意頓失,喊道:「你們怎麼來了?」

  段豪成得意道:「我和你媽專程去美國接爺爺、奶奶回來參加你的喜事,怎麼樣?這是很大的驚喜吧!」

  「我的喜事?」奇玲終於想起自己是回來爭取婚姻自主權的,大聲道:「老爸,我今天就是回來通知你,沒有訂婚宴!更沒有結婚典禮!你如果不想在親朋好友面前丟盡老臉,就將婚禮取消!」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段豪成的眼神浮現慍火,而且持續加溫中。

  「我說我不要訂婚也不要結婚!」她氣急敗壞的大嚷。

  「那你後面那個緊緊貼著你的男人是誰?」段豪成銳利的口口光掃射過去。

  奇玲馬上護住愛人,牢牢挽著他的手臂。「他才是我要結婚的對象,任長耘,也是我孩子的父親。」

  任長耘震動了下。奇玲懷孕了嗎?

  段豪成轉向兒子,微挑起眉。「奇蓀,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你姊有神經病?」

  「你才神經質咧!臭老爸!老番王!明知我只愛長耘,卻叫我嫁給向凡……」

  「誰是向凡?」

  「伯父!」任長耘聽出不對勁,「你不是安排奇玲和向凡結婚?」

  「見鬼了!」段豪成發飆了,「段奇蓀,你在搞什麼鬼?!我叫你去通知奇玲,星期日要為她和任長耘舉辦訂婚宴,你是怎麼說的?」

  段奇蓀乾笑不已。

  「等等,老爸,訂婚宴是為我和長耘準備的?不是向凡?」

  「廢話!你都明目張膽跟任長耘在一起了,不結婚難道要鬧出更大的醜聞嗎?對了,到底誰是向凡?」

  「等一下再告訴你。」奇玲摩拳擦掌,笑得恐怖兮兮的逼向段奇蓀,這個害她煩惱好幾天睡不安穩的罪魁禍首!「該死的臭老弟!不要跑——」狠狠的追殺過去,絕不留情。

  害她黑眼圈都跑出來了,明天如何當個美美的準新娘?

  「姊!原諒我。」段奇蓀繞著巨型沙發跑給她追,一面笑著求饒。「從小到大,都是你在欺壓我,我心想若不趁著你結婚之前整你一次,扳回一城,以後不是更沒機會了?所以才……」

  「臭老弟,你還敢狡辯?把我的眼淚還給我……」

  段奇蓀怕透了她的高跟鞋踢功,死都不給她追上,機警的瞄見媽咪帶著客人從樓上下來,連忙一手抓住一個雙胞胎,推到自己面前。「寶寶、貝貝,快救舅舅,你們媽咪好凶喔!」

  「孫奇蓀,你要不要臉?居然拿小孩子當擋箭牌!」

  任長耘卻瞧見自己的父母,「爸、媽!」他不是眼花了吧?

  莊棉棉剛才帶著任雍年夫婦到樓上參觀寶寶、貝貝的兒童房、遊戲房。

  相隔將近三十年,段豪成終於卸下心防,重新與任雍年聯絡上,邀請他來為兒子主婚。

  就像莊棉棉說的,大家都做了爺爺、奶奶了,有什麼陳年老醋好吃的?最近,寶寶、貝貝開始會問,我們的爸爸在哪裡?我們沒有爸爸嗎?段豪成終於讓步了,兒孫的幸福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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