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叛逆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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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過來。」他命令的輕喊,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尊貴。

  她蹙著眉,當不起了抗拒心,他的聲音又硬了三分,「第二次,過來。」

  他看來不太好,商場、家族間的權力鬥爭並不輕鬆,而他像從戰場上歸來,一身的暴戾陰沉,隱約有硝煙的味道,他的暴躁壓抑比上一次見面時更甚。

  雖說她的心情也不好,但她也不敢輕易再惹火此時的他。

  「你吵醒我了。」她指控。

  他挑眉,即便在黑暗中,她也能準確的感到他細微的動作。「我嫉妒妳,我已經一星期沒睡覺了。」

  這是你自找的。但她識時務的沒說出口。

  「怎麼,妳打點好一切後路了?」他冷笑。

  他像窺伺獵物一樣的窺伺她,知道她的一切動向,知道傲氣如她,斷不可能容忍他這樣的行徑,她一向愛自己。

  但可悲的,他愛她的程度遠超過她愛他,這注定了他只能受制於她,即使他為此暴跳如雷,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她懶得裝傻了。「我花錢如流水,我得確保我的經濟來源無虞。」

  他該死,竟想坐享齊人之福,憑他這個念頭,她就足以把他碎屍萬段,所以,她對他越來越沒有同情心,知道他哪裡難受,她越往他要害裡捅,非要他血流如注不可。

  他不讓她好過,不放了她,那她也不讓他好過。

  「很聰明。」他陰陰冷笑。「希望妳不要白忙。」

  他在暗示他能輕易的摧毀她這些小小的成就。

  她也是冷笑。「世界很大,總有你的手伸不到的地方,必要的時候,我不介意去任何地方。」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他慢吞吞的扯了扯領帶,又脫了襯衫,露出結實健美的胸膛,並開始解腰帶。

  她淡淡的說:「我今天很累,原諒我不能侍寢了。」

  「既然妳選擇回到原點,那妳就不是我所愛的女人,而是我花錢買來的,我又何須顧慮妳的情緒?」

  很好!她慘淡的笑了,靜靜的躺在床上,兩眼望著天花板,雙手攤開、「你來吧!還是要我服侍你?」

  她感到床陷了下去,她被摟進一副堅硬如鐵的胸膛裡,感受到他的呼吸沉重而壓抑。

  「妳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以為她這只是「鬧」?一切都只是她在要小脾氣而已?罷了,她懶得和他說

  她的沉默令他氣惱更甚。「妳的自尊和驕傲就那麼重要?即使把我逼進死地也在所不惜?」

  「如果我說我最愛的人其實不是你……嘶!」她倒抽一口氣,如鐵的胳臂勒緊了她的胸腔,壓迫她的心臟。

  「妳再說一次!」

  「我只講一句話你就受不了。」她忍著痛,一字一字慢慢的說:「如果是事實,你又會怎樣?」

  「他是誰?」他的聲音寒如冰霜。「說!」

  這個好妒又霸道的男人,她又痛又氣的說:「我說的是假設,是如果。」

  他的手臂一分一分的放鬆,她略為動一動,被緊勒的地方痛得她齜牙咧嘴,只怕明天要瘀青了。

  「一個假設你就不能接受,如果是事實,你又會怎樣?」

  看不到他的臉,但可以感到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耳邊,面對一室的黑暗,她靜靜的說:「以後你的床上會躺著另一個女人,她是你合法的妻子,而我是世人唾棄的狐狸精,只要想到一生都要活得這麼痛苦苟且,你不如現在給我一刀讓我死得痛快。」

  「妳為什麼要這麼偏激?何必管別人的想法?」他的聲音誘惑性感,在黑夜裡聽來像撒旦誘人的低語,又像毒蛇誘惑夏娃吃下紅蘋果的詛咒。「我最愛的女人是妳,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另一個女人可以取得和妳一樣的地位。我的人、我的心,已經被妳緊緊的攢在手裡了,為什麼妳還執意去追求一個名分?」

  當強悍霸道改變不了她時,他又以溫柔做攻勢了,以她曾經擁有的幸福來說服她。他的意志堅如鋼鐵,當他矢志要做什麼事時,勢在必行。

  「阿輕,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妳,妳要什麼我都可以為妳做到,如果妳不放心,我可以馬上簽合約,給妳一生都用不完的錢。」

  一個狐狸精能讓男人為她做到這個程度,也算是罕見了,她苦笑。「我若是顧小姐,只怕會把你碎屍萬段。」

  「她不會在乎的,『妻子』這個名分,可以為顧家帶來空前的利益。」他繼續說著,「不是每個女人都要得到愛情,除了妳,誰會要個男人挖心掏肺的對她。」

  她要的簡單,也要的最多,她要絕對的忠貞,絕對的真心,以及義無反顧的矢志不渝,除了她再不能有第二個人。

  「只要是女人,沒有人容得了自己的丈夫有第二個女人。」

  他被柳輕的固執折磨的暴躁不安,「我對她永遠也不可能有對妳的感覺,她高興看誰我都不在乎,不過,只要妳看哪個男人一眼,我就想宰了他。」

  此刻,她的手裡彷彿抓著一根繩子,把他吊在半空中,有時上有時下,讓他隨著那根繩子而悲喜。

  「我看到她了。」她歎氣。「她非常的美麗。」

  在後半輩子,她要和一個漂亮又聰明的元配來爭寵,一想到此,再多的激情狂愛也像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只剩一身的寒意。

  「我知道。」

  她一震。原來,他全知道了,知道顧小姐來找過她,她的行蹤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他還知道什麼?又在算計什麼?

  「我父親也是你要他來的?」她屏氣問。

  他的沉默證明了她的猜測,她憤怒的想掙脫他,可他卻更緊迫的抱住她。「阿輕,我不能冒任何的險。」

  他就像對她撒了一面大網,而網不斷的縮緊再縮緊,只為能牢牢的捕住她,讓她逃也逃不了。

  「你不該找他來的。」他竟從她父親那下手,為了她,他竟不惜走上這一步。

  「不要抗拒我,只要相信我、接受我,我們一定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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