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叛逆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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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當他又看她一眼,她乖乖的坐了下來,只因他的眼神太有迫力了。

  「哎喲!」他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臂,她痛叫出聲。

  「說!」

  「說什麼?」

  「妳為什麼那樣看他?」五指如鐵,死抓住她的胳臂不放,明天一定瘀青了。

  「我看誰了?」她繼續裝傻。

  「阿浩。」

  「我……我怎麼看他了?」

  見他黑眸微瞇,她就覺得心悸頭昏。

  她咽口口水,只好照實說了。「他長得很好看。」

  他臉上如罩寒霜,眼底的憤怒讓她沒來由的心驚,此刻的他太有迫力了,怒火又不斷加溫,她也莫名的心虛了,氣勢上就矮了他一截。

  他的臉一沉,陰鬱的眼裡死死的壓抑著瘋狂的怒氣,她只能傻傻的看著他,感到那火山底下的熔岩正滋滋作響。

  他不再作聲,放開她的手臂,起身就走,把她丟在宴會廳裡。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喝完一杯飲料,直到狂跳的心慢慢平息下來。

  她已經想好了,她出賣的是身體,至於其它的,那就沒有了,他要是真不爽,那提早解除合約好了,她還樂得如此。

  走出宴會廳,遠遠的,就看到他冷冷的站著,掃來的目光凌厲而不耐。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手暗示的按在肚子上。「我肚子痛,拉了好幾次。」

  聞言,他錯愕的表情千金難買,不到一秒,他又恢復了常態。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他憋著一口氣,卻找不到出氣的管道。

  他悶哼一聲,掉頭就走。

  真沒有紳士風度。她慢慢的跟在他身後踱著,可憐兮兮的喊,「你慢點嘛!」

  眼前昂首前行的他,是十足可惡的大男人,而緊跟在後的她是被欺負的小媳婦。

  坐進車裡,她虛弱的斜倚著車門,垂下的發簾遮住了她一點都不顯得柔弱的表情。

  你瞪吧!你愛瞪就瞪。她裝無辜、裝可憐,可以吧!

  「小陳,去醫院。」他吩咐司機,

  呃!不會吧!

  「我送妳去醫院。」他也是一臉認真,

  「不用了。」她微顫唇瓣,顯得幾分我見猶憐:「沒什麼大不了的,回家好好休息就好了。」

  「妳確定?」

  「我確定。」她用力點頭。

  「還是去看看要不要照胃鏡、腸鏡,還是要做什麼化驗的。」

  她的眉頭蹙得更令人憐惜了。「我這是老毛病了,只要有一點點壓力就會肚子痛,心情一放鬆就會好了。」

  她回以一個可憐兮兮的笑,他卻不領情的給她冷冷一瞥。

  一路上,他處在莫名的低氣壓當中,而她自然是能離他多遠就多遠,不想自討沒趣的巴上去。

  沉默一直持續著,直到車子駛到了小洋房。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那種怪異的張力一直持續著,她的心也隨著他而起伏,

  苦,她的心裡比吃了黃連還苦。

  終於,她還是耐不住,決定把話攤開了說,「翟律,你到底要什麼?」

  他玩味的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冷厲殘酷。「妳會發現我要的,比妳想像的還多。」

  她深吸口氣。「而你也會發現,我能給的比你想像的還少。」

  他魅惑的一笑,手指輕輕刷過她的唇。「是嗎?真是一個迷人的挑戰。」

  他把她抱在懷裡,如此從容不迫,如此慢條斯理,他的手卻更見挑逗情慾,但表面上卻依舊冷靜自制,陰陰的燃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她受夠了,她決定了,她受夠了,讓這一切結束吧!

  「放開我。」她冷聲說。

  他的響應是更加的圈緊她,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翟律,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又重重的喘氣。

  她受夠了,她沒必要再忍受他的莫名其妙,他的喜怒不能再影響她,他大少爺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再也與她無關!

  「一切都結束了,我不幹了。」

  他冷冷的瞪她,僵硬的身體洩漏了他的壞心情,而她的心裡隱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你聽清楚了沒有,我不幹了,你高興找誰就找誰去,隨便你怎樣我都認了,反正我不幹了。」

  他的聲音溫和如風,卻隱隱挾帶蓍風暴。「妳再說一次。」

  她清晰的,一字一頓的說:「再說十次都可以,我不幹了,我不幹了,我不幹了,我、不、干、了。」

  她也想好好的熬半年,但她已經忍不下去,人生苦短,她不要虐待自己再忍下去,即使會將數年的積蓄都賠光了。

  她一咬牙,真覺得心疼。「這些東西我都不要,服飾店你愛怎樣就怎麼樣,我還想要多活幾年,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被你折磨死。」

  很好,和他在一起,居然讓她這麼痛苦,不惜用毀約的方式來離開他。

  怒氣在心中積聚,心裡最深處的一隻獸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我花掉的錢也還給你,只要可以買回我的自由。」她又強調。

  他冷冷的站著,漆黑如墨的黑瞳裡是一片陰陰燃燒的火焰,又冰冷如風雪。

  她迅速的找出支票本,微顫的手指簽好了名字,撕下來,遞給了他。「看好了,一毛都沒有少,我要走了,你沒理由攔我了。」

  她抬起了下巴,心裡諷刺的想,自己可能是唯一一個敢把支票砸向他的女人。

  他看也不看支票一眼,低吼一聲旋身抱住她。「妳憑什麼?」

  她激起了他最原始野蠻的那一面,他暴躁易怒,他難以取悅,他嫉妒專橫,他霸道專制。

  他要這個叫柳輕的女人眼裡有他,只專心的看他。

  她重重喘著氣,知道光是靠力氣,她根本勝不過他,她瞪著這個像山一樣矗立的男人,他居然連汗都沒有流。

  她的情緒高漲,但她的腦袋很清醒,甚至理智得可怕。「翟律,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他的面色愀變,瞬間,又神態自若,冷笑著:「胡說。」

  誰會愛上這種女人,她有一點聰明,有一點狡猾,有一點嫵媚,有一點賣弄風情,有一點得寸進尺,有一點不知好歹,

  愛?他會愛上這個女人?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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