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水一肚子氣。「太子,您就這麼不疼惜柔水……」她說得委屈至極。
看在趙恆眼裡簡直矯揉造作。他正要直截了當讓她死了這條心,路梓楠卻及時阻止了他。
「太子怎麼會不疼惜你,方才太子還在我面前對你頗為讚賞。」路梓楠瞥了趙恆一眼,要他別開口。她希望趙恆不要對王柔水太排斥,畢立見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再伺候他了,那麼王柔水將是代替她的最好人選。
王柔水兀自哈喜卻不顯露於臉上,由路梓楠口中說出她是不會領情的。「太子,既是對臣妾有意,為何遲遲不來探望?連臣妾求見都不得?」其實最教她心急的是人宮迄今十天了,還沒被太子臨幸過,她將來的地位前途不就堪慮了。未被臨幸過的嬪妃極有可能被送出宮或老死一生都是品等低下的嬪妃,她可不能讓自己陷入這等地步,她還得爭得太子妃的寶座呢!所以說,怎麼也得得到太子的臨幸不可。
趙恆極為不耐。「本宮忙於國事。」他隨意搪塞。他根本連想都沒想到她,更不想見到她。
「既然忙於國事,今日怎有空接見她。」王柔水咄咄逼人的說,而且不屑的怒視了路梓楠一眼。
趙恆見她對路梓楠的態度,十分不快,走向路梓楠將她攬在身邊。「楠兒不同,本宮允許她可以在任何時間毋需通報便進來。」他有意讓王柔水明白路梓楠在東宮的地位,不許她仗著王王妃之勢,對路梓楠放肆。
王柔水氣得咬牙切齒。心想,好哇!路梓楠你是跟我卯上了,才一會兒工夫就讓太子對你如此維護,我不會放過你的。「太子為何如此縱容楠夫人?」她恨恨的問。
「原因無他,只因她是本宮喜愛之人。」他愛憐莫名的撫著路梓楠微張的唇。多麼誘人的唇瓣……
見太子無所忌憚的在她面前與路梓楠調情,她就怒得恨不得一把火燒了他們兩個。她可是從小就接受了當后妃的訓練!但到了東宮卻完全被忽視,太子眼中只有路梓楠,壓根兒沒有心思多看她一眼。
她自認容貌才情不輸路梓楠,但就是沒法將太子的視線由路梓楠身上移開,她覺得忿忿不平。
「太子,我想水夫人找您一定有要事,梓楠不打擾了,先行退下。」路梓楠覺得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激怒王柔水,不自在的急忙想退下。
「站住,不許你離開。」趙恆輕喝。他知道她的用意,她是故意要讓他和王柔水獨處,他氣惱她逃避的將他往別的女人懷裡推。
路梓楠有些尷尬。
「若她有事要說,但說何妨,有什麼是你不能聽的?」趙恆生氣的將她拉回,安置她定定坐在他身邊。他不容她逃避。
他看向了王柔水。「有事說吧?」
「臣妾……」王柔水忸怩不已。她來只是想破壞太子和路梓楠獨處的機會,並藉機勾引太子臨幸,但路梓楠不走教她如何開得了口?當下只有紅著臉,眼睛不住向路梓楠發冷箭。
路梓楠不安的情況不會比王柔水好到哪兒去。她想過了,她不要太子的特別眷愛,只想安寧平靜的待在東宮就此終老一生,免得爹娘又逼她再去害人,也許這是上蒼對她最好的安排,只要太子別逼她去愛,那麼他們真的也許可以相安無事的過一生。
「你若再不說,就退下吧,本官與楠兒還有話要談。」他根本懶得聽王柔水說,要不是楠兒阻止,他早轟她出去了。
「太子與楠夫人聊了這麼久,還沒聊夠啊!」王柔水醋火攻心,切齒得很。
「本官的事不用你費心。」他不客氣的回她。她竟敢干涉他的事。
她按捺下滿腔怒火,娘娘交代過不能讓他與路梓楠有太多相處的機會,而且自己也要想辦法討太子的歡心才成。「太子,既是話家常,可否也留下柔水一起加人?」她一副黏膩的樣子。
他與楠兒之間不希望有人打擾,正想拒絕。「不--」
「可以的,如果水夫人有興趣的話,相信太子不會反對的。」路梓楠急忙的說。王柔水留下也好,單獨面對太子總是教她心慌。
「那我就不客氣了。」王柔水擠開了路梓楠,不客氣的坐在太子和路梓楠的中間,緊挨著太子,故意隔開了他們倆。
趙恆一臉怒容。「放肆!」他大喝一聲。
王柔水嚇了一跳。「太……太子。」她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火氣。美女香懷不好嗎?
殊不知美女香懷當然是好,但角色不對,聞來徒然增厭。趙恆見不慣她對路梓楠的無禮,更不喜她硬是介人他和路梓楠。他已處處容忍,這會兒是再也忍不下去了。「滾出去!」
王柔水臉色呆愕。太子竟這麼對她!
「太子,別這樣。」路梓楠阻止說。
「不用你求情,誰不知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太子的魂全教你這妖女勾了去,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命,竟敢奢望太子,是想害死太子不成,你這世上最惡毒的女人!」王柔水將所有的羞憤不平一古腦全發洩在路梓楠身上。若沒有這妖女,太子一定不會這麼對待她的。
趙恆充滿暴戾之氣的走向王柔水,她驚得連連退步,她看他的神色似要將她吃了一般。
「來人!」他大喝。
小柱子立刻應聲人內。
「把這個女人給我拖下去斬了。」他暴怒的說。敢對楠兒說這種話的人,都該死,留她不得。
王柔水登時嚇得腳軟。「太子,饒命啊……」她跪在地上不住抖聲哭喊。
「還不拖下去!」他不留情。絕不允許楠兒受辱,更何況是在他面前。
「等等。」路梓楠想不到他會這麼做,急忙拉著他祈求說:「太子,請息怒,萬萬不可殺人。」
「她該死!」他怒斥。
「若是為了梓楠便不算該死,水夫人說的沒有錯,我是不祥之人,該有所提醒的,如果太子為了我殺人,豈不更應驗了我的不祥。」路梓楠悲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