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她駭得連忙否認。
「那麼,妳也沒有跟那個男人住在一起?」
「……有,可是我們的關係很清白,沒有發生任何事。」她急忙解釋。
看似慈祥的臉上綻起的微笑,非但沒有讓人放心,反而令人心驚。
「曦兒小姐,所謂瓜田李下,就算您真的跟他是清白的,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取信於人畢竟不容易。」
「我明白,可我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我之所以會跟他住在一起是因為……」她將前因後果略述了下,隱去自己為秦珞挨子彈的事,而刻意說成是遭到誤射。
「呀,您受傷了嗎?」他關切的眼眸朝她上下審視,「那麼傷口有留下疤痕嗎?」
她遲疑的頷首,「有。」
「那可不太好,這對您非常不利哦,這樣一來您可能會落選。」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怎麼會沒辦法?我自有辦法讓您的疤痕消失。」
「真的嗎?」
常總管唇邊浮起笑痕,「您不信我有這個能耐呀?我這個總管做得真糟,一點都無法讓人信服,若是讓主人知曉,可就慘了。」白色的唐裝為他年輕的臉龐平添一抹超齡的成熟,內斂的眼神令人完全無法窺知他真實的喜怒。
容曦兒聞言陡然一驚,連忙道:「不,我相信只要常總管願意,沒有什麼事辦不到。」
「曦兒小姐這麼看重我,真令人開心。請吧,我們這就回去,讓我為您消除那道傷痕。」露出欣慰的微笑,他恭敬的欠身,往前伸出手,比了個請的手勢。
「什麼?現在?!」
「您不方便嗎?」
「我……」
「那個男人是萬銳生技的董事長兼總裁秦珞吧?自從七年前秦珞從過世的父親手中繼承了虧損纍纍的公司後,四年內就轉虧為盈,幾年下來,營收的成長更是驚人,成為台灣商界一則傳奇,我們長孫家族也很看好萬銳,持有的股權已超過百分之十哦……」笑痕擴大,沉緩的嗓音聽不出一絲威脅之意,異常的和藹可親。
但容曦兒聽在耳裡,卻覺得膽寒。
「我還有些東西寄放在秦珞那裡,我回去拿了後,下午就跟總管回去可以嗎?」
第八章
「妳不舒服嗎?」去了一趟很久的洗手間回來後,秦珞便細心的察覺到容曦兒的神色有異。
「沒有呀。」
「真的?」他隱約感到她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漾起一抹笑花,她道:「我很好,真的。」望向那雙漾著關切的墨瞳,她忽然間覺得胸口在抽疼。她這次……真的要離開他了,這一別,此生不可能再見了吧!
回到秦珞家,她回房收拾著自己的隨身物品,裝進帶來的旅行袋裡。
秦珞無預警的走進來,瞥見,不悅的沉眉。
「妳在做什麼?!醫生不是說妳還沒有完全復原?把東西放下。」
「我要走了,謝謝你這些日子來的照顧。」她柔柔的說著,眼神黯然的望著他,想牢牢記住這張容顏。
「我們之前說好了,要等妳的傷完全復原才能走。」該死,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嗎?更該死的是,他是如此不願意讓她離開。
「我已經完全好了。」容曦兒恬雅一笑,秀目望向他,冷不防拉下他的頸子,覆上自己的唇。一個吻就好,她想牢記屬於他的味道。
但她主動的獻吻卻好比對秦珞下了一帖猛烈的春藥,徹底挑起了他體內對她潛藏著的慾望,摟住她的纖腰,用熾烈得令人無法抵擋的吻,迷暈她的理智。
除了她的唇,他還迫切的探索著她的身子,急欲一窺屬於她的一切。
不要,不可以……殘存的一絲意識發出警告,可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身子散發著誘人的吸引力,讓她無法抗拒。
不、別……理智最終潰散了。
她向自己最原始的慾望臣服。
他們雙雙倒向她睡了數個月的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地。
當他與她深深契合時,她流下了眼淚。
「痛嗎?」他憐惜的停下律動。
「不會,別停。」顧不得疼痛,她要求他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累極,親吻著她的唇,低喃,「曦兒,先讓我休息一下,十分鐘就好。」
容曦兒悄悄起身,眷戀不捨的癡望著他沉睡的臉龐,這才進入浴室沖洗身上激情過後的痕跡,
穿妥衣物,提起先前整理好的袋子,噙著帶淚的笑容,回眸看他最後一眼,悄聲的離去。
秦珞足足睡了一個小時,醒來,霍然發現佳人已然失去了蹤影。
衝到了她租賃的住處,發現她並未回去。
他守在那裡,直到天黑。
然而,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過去……始終沒有她的消息,她宛如從人間蒸發了。
秦珞的情緒隨著失去她的音訊,一日比一日陰沉而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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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波,你進公司幾年了?這種幼稚園程度的企畫案你也拿得出來,你難道一點羞恥感都沒有嗎?」
「我……對不起,我再拿回來重寫。」嗚嗚嗚嗚,好想哭哦,他已經數不清這是最近第幾次被這麼冷酷的羞辱了。若不是現在不太景氣,又捨不得這裡的高薪,他早就換老闆了。
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得太過份,秦珞按著右額道:「算了,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呼,終於得到赦免,李雲波鬆了口氣,出去前,他遲疑的停住腳步,想想秦珞待人並不算差,對他也多所提攜照顧,若不是最近陰陽怪氣的常刁難下屬,說真的,他不失為一個好老闆。
「總裁,是那隻狗又闖了什麼禍嗎?」他關心的望向那張明顯浮現疲色的冰容。
「不是。」牠現在賴在安璋家,根本都不回來了。
「那總裁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如果你有時間在這裡問東問西,不如多用點心把手上那份企畫寫好。」冷眼投去一記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