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探人隱私,我只是關心總裁而已,因為總裁最近的情緒很差。」
沉默的睨了他一眼,秦珞將眼神望向窗外,冬日的天色暗沉得早,才五點多,夕暉在天邊迤邐的灑下瑰麗的色澤。
想起那天她的不告而別,他的胸口就彷彿被坦克車輾過一樣,難受得無法形容。
如果她真這麼想離開他,大可明白告訴他,會何要在把自己交給了他之後,一走了之,這算什麼?!
為他擋子彈,還跟他發生肌膚之親,就在她把他所有的感情都撩撥出來後,她竟然這麼對他,一聲不吭的離開!她究竟想怎麼樣?
看他找她找得快抓狂,她躲在暗處笑得得意嗎?
砰!重重落向桌面的拳頭彰顯出他內心的憤怒。
「總裁?!」李雲波駭了一跳。
「沒事,你出去吧。」驚覺自己失控了,他揮了揮手。
是因為他不曾被人拒絕過,所以才會這麼無法忍受嗎?在發現她悄悄離開後,他衝到她租賃的住所找人,然而她並沒有回去,由於不曉得她還能上哪去,接連幾天他都過去那裡守候,直到第五天遇到房東時,他才知道她打了一通電話給他,告知房子不租了。
她打給房東,卻一通電話都沒有給他!
一思及就那樣失去了她的音訊,秦珞情緒糟到想扁人。
她究竟去了哪裡?
不,他絕不會讓人這樣耍他的,就算她躲到地洞裡,他也非把她挖出來,要她給他一個交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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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容曦兒在熟悉的床上醒來,幾天以前發生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那麼的不真實,卻又清晰得歷歷在目。
「曦兒小姐,您醒來了嗎?」負責服侍她的侍女小雀走了進來。
「嗯。」漫應了聲,她傭懶的坐起身。
小雀走過來,在她肩上抹上藥,用指腹輕柔的推勻。
「常總管拿給您的藥膏真靈呢,才擦了幾日,疤痕已經淡去很多,相信再過幾天,這傷疤就會完全消失了。」
「嗯。」她隨意的應著。
「聽說再過一個月,主人就要從新娘候選人之中選妻了,我真希望曦兒小姐您能獲得主人的青睞。」
不,最好不要,因為她的初次已給了別人,這件事如果被發現,她的下場……是未曾聽說長孫家族是如何對待失貞的女人,但以他們嚴厲的作風恐怕會很不堪吧?
她會被賜死嗎?畢竟當初長孫家族領養她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個月後的事,而她竟……背叛了那個男人!這是不可饒恕的罪吧?
她並非不懼死,而是事已至此,懼怕也無濟於事。
她後悔那天和秦珞所做的事嗎?不,一點也不,她那時才明白,當相愛的兩人身心交融在一起時,竟是那麼妙不可言。
此生能有一次這樣神秘的經歷,夠了,她一點也不貪心,只是當秦珞發現她不告而別後,不曉得他會有多麼的震怒。
那個老是酷著一張臉,其實善體人意的男人,一定會氣死了吧!
不曉得他有沒有四處在找她?
「曦兒小姐,您最近怎麼常常歎氣呢?」小雀再問。
「有嗎?」她蹙眉,剛才自己不知不覺歎氣了呀?
「有,您從外面回來後,似乎變得有些悒鬱不樂,是不是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容曦兒淡淡笑著,沉默不語。
「曦兒小姐您還是快點改掉歎氣的毛病比較好哦!我想主人不會希望自己的新娘老愛歎氣的。」小雀有些擔心的說。
那最好,她暗忖。
在這裡生活了十三年,她只在幾年前見過那男人一面,他們甚至不曾說過話,對他的記憶早已模糊,想不起他的長相了,只知道他不喜歡柔弱的女人,所以她們這批被挑選進來的新娘候選人,從一來到這裡開始,就分別依各人不同的體質被傳授了不同的武術。
她暗自在心底輕歎。如果當年長孫家族沒有領養她的話,那麼她的命運就可能不同……當初育幼院的同伴還羨慕她被有錢人家收養。
然而,當她逐漸瞭解到自己成為長孫家族候選新娘人選真正的意義時,她有多希望當初被領養的不是她。
一般人或許不曾聽聞過長孫家族,但上流階層,尤其是愈有錢有勢的人,都知曉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家族,它的勢力龐大得驚人,世界排名的前百大企業集團都有其投資,所佔的股份多到足以左右經營權,一旦賣出手中所有的持股,全球的經濟將為之震盪。
然而這尚且不是它最恐怖的地方,遍佈於全球嚴密的情報網,才是最令人膽寒的,連那些先進國家的情報單位都遠遠不及長孫家族搜集情報的能力,不少國家和企業集團,都曾花費巨資向其購買情報。
也因此,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無法逃脫得了長孫家族的控制。
若是……她不幸雀屏中選,主人將會發現她的不貞,而若幸運未被選上,她會被送給別的男人,屆時……那個男人也會發現這件事吧,所以無論結果如何,她的下場都不會好過。
「對了,曦兒小姐,常總管交代,要您待會用過早餐後去見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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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以令人眼花撩亂的速度飛快的敲擊著鍵盤,常總管仍有餘裕分神看向佇立桌前的容曦兒。
「請坐,曦兒小姐。」他用下巴指著一旁一把黃花梨木製成的雕花椅子,接著秀雅的臉上綻起禮貌的微笑,「我再一分鐘就好。」宛若舞蹈般的手指流暢的在鍵盤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滑動,也真的在整整一分鐘後,便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曦兒小姐,您知道我為何請您過來嗎?」
「不知道。」
「最近有人在找您。」
「找我?」她微訝。
不準備跟她猜謎,常總管直接說道:「是秦珞,他透過不少管道在打探您的消息,您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