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華麗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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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21 頁

 

  朋友,不論貴賤行業的。

  她可以選擇交這朋友,卻不能自私的去否認別人的行為。風險性這麼高的行業,還領有殺人執照,這些……她都不懂。

  於是,她把納日當普通人。

  「我不能說,這是機密。」

  「是這樣啊。」這時候她該有什麼樣的情緒?

  她閉上眼睛,想不出確切該有的表情。

  似乎也察覺白光不尋常的靜默,納日故作輕鬆把她扳過來,直視她的眼。「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白光想也不想的摀住他的嘴,輕輕搖頭。

  「白光光?」

  「我沒事,我只是想,我在這裡也打擾得夠久了,是該回家了。」不是臨時起意的情緒,是那夜微雨,她才驚覺夏天已然過去。

  「為什麼?」黑眸裡有逐漸凝聚的風雲,和清軟的嗓音非常不搭。

  他喜歡她的輪廓已然清楚,絕不允許她這時候逃開。

  「哪有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也不能一輩子賴在這裡不走。」

  「我娶你!」

  白光輕輕掙開他。「別忘記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而我,也有男朋友。」

  他頗受刺激,本以為把她看得很牢說,想不到她居然有男朋友!

  「我可以解除婚約。」

  「在你眼中婚姻是什麼?隨便的允諾給對方幸福,然後又隨便的收回?納日,這不是我想要的愛情……」

  納日把她抱上桌,下半身曖昧的擠進她的腿間,兩臂撐在她身側。他身上有不明的森冷陰影,清純如昔的臉蛋抽筋。

  「看著我的眼,你有膽量再說一遍!」

  白光被他的冷冽酷厲駭得頭皮發麻,寒意,涼到了腳底。

  可是也不知道打哪來的矛盾,她堅持的相信就算納日如何的暴跳和生氣都不會實質的去傷害她。

  「我承認我喜歡你。」相處的點點滴滴叫人如何不愛這男人,她承認自己的心意。

  他眼露狂喜。「既然這樣,那有什麼好說的!」

  一手挽著她的後腦,一手摟腰,唇以四十五度角切入,給了白光火辣辣的響吻!

  白光被吻得頭昏腦脹,雙頰嫣然,滿眼迷醉。

  「你等我回來!」他逼著她要許下承諾。

  白光捏緊往下滑的大浴巾,濕漉漉的眼不再躲避納日,剎那間,她幾乎要為之心軟了。

  她啟唇,「就算不管你或我的男女朋友好了,我跟了你,你還是要從事那些黑暗的工作吧?你能夠放棄嗎?不能對不對?」

  「這些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他沒有哄過任何女人,卻該死的知道這女人也絕對不是用哄的能了事。

  「納日,別自欺欺人了。」

  白光的話像是一根線猛然的割劃過他的心頭肉,令他呼吸急促。

  「你不會為一個女人放棄冒險的。」白光很篤定。這天下,沒有哪個男人會因為愛情而改變自己。

  他的眸光一變。

  沒錯!反覆不停的戰爭,種族歧視,飢餓,環境污染,襤捕、濫墾造成的動物滅絕……這都不是幾年能改變的事情。

  他的路漫長而艱辛,更是危險十足。

  要他撒手……他還需要時間!

  納日的沉默間接承認了很多事情。

  「放我走吧。」愛情來得不是時候。

  「不行,你最好別有這種打算!」才收斂的肅殺又結成厚厚一層冰,真要用槌子敲……可以敲下冰塊來。

  「放我走、放我走!」他不止性子大變,好久沒給過兒童版的笑臉現在還對她凶,好!就來看誰比較恰!

  「除非我死!」

  「你想死就去死吧!」看著他猙獰的面孔,白光摸呀摸的抓起手邊的茶碗便向他頭上招呼過去……

  不料納日站著竟是躲也不躲,被茶碗端端正正的砸個正著,額頭登時淌下鮮血來了。

  她眸中蕩起水波,左手握住闖禍的右手不能置信的低語,「你……為什麼不躲?」

  「我不會躲。」

  白光睫毛一搧,搧出兩串晶瑩的淚珠。

  「你……走吧……」

  「我要確定你會等我回來。」他柔和的五官有無比的堅持。

  「我會等你回來。」

  「真的?!」

  她沉重的點頭。「你去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你是在意我的。」

  隨便他說了。「我等你,但是你要給我確切的日期。」

  「最快一個月,最慢……三個月。」他眸中寒芒飛閃。

  「我知道了。」

  「可人和可愛是你的隨身侍女,我已經警告過她們必須聽從你的話,以後不會再來向我打小報告了。」安置好她,他才能安心的去執行上面派下來的任務。

  「你不需要派人監視我,我說會等你就會做到。」她下顎緊繃,忍耐著不被信任的怒氣。

  「沒有可人和可愛在你身邊,我不放心。」他從來不想瞞她,就算她會心生反感,他還是要這麼做!

  「你——」跟這樣專橫獨斷的人講話會提早老化。「還有,我要打電話回家。」她突然不見,幾天還無所謂,幾個月……她不要家裡的人擔心,

  「你的要求只要吩咐安琪路他會辦到的!」

  「謝謝。」

  納日深不可測的看了她最後一瞥。

  「希望你把這裡當自己的家。」

  這回,換白光深不可測的瞅他了。

  第八章

  白光食言了。

  望著載浮載沉的自己,烈日驕陽曬得她頭皮冒煙、眼冒金星,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經失去痛感,一刻也不停的海風吹得她疲累至極。

  偶爾飛過頭頂的鷗鳥也模糊了。

  要不是那位「善心人士」隨手丟給她這麼個游泳圈,她大概早就沉入海底當魚飼料去了。

  可是,早沉晚沉,好像差別並不大。

  對方施捨她這只泳圈並沒有存什麼好心眼吧,只是一種聊盡人事的做法,這樣比直接讓她溺水還要殘忍。

  徒留一絲希望,然而在大海中,失望會折失一個人全部的信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比死還苦。

  她的體力逐漸在流失。

  她口乾舌燥,這一舔嘴唇才發現已經乾涸的裂了許多小口子,聿好這感覺還沒有被人從半空中推下海時候的驚痛。

  唉,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把下巴頂在泳圈上,她模糊的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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