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情況在鞋店又發生。
接著是台灣最大的一家金飾店,因為電視跟看板廣告做大的緣故,這家金飾店一日暴紅,態度也不可同日而語,白光每次來都碰得滿頭包,一想到要來就很想去死。
從來不曾這麼順利過,她激動得幾乎想仰天長嘯!
「你是我的幸運天神!」
她差點就去擁抱納日。
「我會一直是的!」他也不害羞。
「要謙虛……別給你帽子戴就以為自己是大廚師了。」白他—瞥,也難掩她臉上透出的粉色。
「我沒想過要當廚師,那些刀工,很辛苦。」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傻,就是能把她搞得哭笑不得,拿他沒轍。
東西齊全,白光自然驅車往攝影棚去。
她去地下室停車的時候,納日藉口買飲料下了車。
他看著白光的小車進了地下室。
他站定,一道影子無聲無息的出現,
「大人。」大光頭的青年,皮膚曬得比黑炭還要透亮,隨便一站,像座小山,氣勢驚人。
他叫安琪麥,是安琪路的雙胞胎哥哥,比起弟弟的狡猾機伶,他是敦厚多了,不帶年輕的燥火跟脾氣,真要說,納日把他帶在身邊的機會反而比安琪路要多。
「交代的事辦妥了?」
「已經遵照大人吩咐把那些店面都買下來了。」
「叫那些店長們嘴巴要閉牢一點,不該外洩的話最好一句都別多,我討厭話多的人。」
「都吩咐下去了。」
「嗯,我還要在這裡多留些時間,你走吧!」
「這裡?黑蠍黨還有餘孽要追擊?安琪麥可以當大人的左右手。」
他不想回去,他寧可留下來跟大人並肩作戰,也不要回家跟他那弟弟大眼瞪小眼。
「不關黑蠍黨的事。」剷除黑蠍黨為的是引誘「太平盛世」的黨首出面,這件事還沒完了。
「太平盛世」——
一個專門與「今朝風雲」作對的幫派,主要成員都是女子。
他會在白光家的花田里,其實是前一晚在風雨交加中一個人殲滅整個黑蠍黨又不熟悉地形所致。
這一不小心,卻碰見她。
「那?」
任務結束,主人向來不在同個地方逗留的,這次,有點反常。
「你先回香港分堂,風雲會就暫時交給安琪路負責。」
「大人∼∼」
「不要讓我重複,滾!」
「但是,下星期是大人的訂婚典禮。」
「叫安琪路隨便找個人代替。」
可以這樣嗎?
「大……」
不管安琪麥要說什麼,剩下的字眼全部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因為他家大人正用凌厲陰鷙的眼神瞅著他,下一秒,他肯定千瘡百孔了。
膽戰心驚的嚥著口水,用盡平生最大的氣力,安琪麥瞬間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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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害我等那麼久!」她都把攝影需要的東西全搬上樓了,來來去去好幾趟還不見納日人影。
「我迷路了。」
「買的飲料呢?」
「打翻了。」他說謊不打草稿。
「也不小心點。」她常常不自覺的會忘記納日其實是個三十歲的大男人了,這種照顧的心態非常匪夷所思。
「好。」
「進來吧!不過,你別怪我沒事先叮嚀過你,這裡每個人都好色,你長這樣子,要是進去被吃掉了,我可沒有能力拯救你!」
沒有哪個區塊比流行界要更以貌取人了,色鬼、色胚、色女,偏執的眼界之高叫人唾棄。
而她,明明就只有中等的姿色,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壞了,一畢業就飛蛾撲火的往這裡來,每天火裡來水裡去,她以後要是有那麼一丁點刻苦耐勞的精神肯定要感謝雜誌社這些人。
不過,她也相信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在鏡頭前面曝光的。
「你也是嗎?」
白光小呆了下。漂亮的東西人人愛看,她不能否認。
「你放心,我的這裡棲息著惡魔,誰想動我,要問我的爪子肯不肯。」他指著胸腔的地方,不知真假的說著。
耶,是說真還開玩笑的?
她更呆了,被他眼中的詭芒蠱惑。
恍惚之間,她看見納日的另一張臉孔。
不會吧!哪來的錯覺啊?
「神經!進來啦!」
隨便嚇唬他也當真。
他一個大男人,又在男人最強盛的年紀,那樣的身材,也不是女人想撲倒就能得到吧?
莫非……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有這種不能見人的慾望?
老天∼∼
的確,她見過他那副精壯的胸膛。
她拍拍自己的頰,避免一發不可收拾的遐想,那是救人不可避免的碰觸好不好?
「哦,是嗎?」調侃的音調在她頭頂上。
「什麼?」原來以上那些根本不是她的OS,每個字都確實的從她不牢靠的嘴巴說出來,然後被聽了去啦……
「我很高興你滿意我的身材。」
白光心裡發窘,臉羞慚得像灌進一整缸子的辣椒醬,慢慢變紅、變紅……直到紅得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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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門之隔的辦公室只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雜誌社裡戰鬥力高強,每個人的桌上,能夠佔用的空間全都堆滿琳琅滿目的東西,在雜誌還沒出刊的時問裡誰也沒工夫搭理誰,一月二書的壓力大得不得了,每個人的眼中通常只有自己的活兒。
「我拿了東西就走,你幫我看著衣服別讓人搶走了。」雜誌社多得是三隻手,一不留神辛苦借來的精品就會變成別人的功勞。
這種暗虧她吃多了,剛進社會的時候傻呼呼的,只要東西不見就只能到處去陪不是,然後掏錢出來賠。
沒能反對,防塵套裝著的眼裝、飾品已經從白光那裡轉移到納日身上了。
款?
上訴無效!
兩人用眼光交流,納日馬上被打回票。
他只好慢慢把掛在頭頂上的一頂酒紅色假髮拿下來。
她,真是膽大包天,也有趣。
以女性為訴求的雜誌社向來陰盛陽衰,龐大的編輯群都是女人;對這些每天只能看雜誌上男模,壓根抽不出時間跟男朋友或老公約會的女人而言,男人是荒漠甘泉,是夏天的冰淇淋,冬天的太陽,是可望不可及的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