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義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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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干歌搖搖頭,拿著國內幾個槍法神准,能精確擊中行進中車輛的狙擊手資料,推測誰的可能性最大。

  不管是缺錢缺瘋了,還是為了追求名聲,有這麼大膽子敢偷襲最大幫派的頭兒的人不多。

  擔心的握著武豪豪的手,秋池若水接著問:「車窗玻璃不都是防彈加上特殊處理,外面看不見裡面的嗎?」

  干歌抽出了三張資料。「只有這三個殺手能拿到國外軍火商提供,最高科技的透視高速子彈狙擊槍,全面追查這三個人,一定能將上次在網路上散佈若水行蹤和這次攻擊我的藏鏡人揪出來。」

  干波杖擊地面的力道加重,顯示他隱忍不住的憤怒。

  「干歌,你為何認為這兩起事件有相關?」小老頭雖然發怒,但還是相當冷靜的問著。

  干歌看著代他受傷的女人,還有秀氣的秋池若水,心裡有了譜,大概八九不離十。

  三番兩次,打的主意都是殺了他,想趁乾陽堂頓失主事者,一舉吃下乾陽堂的勢力範圍。

  「這兩起事件都是直接衝著我,間接為了乾陽堂而來的……昨夜各處亂子是假動作,為了引我出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知道我有意解散乾陽堂,還能夠反應的人,恐怕……」

  干歌話只說一半,但干波和秋池若水便已明瞭他言下之意了。

  突然--

  「喂,你們不要不理我,自己就開起了反攻會議嘛!我才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

  「閉嘴!」

  老中青三代男人有志一同,異口同聲,任醫生包紮臂上傷口的武豪豪,委屈的嘟著嘴。

  一個小時前,她回到乾陽堂後,只受了不過是小之又小、連出血量都不大的子彈擦傷,但是所有人都把她當重傷病患。

  連維生器材都接上了!

  擦傷耶,塗一點軟膏就能搞定的小擦傷耶,又不是穿透傷,加上子彈是射中皮沙發才炸開,也沒有傷到她啊!

  被人當作傷患,讓戰鬥力十足的武豪豪感覺很沒力。

  三個男人發覺武豪豪可憐到頂點,有一些心軟,其中以剛才吼最大聲的干歌為最。

  看著靜不下來的武豪豪被固定在床上,悲慘兮兮的模樣,干歌只能歎息著坐到床上,拉起她的手。

  「豪豪,妳不應該幫我擋子彈的。」

  剛才他一看到她流血,想起為他而死的阿汐,整個人失去理智。

  干波和秋池若水一起點頭,他們倒不是覺得干歌是鋼造鐵打,而是身為乾陽堂的當家,在前任當家還有阿汐死後,他為了不讓乾陽堂失去領導大亂,隨時都穿著防彈衣啊!

  相較起來,武豪豪根本就是毫無保護,還衝動得用肉身阻擋,真是太不智了。

  武豪豪咬著唇瓣。「我看到有瞄準器反射的光線,也沒想太多,就把干歌推開而已啊……」

  不辯解還好,一強辯就踩中干歌的死穴,登時板起臉,對於她的理由不予採信。

  「那妳自己為何沒有閃開?」

  武豪豪這下子踢到鐵板了。

  「啊……就……不過是……」

  看著她結結巴巴的,秋池若水索性插話。

  「不過就是妳忘記閃了嗎?」

  武豪豪猛點頭。「對,我忘了閃!」

  「胡鬧,豪豪,妳太胡鬧了!」干歌怒氣上湧,氣得大罵。

  他不能不生氣,他很害怕,萬一這次不教會她,下一回他可能就會真的失去她,永永遠遠的失去她。

  失去阿汐已經夠了,他無法忍受失去豪豪。

  武豪豪被三人圍攻,覺得好心被雷親。

  「我是警察耶,你們都忘記了嗎?」

  干歌和干波爺兒倆一個鼻孔出氣,冷哼一聲,連罵都懶。

  秋池若水冷笑著。「是警察又怎麼樣?連子彈都閃不掉!」

  刀劍無眼,怎麼能怪她?!

  而且她是警察,有她的職責所在啊!

  「我是個警察,保護善良百姓是我的責任,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子彈飛來,還一個人去避難啊!」

  她說得振振有詞,干歌卻是目光炯炯。

  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腦袋裝滿水泥的女人怎麼辦才好!

  「第一,我不是善良百姓,我是黑幫老大。第二,妳去避難,我也不會受傷的。」

  武豪豪再度嘟起嘴。「你身上有穿防彈衣,頭上沒有啊!」

  干歌貼近逞強的女人。「我沒有,難不成妳有?」

  受不得人激的武豪豪聽他打趣的口氣,也跟著火大了。

  喂,她是救他,又不是害他去死,而且她又沒有受重傷,幹什麼要像她犯了大錯一樣虧她呢!

  「沒有,我是沒有,」武豪豪鼓起腮幫子,擠出一個凶狠的表情,「不過,沒有我,你搞不好剛才已經死了。」

  干歌氣得差點伸手掐死她。

  她就不能乖一點、聽話一點、溫吞一點,不要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嗎?

  能放手讓她去打的,他絕對不會懷疑她的能力,但面對槍彈,她難道不能多一點點警戒和自覺?逞一時之勇,可能會讓他一輩子痛苦啊!

  「這是假設,假設結論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那你假設我被子彈射中,也是沒有意義的舉動。」

  明明是相向的心意,在雙方一個發神經、一個粗神經的情況下,愈鬧愈不可開交,加上干波和秋池若水在一旁幫著干歌,讓孤軍奮戰的武豪豪更不可能拉下面子來承認自己的魯莽,她方才一看到可能危及干歌性命的子彈,根本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她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硬氣到底了。

  聽她的口氣仍舊不遜,干歌氣到發顫,一看到還掛在床柱上的手銬,立刻用它扣住了女人的手腕。

  兩權相害取其輕,鎖著她,她雖然會勃然大怒,但絕對比失去她好!

  「從今天起,妳不可以出門,給我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裡養傷。」干歌咆哮道。

  從沒受過如此屈辱,武豪豪的怒意一發不可收拾,用盡全力一扯,那個堅固的手銬沒事,但在幾天前被干歌拉扯了整夜的床柱應聲斷成兩截。

  「憑你,鎖得住我?」武豪豪揉著手腕,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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