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裴裴在門外聽得膽顫心驚,久久不敢做聲。她所知道的邢放之雖然冷漠高傲,卻從來不是個刻薄寡情的人。
這個樊易軍到底是誰?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放之哥為什麼對他冷嘲熱諷、充滿敵意,甚至拿他女兒要脅?
「你別得意,我要不是一時大意也不會栽在你手裡。看著吧!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你會跟你那個沒出息的老爸一樣摔得一敗塗地,輸得徹底。」樊易軍囂張狂妄的詛咒。
「要不是你這陰險的小人耍詭計、扯後腿,我爸不會走到那地步!」聽到樊易軍批評父親,邢放之不再冷靜,憤怒的火花在他心中燃燒。
「是啊!比起你老爸我算是幸運多了。好歹我還身強體壯,不像他只能躺在床上怨歎命運。就算你鬥垮我又怎樣,那個老頭子也不能跳下床,靠自己走路,哈哈哈——」樊易軍帶著陰狠的笑容看著邢放之鐵青的臉色。
「你最好趁我動手揍你之前滾出去……」邢放之臉上帶著暴怒駭人的怒火,一步步逼近樊易軍,打算將他的威脅付諸實現。
看到邢放之失去冷靜,像只暴怒的公獅般企圖攻擊他,樊易軍嘴角露出得意狂妄的笑容。不過,他可不會傻得站在原地等邢放之失控的攻擊他,把他激到這地步也夠了。
邢放之設陷阱讓他跳,害得他賠上所有家產不說,邢放之手裡還握有他內線交易的證據,他可別將邢放之激到發瘋,到時真將他交給檢調單位那可就糟了,他可沒別的女兒可以拿來談條件。
「我知道門在哪,不用你送,哈哈哈……」
樊易軍雙眼露出狂妄得意的眼神,跋扈的盯著邢放之大笑,接著他轉身邁開大步離開辦公室,出去時還差點和門口僵直的虞裴裴撞成一團。
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虞裴裴捕捉到樊易軍的神情——臉孔削瘦、稜線分明的他,高凸的顴骨讓人感到畏懼,銳利的眼神流露出冰冷無情的模樣。
這男人究竟和放之哥有什麼瓜葛?放之哥是因為他才變得乖戾冷酷嗎?他為什麼說邢伯伯只能躺在床上,這件事她從沒聽放之哥提起。這些年到底發生什麼事?
虞裴裴小心翼翼推開門,強壓下滿佈心中的強烈疑問。
甫一進門,只見邢放之坐在沙發上,單手支額,像只鬥敗的公雞般散發出沮喪憤怒的氣息,讓人感到惶然不知所措。
「放之哥,你還好嗎?」虞裴裴緩緩走到他跟前,語氣擔憂的問道。
「你來幹嘛?躲在門外偷聽嗎?」邢放之抬起雙眼,神情冷酷的瞪著她,憤怒的火花像簇藍色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燒。
看著他鐵青抑鬱的臉孔,虞裴裴直想轉身逃走。可是想到他可能正承受巨大的煎熬,她忍不住心軟的蹲在他面前,雙眸坦然真誠的看著他。
「放之哥,到底發生什麼事?那個人為什麼這麼惡劣的對你?他為什麼說邢伯伯躺在病床上?」虞裴裴萬般憂心的看著他,想探知他心底的秘密,為他分擔心中的苦痛。
憤怒沮喪的邢放之怎麼也感受不到虞裴裴的善意,此刻的他只想發洩胸口的怒火,更想親手勒死樊易軍。
問題是他不能,這樣的結果讓他更加抑鬱、憤怒……
他粗魯的抓住虞裴裴纖細的手腕,惡行惡狀的喝道:「不關你的事!你什麼人都不是,別自抬身價,自以為有資格知道我的事!」
虞裴裴被他粗暴無禮的模樣嚇到,傷心受挫的說:「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你別那麼凶。」
「別把話說得那麼好聽,我不會相信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在那種低三下四的地方工作,還想裝清高嗎?關心我?你多關心你的金主吧!」邢放之惡狠狠的瞪著她,絲毫不在乎虞裴裴被他的手勁捏到幾乎要哀號出聲。
聽到他惡毒的批評,虞裴裴直想反駁他,可是她的手像快被他捏碎了,疼得受不了。
「放之哥,放開我……好痛!」她眼眶中泛著淚光,啞著喉嚨乞求他。
看到虞裴裴的臉上露出疼痛掙扎的神情,他不由自主聯想到昨晚她與客人之間深情對唱情歌的模樣。一股難以自抑的妒火在他心頭竄起,連同對樊易軍的怒火,熾熱的燃燒。
紊亂的情緒讓他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嫉妒、憤怒還是緊繃的慾望。他只知道他迫切需要紆解他體內堆積的壓力,否則他一定會發瘋。
他不加思索低頭擄獲她誘人的唇瓣,一手摟任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甚溫柔的撫摸她身體週遭。
一碰觸到放之哥誘人飽實的唇瓣,她的意識在瞬間變得混沌迷濛,連帶著遺忘疼痛的手腕,只感受得到他性感迷人的氣息。
他探索的雙手像電流般碰觸她敏感的肌膚,讓她只能感受一波波強烈的熱潮席捲全身。
此時的她根本不在乎放之哥身邊有葛娜,不在乎他怎麼看待她,更不在乎兩人身份相差懸殊。她只知道她最喜歡的放之哥正抱著她、吻著她。
天地之大,他倆的身軀毫無距離緊密貼合,從現實的繁華回歸到心靈的原始。
從這一刻開始,她知道她的人生將徹底顛覆,她也不再是原來的虞裴裴,一切都將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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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覆蓋在身上的空氣顯得特別冰冷,刺激著敏感溫熱的肌膚,火熱狂野的世界再度回歸平靜。
邢放之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虞裴裴,若無其事的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仍舊沉醉在激情中的虞裴裴,像只被徹底愛過的小貓咪,神情饜足的蜷縮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動彈。
感覺到身旁溫熱的身軀離開,一股冷空氣襲向她。虞裴裴睜開雙眼卻看到邢放之冷漠淡然的神情。
虞裴裴突然覺得一顆沉重的石頭壓住她,讓她感到心情低落了起來,開始擔心起被激情沖昏頭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