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笑智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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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們的感情縱使不能復合,可是就算拚了他這條命,他也得求笑生救救洛雲。

  楚笑生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打斷了何老的解釋。「既然如此,那您為何還來?」

  「因為洛雲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昏迷不醒,所有的醫師全都束手無策,唯一的希望只剩……」

  「來找我是因為『幻醫』的存在是吧!」楚笑生挑著眉,突地覺得一陣苦澀自舌尖升起:「她真的那麼的恨我?!恨到讓我以為她死了,想讓我抱憾終生嗎?」

  當年那種情況,也不是他願意的,更不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什麼這個果要他一手承擔,他知道洛雲的怨,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那麼恨他。

  「那是因為洛雲失去了孩子……」何紹邦急著解釋,生怕他不願意去找「幻醫」,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消息會讓他帶來多大的震撼。

  「什麼?!」楚笑生激動的站起,又頹然的坐下,一顆心沉甸甸的,墜入了深淵。

  「孩子,我竟扼殺了自己的孩子。」楚笑生喃喃自語,不願相信卻也知道何老絕對不可能騙他。難怪洛雲會恨他,當時若不是他的執意,他們會很快樂吧!

  若換作是他,難道能不恨嗎?何紹邦心想,全是因為他一手破壞了原本屬於他們的幸福。

  「笑生,我……」或許他是太自私了,否則不會為了洛雲的生命而來挑起笑生所遺忘的往事,甚至說出了亟欲隱藏的往事。「要不是洛雲已經昏迷不醒,我真的無法可想了,否則我不會來找你的。」

  紊亂煩雜的思緒,楚笑生揮手打斷了何紹邦的思緒,艱澀的開了口,「別說了,我會去找朱顏,可是我不保證她一定會去。」

  下了逐客令之後,楚笑生將自己埋在柔軟的沙發中。可是這柔軟的沙發卻已無法抵擋逐漸自心中升起的寒意。

  第三章

  任時光快速的流逝,楚笑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腦海中不重複的竟都是那些他極力想遺忘的往事。

  孩子?!妻子?!原本他可以幸福的擁有,如今卻一無所有。

  無知原來真的是一種幸福,若是今天他不知道這些原本他不知道的,或許他會很高興自己又擊敗了一個司法界的敗類。可是如今……他不但無法快樂甚至讓哀傷充塞在整個心田。

  煩躁的撥了撥亂髮,給了自己一個苦笑,哀傷的感覺卻不因為笑容出現而消失。他想起身拿一瓶酒,可是手和腳卻不聽使喚的僵在原地,他一陣氣惱,卻不想強迫自己從思索中抽離。若是可以,他甚至願意在此時結束自己的生命,也好過被愛情和懊悔摧折自己的心扉。

  突地一杯被注得滿滿的褐色液體的高腳杯遞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心倏地跳了一下,照理整個屋子應該是除他之外別無他人的,為什麼還會有人遞酒給他?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驚,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往事糾纏得連慣有的警覺性都消失了。

  他猛地抬頭,雙眼不期然的對上滿含瞭解的明眸,原來是常洛那個小鬼頭,而站在他身後的正是與常洛形影不離的陸正平,可是他們現在應該是去度蜜月了呀!

  楚笑生無言的舉起酒杯,迅速喝下了一大口酒,鎮定一下自己的心神。

  「你們捨得回來啦!」酒讓他收起了疲憊的心情,他綻開一抹與往日相同的微笑,若無其事的找著話題。

  天生的傲氣讓他無法將自己的心毫不設防的擺在別人面前,即使那個人是他親如兄弟的好友。

  常洛回頭看了陸正平一眼,兩人同時的搖搖頭,一副「和我猜得一模一樣」的表情。兩人更有默契的往楚笑生看去,突然覺得平日就感到礙眼的笑容今日變得更加的刺眼,那就像一道藩籬,阻絕了他們的關心。

  「要不是我們剛好回來,那你是不是絕對不把它告訴我們了?枉費我們在一起同居了這麼久,你竟然沒有把我們當家人看侍。」首先發難的是常洛,從前的她絕對不是那麼聒噪的,可是在陸正平長期的寵溺之下,她不但熱心得嚇人,而且活潑得不似一個孩子的母親。

  「同居?!」對常洛這個敏感的字眼,陸正干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知道那只是常洛的一時嘴快,可是卻也教深愛她的他感到有些酸意。

  「呃!你不要這麼小氣嘛!」機靈的察覺陸正平放在她腰際的手緊了緊,而且那語氣明顯的不悅,所以她連忙解釋道:「人家的意思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嘛!」

  陸正平搖頭一笑,對於常洛的口無遮攔和自己的小心眼感到不好意思。

  而楚笑生則是若有所思的直盯著他們夫妻之間的親密,此刻的楚笑生顯得更加的疏離,使得陸正平不得不清了清喉嚨,導入正題。

  「笑生,不是我說你,和你做兄弟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段歷史。」陸正平邊說邊摟著嬌妻落坐,並順手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其輕鬆與寫意和他前陣子的要死要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楚笑生詫異的看向他們。在他的印象中陸正平從來不曾過問他的私事,而且他相信自己一直都隱藏得很好。

  「何紹邦來的時候,我們剛好在家,聽他說了一段故事以後,我們才決定把空間留給你們。」看出了楚笑生的疑問,陸正平平靜的解釋著自己知道的原因。

  陸正平頓了頓,往楚笑生的方向瞄了一眼,想要探知楚笑生面具後的情緒。他知道往事這種東西就像一道疤,沒有人會願意別人將它掀開,尤其是笑生這種善於保護自己的人。

  「他的功課做得很足,知道我對這件事有某種程度的影響力。」

  楚笑生乾笑了一聲,撇過頭去避開了兩人關心的眸光,故作不在意的說道:「既然已是歷史,就沒有再提的必要,更何況人們不是常說,現在和未來比過往更加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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