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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青衣男子見狀立刻收起帕子,將昏迷的花可依像布袋似的扛在肩上,毫不耽擱地迅速離開。

  不知昏迷了多久,花可依的意識終於漸漸恢復清醒,還沒睜開眼,耳邊就傳來了一陣男人的爭執聲。

  她愣了愣,想起自己被潛入月巖堡的青衣男子給迷昏了,同時也發現自己似乎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完全無法動彈。

  那個青衣男子是誰?為什麼要迷昏她?她是不是被擄出了月巖堡?她現在究竟身在何方?她的腦子裡霎時之間充滿了疑問,為了安全起見,她仍繼續假裝昏迷,仔細地聆聽他們的交談聲,聽出那是兩個男人的爭執。

  「什麼?我抓錯人了?你要的女人不是她?」一個粗嗄的嗓音充滿了詫異,顯然這個人就是迷昏她的青衣男子。

  「不是!」另一個聲音低沉卻飽含憤怒。

  「可是,袁公子之前不是告訴我,要我擄的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

  「沒錯,她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比這個女人美多了!」

  聽到這裡,花可依終於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那個姓袁的男人,指使青衣男子潛入月巖堡,目的是為了擄走聶月眉,沒想到青衣男子卻認錯了人,誤把她給抓了過來。

  唉,花可依不禁在心裡大歎倒霉,說起來她可真是遭受無妄之災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袁公子要抓聶月眉做什麼?難道是因為貪圖聶月眉的美色,想要將她擄回去當妻子?

  花可依的心中仍充滿疑惑,繼續屏氣凝神地偷聽他們的對話。

  「什麼?你要的女人比她更美?」青衣男子詫異不已,顯然認為花可依已經夠美了,難以想像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美的女子。

  「當然!她的容貌,這世上沒有任何女人能比得上!」袁宇卿激動地說著,一想起聶月眉,他的眼底就燃起激烈的火焰。

  「可是,你說你要的那個女人會和上官朔方在一起,那應該就是她不會錯了呀!我還特地要人去把上官朔方支開,才下手將她迷昏的。」青衣男子還是不能理解自己怎麼會抓錯人。

  「你說她和上官朔方一起?」袁宇卿的聲音充滿了詫異。

  「是啊!不然我怎麼會抓她呢?」

  「這怎麼會?難道上官朔方移情別戀了?」袁宇卿自言自語般地低喃。

  四周突然陷入一陣沉默,兩個男人沒有再開口說話,正當花可依感到疑惑之際,袁宇卿的聲音再度響起。

  「既然已經醒了,又何必繼續裝睡?」

  花可依的身子一僵,立刻明白自己的偷聽行為已經被發現了。

  既然被當場拆穿,再繼續假裝昏迷也沒有用,她索性睜開眼,瞪著眼前這兩個可惡透頂的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月巖堡裡,還和上官朔方走在一起?」袁宇卿毫不客氣地質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是什麼人?」花可依沒好氣地反問,並仔細打量著這個一身黑衣的男人。

  哼,瞧他這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恐怕半點武功也不會,難怪要指使那個大塊頭的青衣男人潛入月巖堡擄人了。

  「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對我來說,你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只要知道你是上官朔方的女人就夠了。」

  「放開我!」花可依掙扎著,無奈繩索捆綁得太緊,她的舉動除了讓自己多受點皮肉之苦外,並沒有半點實際的作用。

  「別白費力氣了,你是掙不開的。」

  「你……」花可依氣呼呼地瞪著他,嚷道。「你別得意得太早,上官朔方會來救我的!」

  豈料,袁宇卿在聽了她的話之後,不但沒有流露出半點恐懼的神色,反而以一種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盯著她。

  「當然,他是一定會來的,他非來不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可依防備地瞇起眼。

  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不懷好意,不知道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了!

  「如果他想要你活命,就必須來,而且必須帶著聶月眉來。」袁宇卿的眼中閃爍著過度熾烈的光芒。

  他的目標果然是聶月眉!

  某種驚人的猜想驀然浮現腦海,令花可依瞪大了眼,驚異地盯著袁宇卿。

  「你……你該不會就是聶姑娘的夫婿吧?」

  不會吧?若真是這樣,她不禁要為聶月眉感到難過,有這樣一個古怪變態的夫婿,難怪聶月眉會獨自一個人住進月巖堡裡,這樣的夫婿不要也罷!

  可……不對啊!聶月眉怎麼看都不像是這麼沒眼光的女子,她的夫婿應該另有其人才對……

  當她正滿腦子疑惑時,袁宇卿已因她的話而額冒青筋、暴跳如雷。

  「那個該死的男人怎麼能跟我比?他根本沒資格擁有她!我才是這個世上最愛她、最配得上她的男人!」

  果然!這男人並非聶月眉的夫婿。

  「哼,我就說嘛!聶姑娘怎麼可能這麼沒眼光,選中你當她的夫婿。」花可依輕哼著。

  「住口!」袁宇卿怒喝一聲,像被踩著了痛腳的狂獸,神情瘋狂地衝上前去,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巨響,花可依細嫩的臉頰立刻紅腫一片,甚至還有腥熱的血絲自她的唇角滲下。袁宇卿這一掌打得毫不留情,若不是他不會武功,只怕花可依已被盛怒中的他一掌打死了!

  「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就撕爛你的嘴!」袁宇卿惡狠狠地瞪著她。「我可不是上官朔方,對你不必憐香惜玉!」

  花可依恨恨地瞪著他,沒有再說出任何足以激怒他的話來,一來是她沒笨得自找苦吃,二來是她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她防備地瞪著他,看見他突然又衝上前來,不禁低呼一聲,以為這可恨的男人又想動手傷人。

  沒想到,他出乎意料的沒有打她,不過卻粗魯地扯下了她掛在頸子上的玉珮,那是昨天才終於物歸原主的那只雕著芙蓉的新月型玉珮。

  「你想做什麼?快把玉珮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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