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跨個時空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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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重新溫熱黑褐色的湯藥,熱氣氤氳中還可聞到藥的苦澀,難怪她喝不下去,光氣味就苦得嚇人,遑論是嘗到味了。

  姚珞瑜始終垂著小臉,她知道斐浚桀在幫她重新熱藥,但她就是任性地故意不看他也不看藥,心裡頭甚至暗忖著,希望藥永遠都熱不好,不過這只是癡人妄想罷了。

  「嘴巴張開。」他命令著。

  她扁著嘴,做著垂死的掙扎,故意低垂著小臉,不看他就是不看他。

  突然,濃重苦澀的液體透過他的薄唇,緩緩流進她小巧艷紅的檀口中。

  「嗯……」一聲劇烈的咳嗽,她被嗆得眼淚直流,像是要把殘留在口中的苦味給咳掉。

  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時,他又餵上第二口,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一口氣逼她喝完,總比拖上個老半天再讓她喝上第二口的好,拖的時間越長,心裡頭的恐懼會越深。

  誠如面對敵人一樣,一刀刺死他反而是仁慈的做法,選擇慢慢的凌遲,讓敵人的恐懼到達了頂點再讓他死亡,反而殘忍。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餵著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直至湯藥罄盡。

  姚珞瑜眼角早已掛著淚珠,不斷地輕吐著丁香小舌,生怕殘留在舌上的苦味再度充塞滿嘴。

  心裡頭還不停暗罵著眼前的男人,竟然卑鄙到用嘴餵她,這本該是曖昧旖旎的畫面,她理當該臉紅心跳、胸口熱燙,可是這些會令她心兒蹦跳的感覺都沒出現,只有一口接著一口難以下嚥的藥汁,這份苦楚的刺激令她感到些微的昏眩。

  「再把嘴張開。」斐浚桀再度命令著。

  「不是喝完了嗎?咳咳咳……」她還咳不止,淚珠因咳嗽的劇烈震動,滑落在慘白的兩頰上。

  突然,她的下顎被他以大掌箝制住,讓他欺近的薄唇撬開了牙關。

  只是滑入嘴中的下再是難嚥的苦澀,而是芳香甜膩的甜湯,濃膩的杏仁香味重重地壓過了先前的苦澀,芬芳的玫瑰花香,淡淡地自口腔中瀰漫開來,甚至散漫到鼻腔裡,紅棗的甘甜讓湯液更加滑順入口,以及其他多種珍貴的中藥材,有著獨特的香味與氣息。

  當嚥下最後一滴甜湯時,她才驚覺他們之間已然緊緊地貼近,緊密得沒有一絲隙縫。

  而兩人的唇瓣像是被膠黏住,怎樣也分不開,他的舌更是張揚地竄入她的檀口中熱情的翻攪,時而輕佻、時而挑逗。

  該說這是場他精心設計的陰謀,或是說誤打誤撞下的結果?他眼中滿是深沉的情慾凝睇著她,總之他如願地品嚐著她如蘭的香甜。

  打從剛剛見到她伸著粉嫩的丁香小舌吐氣時,一股屬於男人的慾望便再也壓抑不住。

  思及此,強壯的雙臂在她的腰間上又是一緊,似想將她嬌柔的身軀狠狠地揉入身體中,像是她生來就該屬於那兒。

  灼熱的唇再次封住她的口,吞沒她準備開口吐出的一切文字。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口中的柔軟濕潤,直吻得她腦中一片空白。

  斐浚桀的舌描繪著她的唇,雙手探索著她的嬌軀,一手攬抱她纖細的腰,另一手則攀上她胸前圓潤的豐盈,揉握著那兒的柔軟,顯得格外地霸道和放肆。

  姚珞瑜因為驚訝而喘息不已,但是酥軟的快感很快地淹沒了她的理智,她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只能在他的攻勢下束手就擒。

  熱烈的吻持續深入,她被吻得昏沉,只能倚靠著他,全身都被他的灼熱體溫熨燙著。矇矓情迷之間,她完全沒有想到要抵抗他。

  就這樣地緊緊倚靠著,彷彿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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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珞瑜揉揉惺忪的睡眼,有著剛自夢中清醒的嬌氣嫵媚,兩手高高舉起地打了一個頗不雅觀的呵欠。

  「我們到哪裡了?」她有些搞不清狀況地問著。

  睡到近中午才起床,斐浚桀立刻拉她上馬,說昨日應允她的,他絕不會食言。

  黑鬃駿馬疾風似的穿過迷霧森林,狂風不斷在耳邊呼嘯而過,狂烈的速度讓她絲毫不敢輕心,只得緊抱著他,縮在他胸膛。

  只是路程似乎有些遙遠,問說目的地在哪,他也只是輕笑帶過,「我相信妳會喜歡的。」

  多奸詐的回答啊!可是駕馭者是他,她都上了「賊馬」,想逃也逃不了,除非想摔個粉身碎骨。

  斐浚桀一路上都不大說話,剛開始她還覺得興奮好玩,可是路程中只有呼嘯的風聲,也沒人陪她講話,路邊的風景又像速度失常的跑馬燈,啥都看不清,百無聊賴之下,她的眼皮又如鉛般沉重地闔下。

  終於在她昏睡一會兒後,馬兒停下了腳步。他將她抱下馬,目的地到了。

  屁股好痛喔!他們到底騎了多久的馬啊?好像一路上都未曾歇息過,她渾圓的小屁股隱隱生疼。

  「很疼嗎?」溫柔的詢問中,其中一隻手也撫上她的渾圓,細心地來回輕撫,亟欲為她撫去所有的疼痛。

  「呃……不、不疼了……」猛然襲至的溫柔令她萬分錯愕,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如此親暱且曖昧的動作,讓她柔嫩的心狂亂地跳動著,更有一些她不明白的東西,慢慢地從身體的最深處湧了上來。

  她漲紅著臉急忙躲開那魔力般的觸摸,極力壓抑住這股莫名的感覺,可是滾燙的雙頰卻是怎樣也藏不住的。

  「進去吧!」斐浚桀不在意她刻意的閃躲,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他明白自己對她開始有著莫大的影響力,只是不急於一時,他要她也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最深處的心意。

  簡陋的小屋,除了基本的傢俱外,壁上懸掛著獵刀跟捕網,想必此處應是獵戶的住所,簡單的擺設卻整潔乾淨,似乎平日是有人居住的。

  「我們不可以隨便進到人家家裡頭的。」姚珞瑜輕聲反對著。

  「阿助最近不會上來打獵,無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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