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有什麼要求?」
「小的只求能歸附於您的權威之下,沒有別的奢求了。」白袍老人不敢說出自己的貪心。
秦若曦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故意在薩丹面前問白袍老人:「你方才不是說你連黃金都想要嗎?還說要趁薩丹不在時,將神殿裡的所有黃金全搬走,不是嗎?」
「你……」白袍老人沒想到秦若曦會乘機出賣他,不禁有些無措。「偉大的薩丹祭師,您可別懷疑我對您的忠心啊!」
「不懷疑也行,不過,現在你必須先和你的族人替我攔下一個人!」薩丹冷笑著說:「算算時間,他也快出現了吧!」「誰?」白袍老人一臉的疑惑。
頓了頓,薩丹冷邪地揚起唇角,一字一字地吐:「阿、夜、羯。」
薩丹的話猶似一記鞭,狠狠地朝秦若曦心口揮下,立時劃開了一道又深又痛的傷口……
此時,阿夜羯正騎著巨象,刻不容緩地一路朝神殿狂奔而來。
穿過樹林,就見矗立於雲霄的神殿,彷彿海市蜃樓股詭譎地出現在因月色而顯得縹緲虛無的夜霧之中。
「黃金神殿!」伍明風和趙坐在象背上,震撼地張著大眼凝望著眼前的景象。
至今,兩人仍無法相信他們真的見到了這傳說中的黃金神殿!
「若曦!」阿夜羯喊了聲,就身手利落地從象背上跳下,大步地跨上石階,迅速地奔向石階盡頭的神殿。
伍明風、趙和身後的廓爾喀軍人後裔,也紛紛跳下象背,跟隨在阿夜羯的身後直奔上石階。
然而,當眾人奮力爬上了石階盡頭的殿堂之外,卻見門內幽暗而空曠,沒有半個人影。
阿夜羯率先走進殿堂裡,自衣襟裡掏出一根煙火棒,並將煙火棒上的火光以指尖輕輕彈向四周石牆上的火盆上。
霎然,石牆上的火盆同時燃火,灼燒出一片光明,和倒臥一地、懷裡緊抱著黃金的古塔族人。
只見屍首倒臥的古塔族人,卻不見秦若曦的蹤影,阿夜羯的心頭驀地湧上了一股澎湃的怒火。
「若曦!若曦!」他焦灼的怒吼在殿堂裡迴盪不絕,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他立刻明白了一切,於是他握緊雙拳,又怒喊著,「薩丹!我知道你在這裡!快出來!」
他的回音震盪著整座神殿裡,也撼動進伍明風、趙和所有廓爾喀軍人後裔的心。
沒多久,空氣裡果然傳來一聲邪惡的笑聲——
「阿夜羯,我的法力已漸漸恢復了,如果你不怕死的話,就來找我!若是你真能安然找到我的話,我就答應你,和你來個生死決鬥!不過,就怕你沒命活到那時候!哈哈哈……」
「該死!」阿夜羯低咒一聲。
忽然,帕哥似乎發現什麼似的喊了聲,「首領,有人在石棺裡發現一個密道。」
阿夜羯聞言,立即衝上前,然後毫不遲疑地便抓來一支火把,迅速地往通道裡走去。
「阿夜羯,等等我們啊!」伍明風和趙連忙跟著跳下,卻發現通道裡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差點哭了出來。「這裡好暗,我們看不到路了,怎麼辦?」
「拿著!」隨行在後的帕哥將一支火把遞給兩人。
「謝謝!」兩人一見火光,立刻安心地破涕為笑。
帕哥見狀,只能無奈地搖頭。
才稍稍安靜沒多久,突然,趙的臉色刷地一白,又驚叫了起來,「救……救命哪!有東西拉住我的腳了!」
伍明風回頭一看,忍不住噗哧地笑出聲,「拜託!那只是籐蔓勾住了你的腳罷了,瞧你緊張得像只嚇破膽的老鼠似的,真可笑!」
「你就別嚇到,否則我把你的樣子拍下來,然後放在雜誌上!」趙瞪了他一眼。
「我寫你還差不多,瞧你那樣子就好像看到……」話未歇,伍明風緊盯著趙懼身後的臉色驟變,失聲低喊著,「那……那……是什麼?」
「我剛才被自己嚇到已經覺得很糗了,你就別再學我了,行不行?」趙沒好氣地吼。
「不……不是!你的後面有……有……」伍明風咽嚥口水,驚駭地又喊:「有一隻好大好大的……獅……獅子啊!」「虱子?什麼虱子?我還跳蚤哩!」趙不屑地回他一句。
豈知,他才一回頭,果然就見身後的石壁上有一隻活生生的獅子,正以它的利眸窺視著他們。
趙當場腳軟,瞠目結舌的驚喊:「媽呀!真的是……獅子!快……快跑啊!」語畢,便和伍明風速滾帶爬的奔逃。獅子見眼前的獵物跑了,便狂吼一聲,矯健地飛撲而下,將兩人撲倒在地。眼看它張開大口就要將兩人活活吞下了,阿夜羯及時回身,將火把往獅子的臉上丟去,獅子一驚,就自伍明風和趙的背上彈跳開。
同時,火把飛落進一旁的水池裡,「撲通!」一聲,霎時,火把不但沒有熄滅,反而使整片水池熊熊燃燒起大火,並連鎖反應地將周邊所有連串著的水池也燃起了一片光亮,照亮了這方偌大的密道空間。
「是油!」帕哥在愕然低喊。
獅子怒吼一聲,吼聲伴隨著熊熊烈火燃燒著空氣的嗶剝響聲,在密道裡迴響著。旋即,就要飛撲向阿夜羯。
阿夜羯機警地將視線自火焰中拉回,並朝獅子奔去,動作矯捷地跨前一步,翻身跳上了獅背,並迅速地伸手拉住獅子項上的鬃毛。強大的力量讓整個獅子往後仰。
緊接著,就在獅子又發出了一聲狂吼時,阿夜羯已拔起腰上的彎刀,往獅子的頸子上奮力刺下,它掙扎了片刻後,便倒入血泊中。
「哇!阿夜羯,我不得不開始佩服你了。」伍明風回神,忍不住讚歎這個從獅爪下將他救出的男人。
「對對對,這麼一來,我們就不怕薩丹了。」趙也深表同感地猛點著頭,然後對著四周的空氣大聲喊去:「薩丹,你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我們可不怕你!」
話語甫落,從另一旁的通道裡疾步走出四名壯漢和一名領頭的白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