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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工籐先生,您可否解釋一下身旁的佳人是誰?」記者敏感的認為這個被他呵護的女孩鐵定不簡單,才會讓有冷獅之稱的工籐宇治如此保護著。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他明白記者全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得罪了他們日子也不好過,但是他還是不願配合。

  「別這樣嘛,工籐先生。」這個工籐宇治癒是保護著她,他愈是感到興趣,依他做記者多年來的經驗推斷,社交界的寵兒籐田靜香還是被冷獅掃地出門了。「我們可以交換一下條件嘛,我呢不刊登剛剛拍攝到的相片,那您呢只要告訴我,那個女孩的身份如何,公平吧?」

  心疑了好一會,工籐宇治才答應他的要求,但他還是怕被人出賣了。「我該如何相信你的話呢?」

  記者失笑了。「我是何等的小人物,而您又是如何的大人物,我相信如果我有點不從,您鐵定會拆了我們報社的招牌的。」

  「她是我的未婚妻,從台灣來的。」工籐宇治簡潔的告訴他就算完成這次的交易。

  記者天生的警鈴馬上鈴聲大作,「台灣」未婚妻!天啊,這是何等的頭條,他可以想像得到,他的老闆臉上眉開眼笑的快樂表情了。

  工籐宇治斜睨他一眼後,又用一句話讓他的興頭更高。「如果你可以遵守我們的約定,那婚禮的獨家就歸你了,不過今天的對話你一個字也不准上報。」

  這事兒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而言是多麼寶貴的承諾啊!想想,像工籐集團這麼龐大的企業體,他們的婚禮幾乎都是秘密不公開的,所以除了一家被臨幸的媒體可以報導外,其餘的只有乾瞪眼的份,而偏偏這種「好康」的事都是如朝日或者富士電台才有能力得到,現在一諾千金的冷獅竟然同意他,想來自己的前途可以說一片光明坦蕩了。

  他連忙迭聲的道謝著,至於手上相機裡的底片嘛……他大方的取出來送給工籐宇治。

   ★ ★ ★

  彤瞳眨迷糊的眼,想怎麼天花板會在一夜之間被換掉她卻不知道呢?唯一認得的是工籐宇治那雙黑色的眼。「宇治?」她小小聲的叫他。

  工籐宇治聽到她起身的細微聲音時就已經放下手上的報表,在她還沒叫他之前就已細細的吻她。「你醒啦?肚子餓不餓?」他掀起被子走下床,取來一整盒的壽司,「你唷,睡了一天了。」他是又憐又愛的糗她。

  「這裡是哪?」她東轉西看的,就是不知道工籐宇治東京的屋子裡何時有這麼一間房間她卻不知道。「涵館。」他挑了塊差別最大的一個壽司塞進她的嘴裡。

  彤瞳聽話的張大嘴巴把壽司咬了一口後,才口音不清的說:「涵館?」腦子迅速的想了—下日本的地圖。「不是在北海道嗎?」

  工籐宇治就著她吃過的缺口,一個大嘴的將剩餘的全塞進他的嘴巴。「不是在北海,難道涵館自己會搬家不成。」

  這下子她就更不明白了。「我怎麼會到這兒來的呢?不是說好……」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嘴裡又被強迫的吃了一口壽司,而且還是她最不喜歡的鰻魚類的。「我是不吃鰻魚的,」可是她還是努力的將它們給咽進肚子裡。

  「你錯過了全部的行程。」工籐宇治尚是不疾不徐的說道,「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都睜眼到天亮?」但是他後半段的語氣就顯得有點不怎麼愉悅了。

  「還好啦。」哼,是你拋棄我一個人在東京的,現在就只會怪我沒睡好覺,真是的。她眼明手快的揀了鮮蝦壽司往嘴裡塞,決定不理會他的問話。

  「什麼叫還好,你分明就像八百年沒睡過一樣,抱著你到機場甚至上飛機你也幾乎是沒知覺,幸好你老公我在日本還很吃得開,要不然……」

  彤瞳耳尖的聽到他那句「你老公時」,她適時的打斷他的話頭。「誰是我老公?」她可還沒承認要把自己嫁給他,他居然先在自己身上貼標籤!

  「戒指還有手鐲都在誰手上,你不是我老婆,那誰才是?」他的語氣狂妄,但卻又恰到好處的掐進她的心裡。

  「我有說要嫁給你嗎?」她從床上跳下床後平觀他的眼,她難得嚴肅的問。

  「你不嫁給我,難道有第二個男人要娶你?」他的意思是她不可能會嫁給除他以外的另一個男人,但聽在彤瞳的耳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是有人要的!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臭男人而已!」她就是討厭他的霸道性子。

  「但是你已經是我的人,」他握住她的手,朝手心親了一下。「不論哪個傢伙敢染指你半分,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教他生不如死!」

  「工籐宇治你怎麼可以這麼暴力!」和平主義的信徒意識又重新竄上來了,彤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憤怒的念道。

  雖說女性的優越感會讓她為了他那些佔有慾的話而感到驕傲,但她卻也不喜歡現在他們相處的方法,她要平等互惠而不是要自己像個深閨怨婦般,待在家裡等他隨時的臨幸。

  「你是我的!」他再次的強調自己的主權所有,手更是暴力的強拉她過來坐到他腿上。「告訴我,你不會一聲不響的就回台灣。」他忽然想到她昨天說很想家,於是沒來由的怕她「億袱款款」就溜回去。

  「拜託,我唯一的工作被你毀了,你說我還拿什麼臉皮回家,當然是死賴在你這兒直到你大方煩我為止嘍。」她瞭解他心中的恐懼,像她自己也是一樣怕他一去不回頭,留她一人在陌生的國度裡一樣。

  工籐宇治一聽聞她的保證後,心中的大石才稍微落下。他看了一眼被厚重窗簾面遮蓋住的黑夜。「想不想洗溫泉?」

  在日本,洗溫泉對他們而言是家常之事,而且幾乎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而他更是在這棟房子裡設置了一個露天的溫泉,讓他可以不必忍受別人指指點點的異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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