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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彤瞳等我,再給我幾天的時間,等我掌握住籐田家的一切黑幕時,我就會坦白所有,工籐宇治在內心希冀著。

  他看見彤瞳個性中堅強的一面,那個會當著眾人的面,指責別人錯誤的她又重新復活了,他發誓當事情雨過天晴後他不再制止她來工作了,因為只有工作中的她才是快樂的,這就好像一隻快樂歌唱的金絲雀,被鎖在雕金刻花的牢寵裡會不快樂是相同的道理。

  他堅強的寶貝,他真心的希望惡夢會早點過去。

  第九章

  夜晚的大阪城裡的某棟商業大樓傳出一聲憤怒的咒罵聲。

  「我養你們這群飯桶要做什麼,連看間辦公室也會把東西搞丟,要是我出事了誰來負責?」罵人的是籐田靜香的親大哥籐田俊彥,他也是日本黑社會某個幫派的頭兒。

  「少爺……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文件是怎麼弄丟的,屬下發誓,沒人進來過這裡的!」當班的督導緊張的說,要知道丟的如果是普通的公事文件也就罷了,但不見的偏偏是籐田家族屬於黑暗面的所有文案,而這要是落入警方或者敵人手裡的話,那籐田家會在一夕間全垮掉,政治是最為現實的,所有的人——不管朋友或敵人都虎視耽耽的想踩著你的頭往上爬,籐田靜香和籐田俊彥的父親籐田重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年他就是靠著挖好友的痛處加以抨擊而換來今天的局面,所以他和所有籐田家族的人都必須膽戰心驚的防務週遭所有的人,生任何人也來的東施效顰的話就慘了。

  「混帳東西,」籐田俊彥一腳往屬下的腹部踹去。「東西丟了就給我去找,笨,這還要我教你們不成,還有,錄影帶給我調出來。」

  一窩被罵得淒慘的人聞言立即鳥獸散,但全部都留在這間屬於籐田俊彥的辦公室裡做地毯性式搜索,他們就不信那一抽屜的檔案資料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偷出,甚至還有人在心裡直嘀咕著,說不定是籐田俊彥自己搞丟的,故意拿他們開刀當替死鬼。

  籐田俊彥冷眼坐在自己的牛皮辦公椅上沉思著,他認為這事有點不尋常,但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他沒來由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想這會不會跟籐田銀行股票下跌,還有父親被大藏省的人調查貪污事件給扯在一塊兒?若是,那他們籐田家不就是氣數已盡……這該怎麼辦?

  「少爺,帶子已經取來了。」一名守衛心驚膽戰的抱著滿懷的錄影帶進來。

  「嗯,先從最近兩個鐘頭開始放吧。」他發誓一定要捉到是哪個叛徒背叛了他。

  錄影帶一卷卷的放映,每個人也都停下手邊的搜尋工作幫忙檢視影帶內出現的可疑人物,但不論他們一夥人重看了幾遍,不管他們是如何的強打起精神,定睛的盯著電視螢光幕瞧,就只見到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畫面上,那就是籐田靜香。此時大伙還是沒人敢將心中的疑慮給說出口來,畢竟靜香小姐是少爺的親妹妹,大老的親生女兒,說什麼都不可能做出背叛家門的事。

  「靜香?」籐田俊彥沉思了許久,他也是那個不認為自己妹妹會做出背叛那種事情的人,但是靜香從來就不管幫內事的啊,好吧,就算她真的要過目帳目什麼的,也不會沒跟他提過而自行作主的取走所有文件。「這帶子是幾點鐘錄下來的,怎麼沒人告訴我大小姐有來過這兒呢?」

  遲疑了一會,終於有人鼓起勇氣說出,「我們認為小姐不是個可疑的人,所以便沒告訴少爺您。是啊,有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擋大小姐的路質問她來做啥?天啊,除非他們不要腦袋瓜才敢做那種事。

  「我是問你們這帶子是何時被錄下來的?」一群笨蛋,連回個話也是一副呆頭樣。

  「莫約下午三點。」

  「下午三點?」慘了拿走文的不是靜香,而應該說是一個長得很像靜香甚至是假扮她的人取走的。「小姐三點是在沙龍做今晚宴會的準備。」他的話開始冷然起來。

  籐田俊彥發誓,他一定要找出那個混帳傢伙來,到時候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 ★ ★

  第二天,各大傳媒莫不競相報導工籐宇治和籐田靜香的訂婚喜宴遭到工籐老夫人反對的消息,最占版面的卻是高賢川生護送到工籐家的陌生女孩,據說那位從未出現在日本社交圈的女孩獨得工籐老夫人的喜愛,力排眾議的要工籐宇治迎娶她當她的孫媳婦兒,但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是誰?是哪家未出閣的閨女?

  彤瞳被拍得渾身不覺,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成了日本記者競相追逐的目標,還若無其事的打算帶著老奶奶回台灣。

  「奶奶,您準備好了嗎?我要請司機來嘍!」她站在老奶奶的房門外面低聲輕問。

  她的眼睛明顯的凹陷還有嚴重的黑眼圈,昨夜她是在工籐家的客房度過一個無眠的夜,因為她實在太習慣工籐宇治的味道,不管是好聞的香皂味,或者濃濃的陽剛氣,甚至是他臥房裡的天花板,都是她在日本可以好好睡覺的因素,要不然她在自個兒的家可算是個睡癖非常差的人。

  過了好一會老奶奶仍舊沒有回音,彤瞳看了手錶一眼,發覺是自己來早了,現在離她們約定好的時間早了將近三十多分鐘,也難怪奶奶還沒梳洗完畢了。

  「你真的要走?」工籐宇治無聲無息的走到她後頭,但她卻沒發現他的貼近,所以著實被他嚇了一大跳。 「你還真捨得走?」

  彤瞳蒼白的撇過臉,不想看他,也不作任何的回答,昨夜的種種情景她沒忘,對奶奶講的只是在安慰奶奶和自己欲碎的感情罷了,過了一夜的沉思,她終於認定他們兩個並不適合在一起,畢竟教她應付工籐宇治的媽媽就令她頭疼萬分,更不用說一大堆莫名而來的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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