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還是清楚所有事情的結果,因為工籐宇治從來不隱瞞她,還不是拿事情發展的始末和她討論,問她的意見,還有最重要的當然就屬報紙的報導。
她一直有每天翻看五大份報紙的習慣,這不但是從她求學時期就養成的,就連在這兒,不管是英文或是日文報紙,她都得細細看過才甘心。
見她呼出一團又一團的白煙,工籐宇治愛憐的輕敲她的頭說道:「天色有點晚了,明天再繼續,嗯?」他是怕愈晚氣溫會愈下降冷著了她。
「不要啦,人家還沒玩過癮。」她不依的撐起雪撬溜走。
他只好無奈的緊跟在後頭以防她又跌倒。「溜慢點,溜慢點。」他在後面疾呼著,因為彤瞳就跟所有初學者一樣的好強,以為自己是最棒的。
果然,沒多滑幾步她便又跌倒,他更是心急的衝上前想快一步的捉住她。
「唉唷!」這次她可是跌慘了,鼻頭不但直接和雪地KISS到,就連腳踝也不客氣的扭了一下。
「活該,」他好氣又好笑的念她,「誰教你不聽話……」原本想繼續罵下去的聲音漸漸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急如焚,因為他的寶貝正抱著腳,臉色慘白的滴五斗大的冷汗。
「我的腳好像扭傷了。」她可憐兮兮的說道,適時阻止工籐宇治的嘮叨。
他趕緊伸手輕碰她摀住的部位,沒想到彤瞳被他一碰更是慘烈的哀哀叫起。「該死,真的扭傷了。」
他放棄兩個人的雪具,不過也幸好他們離木屋不會太遠,要不然可就慘了。
工籐宇治背起她,她馬上趴在他的背上哀叫,「放我下來啦,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她近來被補了不少的生鮮食物,體重相對的增加不少份量,所以她怕壓垮宇治
「女人,你給我安靜點。」工籐宇治才不理會她,逕自往屋子的方向前進。
理虧的彤瞳被他喝住不敢隨意亂動更遑論開口說話了。她乖乖的伏在他的背上,突然覺得自己幸福過頭了。她心兒一轉,忽然附耳對他說起悄悄話,「宇治,我發現我好愛你唷!」
工籐宇治先是一陣呆滯的停下腳步,然後馬上又恢復正常。雖然婚後他們時常愛語不斷,但從來沒有一次的親密話讓他覺得這麼窩心。
「你唷,給我小心點,回去我會命令你說一萬遍出來。」他恐嚇的說道。
木屋就在眼前,可是兩名不速之客差點讓工籐宇治摔下背上的彤瞳。
「怎麼了,怎麼停下……來……」彤瞳的鼻子又撞到宇治的背上,正想問他的同時,她也看到屋前站的來人。
他們一路上的打情罵俏全數落進籐田靜香的眼裡,她半是羨慕半是嫉妒的瞪著他們,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受,像她到現在還無法承認自己的父兄居然是那種披著羊皮的狼,這事除了令她震驚還是震驚。
「你們來做什麼。」工籐宇治的口氣不甚愉悅的問,他先瞪向高賢川生的位置。
「是我要表哥帶我來的。」籐田靜香解釋道。
「宇治,放我下來!」她在他耳邊小聲的要求道,要知道現下她的身份不一樣了,怎麼可以將這種不雅的動作公諸於外人眼底呢!
這回他在抱她進屋後,順從的將她小心放到椅子上,然後又替她取來一盆熱水。他邊忙碌著檢視彤瞳的腳,邊對高賢川生說道:「有事嗎?」他的口氣不佳,明顯的透露出他很不喜歡現在有人來叨擾他們的生活。
「我父親和哥哥都被捉進牢裡。」講話的是籐田靜香,她的語氣十分的虛弱,沒有平日的氣焰。
「哦,那干我何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說。
「我想請你幫幫忙,就看在我們昔日的交情上。」籐田靜香在講這話的同時還不時往彤瞳的方面飄去。
「對不起,恕我無能為力。」天底下哪有人伸援手幫助敵人的,他又不是頭殼壞去。
「拜託……」她依舊是用可憐的語調求道。「他們說除了你,就沒人幫得上忙了。」
高賢川生一臉不予置評的模樣杵在一旁看熱鬧,可是他一聽到籐田靜香所講的話時,忍不住皺緊眉頭的說道:「是誰告訴你這話的?」
「我的律師。」
「愛莫能助。」他換了新辭回絕掉,而且還下了逐客令,「高賢,沒事的話你們可以滾了。」他不禮貌的話,馬上吃了彤瞳的一記拐子馬
「高賢,你就和籐田小姐留在這兒吃完飯再走吧。」她熱心的招呼著,本來嘛,她們就沒冤沒仇的,何必老是冷言相向。「宇治,幫我把牛肉湯熱一熱好嗎?待會可以下面吃。」她支開老公,因為有些話他在場的時候不方便多說。
他當然也知道老婆的用意,但他還是依了她,不甘願的離開起居室。
彤瞳一等到他故意的甩門聲響起後才笑著轉頭說道;「他就是這副牛脾氣,希望籐田小姐不要見怪。」
彤瞳有氣度且湍湍大氣的語調,讓籐田靜香知道自己輸得並不冤枉。她明白若想說服工籐宇治幫她,就必須先說服眼前的女孩。
「我想先為以前的態度向你道歉。」她也有氣度的說。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呢。」彤瞳先是裝傻,而且正色的說:「我不是風度很好的人,支開宇治而不要高賢離開是因為他可以作見證人,你想拜託宇治的事我管不著,宇治想不想出手幫你,我也管不到,但是我不是可以和別人分享老公的人,必要時,我採取的行動會讓你招架不住,還望你能明白才好。」
她早還趴在宇治的背上時就發覺到籐田靜香的眼睛還是離不開宇治的身上,甚至籐田靜香還故意強調自己和宇治的關係匪淺更令她氣不過,她可以理解籐田靜香為了父兄而來求宇治的心情,但想勾引宇治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見籐田靜香臉一陣白一陣紅,當然心事被拆穿了,臉色跟著也不怎麼樣了。她硬聲的說道:「今天我純粹是為了家人的事而來的,至於宇治……」她先頓了一下,又嚥了口口水後才嗄然繼續說:「宇治先生我早就放棄他了。」雖然她說得有點不甘願,但還是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