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祥想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地離去,他可不想惹上官司,反正他以後有的是機會。
倚仲君嘲諷地想:我看起來像一隻狗嗎?唉!
堂堂人狼族之王的弟弟居然被一個小女孩誤認為狗,這可真是夠嘔的了,偏偏他還受了傷。
"唉呀!狗狗你流了好多血哦!"舒吻雨向來愛狗成癡,她不會拋下這隻狗不管,她試著把這只巨大的狗抱起,但是卻感到力不從心,她實在是抱不動,其實她也想過用拖的,但是拖到家恐怕它也一命嗚呼哀哉了。
舒吻雨將雙手圍成圓筒狀靠近嘴邊叫道:"外公外婆,你們快來啊!"然後低頭審視著狗狗的傷勢。
沙耶和瑪蘭聞聲快步地跑了過來。
"小雨,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叫得這麼急?"沙耶忙問,"你受傷了嗎?"
舒吻雨的手沾上了狗狗的血,"不是,是狗狗受傷了,外公您幫我把狗狗抬回家去,我要幫它敷藥。"
狗狗?沙耶有些懷疑地看了受傷的大狗幾眼,這麼龐大的狗倒是挺少見的,而且它雖然受了傷,但是卻有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領導氣勢和傲氣。
"好吧!"沙耶沒有第二句話地俯下身,一股作氣地抱起受傷的大狗。
變成狼身的倚仲君只是無力地看了他一眼。
舒吻雨緊跟在沙耶的身旁,"外公,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我還抱得動。"沙耶加快步伐,"我們快點回去吧!它的傷口還流著血呢!"
"嗯!"舒吻雨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待他們來到家門前時,瑪蘭趕上前去打開門,只見沙耶抱著大狗穿過客廳來到吻雨的房間,小心地將它放在地上。
舒吻麗拿著醫藥箱在大狗身邊蹲下,"外公,它會沒事吧?"
沙耶輕輕地抬起大狗的右腳,隨即看見它左大腿內側的傷口,他蹙著眉,"子彈恐怕還留在它的體內。"
"那怎麼辦?"舒吻雨緊張地問。
倚仲君現在已經無力掙扎,只能任人宰割!只不過這個傷口的位置未免太令他尷尬了吧!居然就在他"重要部位"左邊不到三公分之處,雖然人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他可是有羞恥心的。
沙耶瞥了吻雨一眼,她的蒼白令他有些擔心,"小雨,你不妨先避開好了,等我取出子彈包紮好之後,你再來看它吧!"
"不!我要留在這裡。"舒吻雨堅決地說。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她總覺得這隻大狗的綠眼眸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有點……有點像是倚醫生的眼睛,可是隨即她又推翻了自己的念頭,倚醫生怎麼會是一隻大狗呢!
"好吧!你們幫忙按住它的腳,現在我要割開它的傷口取出子彈。"沙耶道。
"嗯。"舒吻雨咬著下唇點頭道。
沙耶用消毒過的小刀輕輕地在大狗的傷口上劃下一刀,頓時血又湧了出來,子彈嵌在它的肉裡並不深,沙耶拿了夾子小心翼翼地將子彈夾出來。
看到這血腥的畫面,舒吻雨霎時別開臉去。
沙耶迅速地替大狗止了血,並且用針線替它縫合傷口,然後上了藥包紮好。
在療傷過程中,那只"大狗"始終不哼一聲。
"好了,現在只要它的傷口不再惡化,那麼它就不會有危險了。"沙耶噓了口氣道。
點點頭,舒吻雨起身跑向浴室端了一盆水出來,擰乾毛巾輕輕地擦拭大狗身上的血跡。
沙耶和瑪蘭清理完地上的血跡之後便離開。
俯身撫摸著大狗的頸部,舒吻雨呢喃道:"乖乖哦!你很快就會好了。"這隻大狗頸上並沒有戴著項圈,它應該是沒有主人的吧!如果它痊癒了,她想把它留下來,舒吻雨想看它健康的模樣?一定很威風的。
倚仲君閉上眼睛,他現在感到非常疲憊,也許是失血過多吧!暫時他還沒有足夠的體力變身,而且他也不想洩漏身份。
他不知道吻雨也能這麼溫柔,難怪人家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個傷口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也好不了,這段時間他只能待在這裡了,可是他的工作怎麼辦?而且下個月十號他還得回家呢!
舒吻雨有些著迷地望著它,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它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它並不像一般的大狗。
就在舒吻雨呆望著大狗的時候,它突然睜開眼睛回望著她,一人一狗就這樣凝望許久,它好像在跟她道謝。
舒吻雨有些惋惜地歎了一口氣,它的眼睛像是會說話,如果它能夠開口說話就好了,那個開槍射傷它的人是誰?他為什麼要傷害一隻狗?
看向自己右手掌心的一顆銀色子彈,舒吻雨知道這種銀子彈並不多見,除非有特殊用途,否則誰也不會特意去打造,"乖乖休息吧!"她拿了條毯子讓它蓋著。
倚仲君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舒吻雨起身離開房間,她答應替附近的鄰居修理家電用品。
***
在沙耶家門口的空地上排滿了人和家電用品,前幾天吻雨才修好一些人的家電用品,她的名氣立即不逕而走,這一天大夥兒全都提著家中故障的電氣用品來到沙耶家門口的空地上。
舒吻雨在人群中搜索,卻沒有見到她想看見的人,她失望地垂下眼瞼,難道倚醫生他自己也會修理家電用品嗎?自從她出院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了,明知道他的家就在這附近,可是她就是不敢去找他,沒有借口嘛!
突然之間舒吻雨有些討厭自己了,幹麼對他念念不忘呢?也許在他的眼中她也只不過是仰慕者這一罷了,沒啥不同的,畢竟像他那般出色的人,不論走到何處都是眾人傾慕的對象。
"吻雨,吻雨。"沙耶叫喚著兀自失神發呆的舒吻雨。
"外公,什麼事?"舒吻雨回過神來,卻發現沙耶一臉古怪地盯著她看,"幹麼一直盯著我瞧?"
"你在想些什麼?"沙耶問。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舒吻雨淡笑反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