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倚廷洛挑眉。
"你不相信?"狄霏看著他問,口氣裡有些不悅。
倚廷洛沉默不語。
"不然我們打個賭好了。"狄霏道。
倚廷洛不動聲色地問:"賭什麼呢?"
狄霏氣鼓鼓地道:"隨便,你決定就行了。"居然不相信她的能力。
"這可是你說的哦!"狄霏終於是吃下他的餌了,倚廷洛偷笑著,"賭注由我來決定,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狄霏想也不想地就接了下去,"說吧!賭什麼?"
倚廷洛好整以暇地道:"如果你輸了,那麼你就幫我再生個Baby。"
生孩子?!狄霏的臉微微一紅,他怎麼會想到這件事?隨即又想到倚廷洛的懷疑,她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地便回答:"沒問題,但要是你輸了呢?"又不是沒生過。
倚廷洛正色道:"要是我輸了,那麼我再和你生一個Baby,如何?"
"好。"狄霏沾沾自喜她又道:"你輸定了。"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她似乎沒有仔細地想過倚廷洛的話,只要她細心一些,那麼她就會發現不論誰輸結果都是一樣的。
等到她發現再次上當時,那恐怕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倚廷洛太明白狄霏的個性了,同樣一個計謀能夠得逞兩次,就是因為她太衝動了,而他也樂此不疲,他伸手將狄霏拉入懷中,他希望仲君也能有一個幸福的婚姻。
狄霏抬起頭道:"下個月十號仲君真的會回來嗎?"她有些不安,三年多以來她都不曾見過仲君和時寒,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討厭她?
倚廷洛肯定地回答:"當然,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就沒有再反悔的道理,況且爸媽也正好在家。"
他微微一笑,"仲君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況且你又這麼漂亮,溫柔、美麗、大方,他怎麼會討厭你呢?"
"我沒有你的那麼好。"原來他知道她的煩惱。
"在我的眼中你是完美無缺的。"倚廷洛輕輕地吻了她一下,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只不過有時候他喜歡設計她罷了,"如果他敢不喜歡你的話,我就海扁他一頓。"
"你……"狄霏詫異地瞪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在她的記憶中,廷洛一直是斯文有禮且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可是從什麼時候起他變得這麼……暴力了?不過她一點也不害怕,廷洛仍是原來的他。
"還不都是為了你。"倚廷洛輕點她的俏鼻說。
"我?"她的行為很暴力嗎?不會吧!
倚廷洛好笑地解釋道:"我變得比較暴力是因為要保護你嘛!這樣才不會有人敢欺侮你啊!"
這是哪門子的歪論?"那還是不要好了,要是以後我一惹你不高興,說不定你就會海扁我一頓。"狄霏開玩笑地說。
"我怎麼會捨得扁你呢!"倚廷洛揉揉她的頭,起身去替自己和狄霏倒了兩杯咖啡走了回來,將其中一杯遞給狄霏,"下午我有場會議要主持,會後還要聚餐,你不必等我用餐了。"
"哦!"狄霏捧著杯子頷首,"對了,敬辰的表現如何?"
"非常好,他的表現令人讚賞,假以時日他就能夠獨當一面了。"倚廷洛讚賞道,或許敬辰有時候給人吊兒郎當的感覺,但是辦正事來可是一點也不馬虎。
"幸好有他來接替右司的缺。"狄霏道,右司自從結婚後便專心當起念荷的經紀人來了,三不五時也會接幾檔秀來做,把公司的事全都丟給廷洛和左司,"我可不希望你把身體累壞了。"
倚廷洛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會的。"他知道狄霏關心他,不過他一向懂得照顧自己的。
最近這一陣子人狼的消息相偕被披露在報紙上,引起人狼一族的恐慌,為此他還特地回月夜島召開了一場會議,尋找防範和補救的應對措施,人狼也和人一樣同是生存在地球上的動物,應該是可以和平共處的,就像他和狄霏一樣……
***
倚仲君又像昔日一樣化身為狼倘佯在森林裡,沒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才能這般逍遙自在,不過他卻沒有發現躲在草叢後面的男子,手中還握著一隻遠射程的槍。
倚仲君仍忘形地奔馳著,完全沒有察覺到已逼近他的危險,他一直以為在這純樸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人拆穿他的身份之虞,而顯然的,事實證明了他的錯誤。
一隻巨大的人狼,老天,他真不敢相信,不遠處狂野奔馳的動物真的是一隻狼,他已經注意它一段時日了,這正好,他如果能捉住它的話可就發大財了,許多有錢人總喜歡養些罕見的動物當寵物。
江文祥緩緩地用槍瞄準那一隻灰狼,然後靜靜地等待最好的時機到來。
突然"砰"的一聲,倚仲君只聽一聲槍聲響起,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際就感覺到左大腿內側一痛,隨即撲跌在地上,最後一個竄進腦海中的念頭是--他中槍了,由腿上傳來那一陣巨痛提醒他已受傷的事實。
該死,是哪個混蛋居然在此地對他開槍?!倚仲君深吸了一口氣,腿部的痛楚仍清楚地傳到他的腦海中。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該如何脫困?那個混蛋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他開槍的,該死,跛腳的狼是跑不快的,那個開槍的人慚慚朝他逼近,可是他卻束手無策,難道只有等死的份了?倚仲君腿上的傷口仍流血不止。
"喂!你是誰?這兒是不准打獵的。"一個清脆的女音響起,及時拯救了倚仲君。
倚仲君聞言回頭,一見來者竟是舒吻雨,原來是她。
舒吻雨原本在散步,聽到槍聲才趕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瞧見有人射傷了一隻"大"狗,雖然這麼龐大的狗是很少見,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麼價值嘛!
他幹麼射殺它?
"唉呀!"她故意大叫,"你怎麼可以射殺我的狗狗?!最好它沒事,不然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