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是真的嗎?
一種竊喜的滿足感倏地泛上了她的心窩,慢慢地動搖了應時君自以為堅定的意志。
見她意志已開始動搖,封毅塵狡猾地再下了一劑特效藥。「君君,和我去美國,這期間你不但行動自由,還有錢可供你定期匯回家裡,也能讓你逃過即將面臨的窘境,這樣是不是一舉兩得啊?」
在商言商,他最擅長的是利誘這招數。
一舉兩得?望著他的眼眸,她看見的是他堅信的目光;慢慢地,無法抗拒的誘惑教應時君終於點了頭。
「太好了!」乍見她點頭應允,封毅塵的確是鬆了口氣,所以大手一張,等著她投入自己的懷抱。
「塵——」她立即將嬌軀依偎進溫暖的懷抱裡。
這壯碩的胸膛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讓她的心覺得暖和多了。
霎時,應時君發現另一個令她點頭的原因,那就是她對他已有了異樣的感覺;這感覺不會是愛吧?
抱著她,封毅塵勾起一抹淺笑,意味深長地道:「我會疼惜你的。」他指的是在床上會好好地對待她。
女人啊女人!
對他而言,女朋友和情婦沒什麼分別,因為這兩者的差別只是職稱不同而已,其義務還不都只是他暖床的床伴罷了。
第6章(1)
「塵,可不可以回去了,人家的腳好酸喔!」這一天,封毅塵又帶著不愛逛街的應時君來到精品街採購衣物和首飾。
隨著他來到美國已有一個多月了,這期間誠如他所言,他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討她歡心,對她也是百般體貼而溫柔。
「腳酸了?」他抬眸環視了四周,而後拉回視線,牽起她的手。「先喝杯咖啡歇歇腿吧!」
先歇歇?
言下之意即是待會兒還要繼續逛嘍?
垮著一張小臉,她被牽著的小手輕輕拉扯了他的大掌,星眸略帶期盼地問:「可不可以喝完咖啡就回去啊?」
「你喔!」他掐掐應時君水嫩的粉頗,寵溺地佯怒:「哪有女人像你這樣不愛逛街的?」買東西又不用她出半毛錢,這樣她也提不起勁來,真教他沒轍。
「塵——」嘟起菱唇,她不依地嬌嗔著:「哎喲,人家知道你對我好嘛,可是我真的不缺衣服和首飾了嘛。」
塞滿衣櫃的衣物和配件,有些她都還沒穿過、配戴過,真是有點浪費呢!
「你是我的女人,穿得體面、漂亮,是我的光榮。」他說得理直氣壯。
「喂,什麼女人不女人的,人家可是你女朋友耶!」她紅唇一噘,流露的儘是不滿。
「是是是,女朋友。」輕點了下小巧挺直的俏鼻,他故作一臉恭敬地問:「請問女朋友大人,我們可以喝咖啡了嗎?」
投以一抹倩笑,勾起愛人的臂膀,她笑吟吟地道:「親愛的小男朋友,走吧!」
說完,他們倆並肩親暱地走入不遠處的咖啡屋。
在點完咖啡後,封毅塵因一通緊急電話而走至安靜的角落接聽,暫時獨留應時君一人品嚐香醇咖啡。
「君君?」
「白大哥、雪兒?」循聲抬眸一望,應時君止不住訝異驚叫:「美國也是你們的蜜月地點之一?」
世界真是小啊!
「對呀!」親熱地摟著新婚夫婿,蕭雪嬌笑暗諷著:「好巧喔,你也來美國度假。」而且是時間、地點都巧,哼!
「是啊,真巧。」
比起蕭雪一派自然,充滿喜悅的笑臉,她則顯得有些僵硬而乾笑著,因為她不知如何回應好友的銳利言詞。
「君君,上次你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從婚宴上消失,我們文生可是急死了,不過人家一點都不會吃醋喔,因為人家知道文生一直當你是妹妹,他最愛、最愛的人是我,對不對呀老公?」
任誰都聽得出來,蕭雪話裡帶有示威及勝利者的驕傲,所以刻意一針見血地刺中應時君的痛處,害她當下刷白了臉。
「雪兒,你幹嘛再提這件事?」
白文生不太諒解老婆這無事生非的言語,由衷地希望情同手足的應時君不會為過往的事受了委屈。
「哎喲,人家只是隨口說說,又沒惡意嘛;人家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希望君君敞開心胸,追求自己的真愛,不要再搞錯對象了。」蕭雪嬌柔地倚靠著老公,一臉無辜地解釋著。
「可是你……」
「白大哥!」一向愛好和平的應時君,急忙出言打起圓場:「雪兒一向心直口快,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請不要為了我而讓你們不愉快。」
正值新婚蜜月期的他們若是為了她而不愉快,她可是會過意不去的。
「心直口快也要視情形而言,雪兒說話不經大腦地傷了你,白大哥很抱……」
「誰說話不經大腦來著?」雙手猛地往腰際一叉,蕭雪忿忿不平地叫嚷著:「分明是她對你忘不了情,所以一路跟著我們到美國來。」
蕭雪未竟的話語,教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斷了:「我想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有我陪伴在君君的身邊,相信她絕對沒有再想過你老公。」
摟著應時君的纖腰,封毅塵的黑眸迸出一道令人寒慄的眸光。「因為君君愛的人是我。」
「你……」蕭雪美麗的臉龐泛著晶光,詫異地盯著那個站在應時君身旁,出色又英俊的男人,眼睛連眨也沒眨的問:「你是誰?」
天啊!
應時君什麼時候交了個這麼俊帥,器宇軒昂的男友,簡直是出色得教人無法拉開視線?而且他……
似乎是在哪兒見過他,蕭雪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相較於老婆的反應,白文生震驚的程度雖不亞於她,態度卻是出奇的冷靜,直是仔細審視著這個自稱是應時君愛人的男人。
「呃,他、他是封毅塵;塵,這是白大哥和雪兒。」應時君終於開口化解這尷尬的氣氛。
該死的!封毅塵終於明白應時君傷心的來由了!
原來,令她心傷的原因是好友搶了她喜歡的男人,而且搶到手之後還惡劣地往她傷口上撒鹽,存心讓她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