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注視著眼前的新婚夫婦,封毅塵不否認蕭雪的確是個大美人,但她是美人又如何?美麗的外貌下,其實存著一副工於心計的壞心腸,足令人敬而遠之。
再看看這令應時君心傷的男人;不可否認的,外型斯文俊秀的白文生條件真的不錯,可惜的是,差他遠得很!
微微側看著懷裡的可人兒,直像只遭受獵人攻擊的小綿羊,是那麼的無助且柔弱,令他心窩不禁隱隱抽動而心疼。
「封毅塵!?」此時此刻,白文生再也冷靜不了,眉帶憂色地追問:「你是名聞商場的商場三毅之一,封毅塵?」那個花心出了名,風流至極的男人!
「天啊!你、你……」蕭雪的美眸圓睜,忍不住驚聲連連。
怪不得,怪不得她會覺得眼前這個俊美,渾身散發著王者風範的男人似曾相識,原來他正是名聞商場的商場三毅之一,封毅塵。
別說是在美國了,就連亞洲地區都遍佈他擁有的關係企業,而且還經營得有聲有色,讓他成為許多財經名人最為看好的未來領導者啊!
這名不見經傳的應時君是怎麼認識他的?而他真是應時君的男人嗎?
心中固有疑惑,但聽聞封毅塵說話態度的堅定,想必他和應時君之間的關係一定不尋常。
哼!這黃毛丫頭還真是走運。
蕭雪不悅地瞪視著應時君那張清秀臉龐,先前勝利的高張氣焰,霎時轉為團團的怒火,持續猛烈竄燒著……
但若說此刻誰最震驚,應屬應時君才是。
在封毅塵以保護者姿態出現在她身邊,適時地駁斥了蕭雪的厲詞時,一抹甜蜜的感覺刷地竄上心窩,教她感動莫名。
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封毅塵竟會開口幫她說話,紓解了她的窘境;儘管他說話的口氣仍是狂妄傲慢,但她卻覺得好窩心喔!
無疑的,她更愛他了!
「君君,他真的是你男朋友?」白文生俊秀的容顏上,泛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憂慮。
他的憂慮其來有因,因為崇尚自由的封毅塵花心出了名,所以他打從心底擔心著情同手足的應時君會再次受傷。
「對呀,虧人家還把你當成是好朋友,居然也沒聽說過你交了新男朋友,你究竟是怎麼認識封先生的,而你們又交往多久了?」蕭雪的一雙美眸正透射著妒羨的眸光,狠狠地怒視著應時君。
言 看著應時君一身純樸的穿著,站在一身名牌服飾、俊逸挺拔的封毅塵身旁,蕭雪直覺得她根本是高攀了人家,一點也不搭軋嘛!
情 可是偏偏他們倆親密的程度真的令她眼紅,好氣吶!
小 呃,慢著!
說 會不會是一向吃慣重口味兒的封毅塵,只為了嘗鮮而想換點清淡的口味試試、玩玩而已?
獨 嗯,錯不了的。就算不是她想的這樣,就憑應時君這丫頭的道行,如何能和她較量呢?
家 呵呵——她再一次贏定了!
一思及此,蕭雪美麗的臉龐上,勾起一抹艷麗的媚笑,狡黠的心思也正不斷地期待和算計。
第6章(2)
面對疼愛她的白大哥,和一臉粲笑如花的蕭雪,應時君臉紅地輕點著螓首。
「我和君君早在你們結婚之前就已開始交往,只是她生性害羞,又礙於我的身份特殊,所以作風保守了些;不過我百分之百的確定,我和君君相處得非常愉悅。」封毅塵深深凝視著懷裡可人兒,語帶曖昧地補充著:「任何時候都愉快。」
「塵,你……」應時君的粉頰因他露骨的暗示而泛紅。
她覺得他的作風太前衛,令她有點尷尬,直覺得羞愧極了。
「對了,之前未能陪伴君君參與二位的婚禮,實在是公事繁忙,二位不會見怪吧?」他勾起一抹淺笑地說:「君君之所以沒打聲招呼就消失,實在是我太想念她,特命司機前去接她來小聚一番;新婚燕爾的你們應該能瞭解這思念的心情,嗯?」
「呃……」看著面帶驚愕的白氏夫妻,應時君連忙轉移話題:「白大哥、雪兒,要不要一同坐下來聊天?」
天知道,外型出眾的四個黃種人,早已成了身旁白種人注目的焦點了。
「好啊、好啊,我們……」蕭雪樂得拉開椅子正想落座時,不料封毅塵卻神色自若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君君,時候不早了,你忘了我們待會兒還要去赴宴?」目光對上白氏夫妻,封毅塵點著頭。「失陪了,二位。」
說完,他便牽著應時君迅速離開,留下一臉怔然的白文生和臉部表情猙獰扭曲的蕭雪;想當然耳,蕭雪的感覺肯定是不好受。
出了咖啡屋,司機隨即出現在封毅塵和應時君眼前。
待他們兩人先後坐進了豪華房車內,應時君才滿是疑惑地問:「塵,赴宴只是借口吧?」
因為在白文生和蕭雪出現之前,他從沒提過此事,而他又是為什麼不願和他們多聚一會兒呢?
「我不喜歡那女人說話的口氣。」凡是欺負應時君的人,他一律視為拒絕往來戶。
「雪兒一向如此,她沒惡意的。」
「她沒惡意?君君,你太單純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她之所以嫁給白文生,只是為了搶走你喜歡的人?」
是這樣的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雪兒真是這樣的人嗎?
「現在呢?」
「什麼?」眨眨水眸,她一臉不解。
「白文生。」他咬咬牙,俊臉突地緊繃。「你還喜歡他嗎?」
想起那語氣惡毒的女人,口口聲聲地指責著她還喜歡白文生,他心裡就不舒坦,思緒就是紊亂而煩躁。
「喜歡……」她俏皮地頓了一下,當下換來他的怒目,所以連忙接著說:「喜歡他的感覺就像是喜歡哥哥,而人家愛的……」
「君君?」
「人家愛的人是你啦!」討厭,這麼羞人的告白硬是要逼她說出口。
乍聞她坦承愛意,封毅塵為之一僵,心裡的感受也是五味雜陳。
基於男人自私的心理,他只是、只是不願意自己的女人想著別人、愛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