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反悔了,這次有大家可以作證,只求你別離開我。」比起永遠離開他,她寧可選擇與他相守一輩子。
「如果你又反悔了呢?」
「除了這輩子做你的奴隸,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甘心做你的奴隸,無怨無悔。」琉璃真心誠意地發誓。在場所有的人一致點頭微笑,至此算是圓滿達成目的了。
「好,我們一言為定。」津川澈的嘴角露出詭異的笑,但埋首在他胸前的琉璃完全沒發現。
「那就不准拋棄我、丟下我。」她一廂情願地認為只要他願意承諾,就真的不會離她而去。
「我不會你棄你、丟下你的。」抱著她。津川澈有說不出的滿足感。
此時,宋推門而入,看到這一邊正痛哭流涕,而一邊在看戲,就知道自己晚了一步,於是走到病床前拿起病歷表。
「津川澈,你這個身體好得可以參加馬拉松賽跑的人還賴在這裡不走,是把醫院當度假中心嗎?」
他的病歷表上只寫了輕微腦震盪,經過X光檢查及斷層掃瞄的結果根本沒什麼大礙,頂多住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他為了多享受點美人恩,死皮賴臉地住了好多天,現在想必已經達到目的了。
「宋醫生,這麼快就要趕我出院,你沒看到我正忙著安慰老婆嗎?」津川澈變得元氣十足,好心情地和宋打哈哈,一點也不像快死的人。
「宋,人家正『生離死別』,你攪什麼局?」衛剛玉一手擱在他肩頭,他的出現真是殺風景。
「你是說這個生龍活虎的禍害就要死了?」他斜睨了津川澈一眼,他當然知道這傢伙在演戲,但是沒有等他來就開演,讓他這個主治醫生心中不太爽快,只好搞破壞演個壞人,期盼等會兒還有更好的戲可看。
「我是這麼演的沒錯。」至少結果相當令人滿意。津川澈微笑著點點頭。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琉璃揚起頭,發現原本快死的津川澈對她笑得極為迷人,並且趁機吻了她。
津川澈難掩笑意。如此真情演出的琉璃太教人喜愛了,也不枉費他在醫院躺了這麼多天。
「你這個騙子!」他這副無賴樣哪裡像是快死的人,看起來就是個千年禍害!事實擺在眼前,她又再一次被津川澈騙了。
「把我的眼淚和傷心還給我!」惱羞成怒的她捉住他的領子生氣地大叫。
津川澈一把將她擁入懷裡,深情款款地對她說:「我愛你!」接著又是熱情的一吻,其它人馬上識相地自動清場。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再一次騙了我,害我以為你真的要死了。」她的眼淚到底為什麼而流呀?
「這樣我就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會為我哭泣的。」這項認知讓他很高興。當初摔下樓時他也以為自己會受重傷,不過為了保護她,他什麼都不在意,但在著地的那一剎那,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包圍著他,讓他只有腦袋輕輕撞了一下,其餘部位完好如初,連主治醫生也頗感神奇。
「誰會為你哭,你最好死了算了。」琉璃賭氣地噘起小嘴,她這輩子從沒有這麼丟臉過。
「我愛你,琉璃,會這麼做只是想要確定你是否真的願意嫁給我,沒娶到你,我是捨不得死的。」得知自己奇跡似的沒事,他便聯合衛家所有人演了這場戲,這一個星期他可是過著如皇帝般的生活,一天二十四小時有琉璃陪在他身邊,連吃飯都不必他動手,真是幸福至極!
「現在我不要嫁給你了」琉璃又反悔了。
「那可不行。剛剛你不是才發誓嗎?」
「那不算。」
「賴皮,就算你不要,我也會押著你上法院公證結婚的。」
「我死也不要。」
「由不得你。」說完,他的唇輕輕地愛撫著她的唇,接著密密地烙下無數個細吻。一種甜蜜的幸福感湧上心頭,他只想慢慢地品嚐她的甜美芬芳,這世界上只有她對他的胃口。
之後津川澈帶著挑逗意味的唇享受著她白皙的肌膚,由胸口順勢而上,埋首在她凝脂般細緻的頸項邊,最後貼在她的耳際,對她訴說禁忌的激情愛語。
這麼親密又纏綿的接觸教琉璃體溫升高,臉蛋紅似蘋果,嬌羞的她今津川澈忍不住動手欲卸去她身上的衣服。
突然房門被打開,宋探頭進來:「別把頭等病房當成賓館了。」
響應他的是一個大枕頭。
門外的衛老爺子開心地笑了,可以開始準備婚禮事宜,衛家又要辦喜事了。
已經整整一個多月,琉璃完全沒有津川澈的消息。他出院之後,說要回日本處理一些重要事情,之後竟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習慣了有他跟前跟後,突然身邊少了他,琉璃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
這個男人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嘴巴說要娶她,結果丟她一個人在這裡,人就像失蹤一般。這時琉璃才知道,原來她對阿澈的事所知道的那麼少,就連她現在想聽聽他的聲音,也不知道該如何聯絡他。
「唉!」她歎了口氣,明明知道他一直有心瞞著她許多事,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念他,思念已氾濫成災,只是嘴巴上不說罷了,但是死愛面子的她又拉不下臉去問爺爺,只能整天胡思亂想,猜他是不是反悔不要她了。
「人們總在失去後才會發現真愛的可貴。」一名與琉璃擦身而過的女子感歎地說。
這句話正好是她目前心情的寫照,她看了一下那名女子,原來是一個演員拿著劇本正在背台詞。
「琉璃,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經紀人向她走來,關心地詢問。
「沒事。」她輕搖著頭。
「對了,日本那邊有個明星下個星期發新片,指定你當特別嘉賓,老闆叫你一定要去,他說這可是讓你在日本正式露臉的好機會,聽說對方相當欣賞你。」經紀人興奮地說。
不會又是另一個新井悟吧?她討厭唇紅齒白的男人,更受夠了他們的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