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裡有恐懼,然而為今之計,她也只有照做。
你們要平安啊!派翠西亞--
單可薇在心裡默默的喊著,她不希望這些無辜的人受到牽累。
「別奢望奇跡了,快上車!」雷·阿茲姆一把扯過她,將她推進黑色箱型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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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行動動猝不及防,沒有人料想得到雷·阿茲姆的黨羽會挑選這上班的時刻佔領核能電廠,加上動機下明,警方只能束手無策的在處待命。
「馬特,現在情況如何?」
他搖搖頭,「他們不願意跟我們對話,還挾持了數名員工。」
「沒有任何要求嗎?」
「沒有,現在只能等待。」
「等待?!難不成這不是他們唯一的行動,他們還另有謀畫,等待時機一到,想要一舉成功?」湯鎮權揣測著。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棘手了,因為所有人力都已經調遣到舊岬這裡。」馬特很不樂觀的說。
「雷·阿茲姆這涸該死的傢伙!到底還要要犧牲多少人命才肯罷休?」
就當眾人束手無策,只能靜默等待歹徒主動聯繫時,梅鐸十萬火急的從匡提科趕到舊岬,身後還跟了一名軍官。
「梅鐸?」湯鎮權不解她的到來。
「鎮權,這位是賽門少將。」她轉而對賽門說:「VICAP小組的湯鎮權,那位是馬特。」
「你好。」湯鎮權伸出手與對方交握。
梅鐸主動解釋,「是這樣的,關於朱書珊的死亡,很可能是起因於採訪廢棄軍艦的處置弊案。」
「弊案?」他深感困惑。
「容我說明,」賽門少將開口,「是這樣的,我們懷疑廢船場裡有人想要偷天換日,將廢棄的船艦賣給其他不該擁有的組織或者國家,包括伊朗、阿爾及利亞這些國家。」
「因此朱書珊很可能是因為想要採訪這弊案的真相,所以遭到謀殺?」
「是的,沒錯,我們有十足的理由這樣懷疑。」
「既然是這樣,雷·阿茲姆為什麼要佔領核電廠?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廢船場才對啊!」馬特直覺反應。
而湯鎮權則敏感的問:「遭到變賣的都是什麼樣的船艦?」
「潛水艇。」賽門說。
「鎮權,還記得鈾這種放射性物質嗎?朱書珊曾經調查過這種物質,而我的車子在遭到破壞時,上頭的鞋印也檢驗出殘有微量的鈾。」
「然後呢?」
「鈾可以當作輻射防護材料,比如說核廢料組件,也可以製造飛彈或魚雷火箭等自動推進式器。」
「可惡,難道他們想製造式器?!」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們是絕對拿不到船艦的,因為軍方勢力已介入廢船場。」賽門極有信心的說。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是沒有勝算的事情,為什麼雷·阿茲姆要如此大費周章?湯鎮權一直覺得不安,這種感覺緊緊的扣住他的思緒。
「等等,發生核電廠入侵,幾乎所有的人力都調往這裡來了,那麼廢船場呢?」他提出質疑。
一時間,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該死的,這是聲東擊西,他們的目標不在這裡,而是廢船場!他們想要用核電廠來牽制我們。」湯鎮權當機立斷,「快!一定要攔截他們的通訊內容,核電廠跟廢船場之問一定有他們的人馬在聯繫。」
舊岬現場再度陷入一陣慌亂,VICAP小組緊急重新調度人員,就在此刻,從潘芭杜打來了一通叫人膽戰心驚的電話。
「喂,湯鎮權。」
「爹地……」是單璽慌張的聲音。
「小璽、小璽?」
她手中的電話被搶了過去,「鎮權,可薇出事了,她在路上被雷·阿茲姆挾持了。」單雲弋激動的說。
「該死!大哥,你說清楚一點--」湯鎮權整個心都要被凍結。
「今天可薇在派翠西亞的陪同下,一同搭乘潘芭杜的貨運車出門,但是卻一直沒有回來,一個半小時前,有人發現潘芭杜的貨運車停在州際公路上,司機被人槍殺身亡,派翠西亞跟幾名貨運人員都遭人捆綁在後車箱裡,但是唯獨可薇不見了!是雷·阿茲姆,一定是他--」
「大哥,所有人都留在潘芭杜,誰都不准進出,可薇的事情我來處理!」
湯鎮權臉色鐵青,怒不可遏,雷·阿茲姆竟然敢這麼對待可薇!
「怎麼了,權?」馬特擔憂的問。
「可薇很可能已經落入雷·阿茲姆手上。」他激動得恨不得馬上將雷·阿茲姆碎屍萬段。「走,我們馬上到廢船場去,他們一定在那裡,雷·阿茲姆一定是想要利用核電廠牽制我們,然後偷偷把船艦開走,一定要阻止他。」
「這邊怎麼辦?」馬特問。
「既然他們可以以此牽制我們的行動,我們也可以反牽制。」
「你想怎麼做?」梅鐸問。
「留下一部分的人在這裡部署,繼續積極表達和他們對談的意願,讓他們誤以為我們全心全力要防守住電廠,以免他們來個玉石俱焚,危及人質安危。」
「沒問題,我來請調查局做調度。」梅鐸說。
「其他人則跟我到廢船場去,我們得化被動為主動,必須盡快救出可薇,並且阻止他們取得船艦。」
曾經,他的兒子死在雷·阿茲姆手上,如今,他最愛的女人又落入他手中,肚子裡還有個小娃,惡夢不能重演,他不能再失去她們任何一個了,絕對不能!
第十章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單可薇極度厭惡雷·阿茲姆的碰觸。
這個雙手沾滿血腥的超級壞蛋,最好離她遠一點,免得她當場作嘔,吐得他一身狼狽。
「妳少張狂,因為接下來妳很可能就得大哭求饒了。」
「哼,求你這種人渣?」
「住口,不准妳這麼對阿茲姆說話。」一旁的嘍囉大嚷。
雷·阿茲姆揚起手制止,「不用跟她一般見識,只要我們的目的完成,隨她愛怎麼辱罵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