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寬闊的浴池內,纖細婀娜的女體倚靠著池畔,以溫熱泉水輕柔拭淨身軀。
緩緩起身,取過浴巾,她仔仔細細地拭乾胴體,感覺所有疲憊消失無蹤。
艷姬對著銅鏡穿上肚兜,看著右臂上的傷口,經過連日來的敷藥與服藥,傷勢已恢復大半,怕的是又會留下疤痕。
披上絲綢外袍,她步出位於迎鳳殿後方的溫泉浴池,輕盈的坐在大床上。
驀地,一道人影步入寢宮,笑看著方才沐浴完畢的美人。
「你怎麼來了?」她連忙以未受傷的手拉緊外袍。只因衣袍底下的嬌軀,只著一件粉色肚兜。
「我來幫妳上藥。」宇烜烺笑著步上前,自袖中取出瓷瓶,讓她看個仔細。
艷姬雙頰緋紅,無法拒絕,只能任由那雙手無限輕柔地將她的外袍褪至腰間。
宇烜烺看著她裸露的嬌軀,心中並未有任何邪念。
艷姬沒來由地就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緩緩閉上眼,任由他的手沾上藥膏,輕柔地在她的傷口上塗抹,並為她細心包紮。
「還疼嗎?」他柔聲問道。
艷姬輕輕搖頭。
「那妳為何緊蹙蛾眉,不發一語?」宇烜烺輕撫她細緻絕美的容顏,眼底儘是無限憐惜。
他怕方才為她塗藥時,弄疼了她。
艷姬緩緩睜開星眸,直勾勾望著他。他的深情與體貼,徹底征服了她的心。
雖然她的傷口仍隱隱作疼,卻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她要他!
伸出柔荑,輕撫上他俊逸的臉龐,纖細手指停留在他的唇瓣上,以指尖來回撫摸著他的唇,對他調情。
宇烜烺挑眉看著她絕美的臉龐泛起一抹酡紅,裸露的肌膚也泛起淡淡瑰紅色澤,立即明白她的心意,不禁輕笑出聲。
「妳不怕傷口裂開?」
艷姬輕咬著紅唇,緊瞅他那雙深情溫和的黑眸好一會兒,傾身向前,主動獻上紅唇。
宇烜烺先是一愣,隨即綻出一抹淺笑,輕輕托起她的下顎,舌尖撬開她雪白的貝齒,與她的舌纏繞在一起,深情而貪婪地加深這一吻,厚實手掌撫上她的背頸。
艷姬感覺到他的手正在肚兜繩結處打轉,與其說是在尋找打結之處,還不如說是在愛撫挑弄她雪白的頸子,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己逐漸被他的手所帶來的強烈感覺佔領。
她只覺得身子好燙,莫名的酥麻感從頸子擴散到全身,她無力地枕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嬌喘著氣。
下一瞬,肚兜繩結已被他解開,落了下來。
宇烜烺黑眸變得更加暗沉。她膚色似雪,溫潤似玉,在在令男人為之發狂。
艷姬神情嬌羞,紅霞滿面,俏眼現情,伸出柔荑輕柔攀上他的後頸,令兩人之間的距離更為縮短。
宇烜烺褪去身上衣袍,伸手解下床幔,徹底遮掩住他們兩人赤裸的身軀。
宇烜烺令她平躺於床上,壓下身軀,俯身輕柔地舔吮她雪白的細頸,烙印屬於他的印記,逐漸往下移去。
艷姬閉上雙眸,呻吟出聲。
「要我嗎?」他的氣息灼熱,嗓音低沉。
艷姬輕輕點了下頭。
宇烜烺下身輕輕一挺,她反射性地弓起身子。
一股疼痛感自下半身襲來,緊摟住宇烜烺的艷姬早已香汗淋漓,咬著紅唇,不許自己尖叫出聲。
「放鬆身子。」他在她耳畔低語,嗓音略微沙啞。
艷姬聽得出來他也同她一般痛苦難受,試著放鬆身子,壓下心頭的害怕與不安,迎合著他。
宇烜烺柔情的俯身含住她的朱唇,動作越來越狂放。
艷姬緊抓著他的臂膀,在他身下嬌喘著氣,媚眼如絲。
宇烜烺雖然還想要她,但怕她臂上的傷口裂開,只得緩緩抽離。
兩人一同躺在柔軟床鋪上,他的下顎輕抵著她的頭頂,佔有性十足地環抱著她。
艷姬舉起嬌柔無力的藕臂,放在他結實的腰部,方纔的激情尚未平復,在他肩窩嬌喘著氣。
宇烜烺輕輕托起她的下顎。「我可有弄疼妳?」另一手在她的裸背來回輕撫。
艷姬搖頭,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身軀,凝視著他那雙佈滿深情的深邃黑眸,「我已接獲堯日王的命令,欲取你的性命。」
「何時接獲這道指令?」宇烜烺緊皺眉頭。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陪伴在她身旁,她若接獲命命,他不可能不知。
「在威赫將軍行刺那日。」
「是誰交給妳的?」宇烜烺沉聲低問。
「一名宮女端來膳食,在盤子旁邊放置一封信,只是我沒瞧見那名宮女的長相,所以才匆忙奔去打算通知你此事,萬萬沒料到竟還有他人欲行刺你。」
宇烜烺看著她手臂上的傷,眼底儘是疼惜。若她不是為了要救他,也不至於會身受重傷。
宮中尚有另一名刺客,他與她都得小心防範,上回她救了他一事,眾所周知,她已背叛堯日王,那名刺客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事妳不必擔心,我自有打算。」
「你打算怎麼做?」他會如何應對?敵暗我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秘密。」宇烜烺朝她眨了眨眼。
艷姬皺眉,有些不悅。「為何不告訴我?我都已經成為你的女人,自然就得與你共患難。」
她不喜歡那種被隱瞞的感覺,更不願凡事都由他承擔下來。她不是那種柔弱無力、必須倚靠男人的女人。
「妳若是要與我共患難,那也得等手傷痊癒,才能向我提出這個要求。」宇烜烺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艷姬無言以對,心裡自然明白他有多關心、在乎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輕啟紅唇,「我以前曾經也是名門千金,只因家父無意間冒犯一名富紳,那人竟與官府勾結,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家父送入牢中,施以酷刑,家父就這麼枉死在牢中,家產亦被充公,頓時一無所有,那名富紳見我與家母貌美,派人前來欲將我們強擄回府做小妾,我與家母自然抵死不從,家母咬舌自盡,當場身亡,我則是嚥不下這口氣,抽出刀便要與他們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