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丟給她一記警告的眼神,而後再度抬頭朝眾人綻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請問院長辦公室在幾樓,找包養的情婦想要去看看她的院長爸爸。」
閒言,洛芸的臉龐驀然刷白,她瞠大眼眸雙唇微顫,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愛上這個如同惡魔一般邪惡的男人。
在他溫和的笑容下,包含的竟是一個個殘忍而又無情的報復。
「平安醫院」是遠近馳名的大醫院,而院長朱永騫在醫界也頗有名氣,一般人常慕他之名而來,因此一聽到院長的女兒竟然是個被人包養的情婦,不覺震驚的倒抽一口氣。
「天啊!朱院長怎麼會養出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簡直是作孽喔!」
「是啊!要是有這種不知檢點的女兒,一出生我就先掐死她……」
一群顯然是醫院老字號的病人,紛紛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著,而他們所說的話,也一字不漏的全傳進她的耳朵裡。
她拚命搖著頭,一步步的往後退,羞憤難當的想逃離這裡。
「想走?還早得很,重頭戲還沒上演哪!」
他毫不溫柔的鉗住她的纖臂,冷酷的朝她勾起邪笑。
「不要!求求你,別這樣對我爸爸,他有心臟病會受不了的。」
要是讓爸爸看到她穿成這副傷風敗俗的模樣,他一定會崩潰的!
此刻洛芸什麼都願意做,只求他能放過她爸爸。
「心臟病?我看怕是丟不起這個臉吧?!」
「求你放過他,我什麼都願意聽你的。」
韋靖瞇起眼,盯著她雖然塗抹著濃妝,卻依然無損清靈的美麗臉龐,心不覺一緊。
這是張他曾經愛得如癡如狂的妍麗容顏啊!
他伸出一指,輕撫著她細緻的臉頰,深深凝睇著她好半晌,而後招不及防的遽然鬆開了她。
「你的孝心可嘉,只可惜由不得你!」
前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表情再度恢復了原有的冷漠。
「走吧!可別讓你爸爸久等了。」
無視於她臉上淒楚的淚,韋靖絲毫不動情的將她一把拉進電梯裡,堅定的按下十二樓的按鈕……
*** *** ***
「請問你心要找誰?」
韋靖拉著洛芸一走進位於十二樓的院長辦公室,就遭到門外盡職的秘書擋駕。
「我包養的情婦,要找她的院長爸爸。」
這句話顯然讓韋靖上了癮,說得順口極了!
「情……情婦?」
年紀已有一把的女秘書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忙不迭的擺手想把他們趕出去。
「去、去、去!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我們院長的女兒可是個獸醫師,不是什麼給人包養的情婦。」
她有些嫌惡的瞟了眼一旁濃妝艷抹,一身風塵味的女子,鄙夷的冷哼出聲。
「說話呀!你啞啦?誰叫你老愛做這身妖嬈的打扮,難怪沒有人認得你。」
韋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十足的落井下石。
「楊秘書,我是……洛芸,我要找爸爸。」洛芸低著頭,怯懦的模樣委屈得令人心疼。
「你是洛芸?」
楊秘書大驚失色的嚷道,繼而再度仔細的上下打量起她。
令人窒息的死寂,頓時籠罩這小小的接待室,就連兩人窘迫的呼吸聲都隱約可聞。
「你怎麼會穿成這個樣子?」沉默許久,楊秘書終於僵著臉,囁嚅著開口問道。
「我……」洛芸難堪的咬著唇,有苦難言。
「怎麼?你不喜歡?情婦不都是如此打扮,難道你有更好的意見?」韋靖嘲諷的朝一旁的楊秘書揚起眉。
「這……」楊秘書看著眼前這個詭奇的情況,直覺不該多管閒事,很快打了通電話通報就放行。
「院長就在裡面,你們進去吧!」
韋靖佞然一笑,倏然拉起洛芸往門上掛著「院長室」木牌的辦公室走去,大掌也緊鉗著她纖細的手腕,不容她逃脫。
甚至連敲門的禮貌都省略,他就這麼大咧咧的推門而入。
「進來怎麼不……」
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埋首卷宗中的朱永騫不悅的遽然抬起頭,卻赫然發現了門邊的兩人。
「芸芸?」朱永騫瞪大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才終於認出眼前穿著暴露的女子就是他的寶貝女兒。
「你……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方纔楊秘書語帶保留的通報有兩個特別的客人要見他,他怎麼也沒想到竟是自己的女兒。
「爸爸!我……我……」洛芸羞憤交加,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不由己。
「朱院長,你何必這麼大驚小怪,洛芸是我的情婦,本就該有情婦的樣子,她這麼穿有何不對?」韋靖閒適的倚在門邊,懶洋洋的笑道。
「韋靖!你……你終有天會後悔的。」朱永騫白著臉,無比沉痛的說道。
「後悔?很抱歉,從我父親死在你手中的那一刻起,我的字典裡就不再有後悔這個字眼了。」
「芸芸,別這麼委屈自己,跟爸爸回家,有天大的事,爸爸全都扛下了。」
朱永騫看著明顯憔悴的女兒,痛心得不禁老淚縱橫。
「爸爸……」洛芸咬著唇,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委屈?你搞錯了吧?她在找那吃好、睡好,何來委屈?」韋靖邪邪的一笑,又接著說道:
「再說,她可愛死我的床上功夫,每次都欲罷不能,一再哀求著我給予哪!你說是不是?」他轉頭輕佻的朝她挑了挑眉。
「求你……別再說了!」她的眸中寫滿無聲的哀求。
「不要說了?這怎麼行?我若不解釋清楚,你爸爸還以為我虐待了你,我得向他澄清你跟找在一起只有享受,沒有吃到一丁點的苦頭。」他佯裝一臉為難的說道。
「我……」
「快說啊!你是不是喜歡我摸遍你渾身上下,讓你欲死欲仙啊?」
他含笑挑起她柔細的長髮湊到鼻端嗅著,眼神中凌厲的警告讓她害怕。
「是……我……我喜歡。」
洛芸羞愧欲死,卻仍得照著他的指示回答,就深怕他會做出對她父親不利的舉動。